第二一五章 覆滅開始
“好樣的，空軍真是好樣的”
呂特晏斯大聲叫好，緊繃了好幾個小時的臉頰終於綻放開燦爛的笑容，把整個指揮艦橋裏的所有參謀都給感染了，所有人都不顧紀律的‘交’頭接耳，這才有人到出能讓艦隊司令如此失態的，當然是帝國空軍空襲英國格拉斯成功，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最後一個海軍基地克萊德損失慘重，雖然在具體的戰場評估報告發來之前，並不知道有多少敵艦喪生在了這次突然到來的大規模空襲行動之下，但可以篤定的是，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最後一個巢‘穴’終於被端掉了，他們以後沒法在英倫三島周邊海域繼續隱匿了，苟活下來的戰艦也必須轉移到美國或者加拿大去。
“這可是從沒想到過的情況，真是讓人感覺太意外了”
海因斯曼也難以抑製心中的高興勁兒，大西洋海戰勝利的消息都還沒讓他如此‘激’動過，而這一次由德國空軍發起的晝間轟炸行動，而且還是對擁有嚴密防空體係的英國重工城市格拉斯展開的數百架轟炸機的集群轟炸行動，重點打擊的就是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最後一個母港基地克萊德，用笨重的轟炸機以水平投彈的方式來完成固定目標的轟炸，隻要氣象條件和瞄準‘精’確，那麽取得戰果是必然的，可海因斯曼萬萬沒有想到，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的那些戰艦，在這次轟炸中，也無奈的成為了被動轟炸的“固定目標”，損失慘重也成為了必然中的必然。
“一定的，這次神出鬼沒般的轟炸行動一定會成為各**事院校的經典戰例，它更讓我們堅定了發展航空母艦的戰略構想是正確的，轟炸機都能幹掉排水量上萬噸的海軍戰艦，那麽我們航空母艦的艦載機速度更快、機動更為靈活，還能有更多的攻擊方式和武器，擁有更強攻擊力進而創造更大戰果必將成為現實。”
呂特晏斯緊緊的捏住手裏的電報單，似乎這份被書寫上了德國空軍完美完成對克萊德轟炸好消息的電報單，並不隻是德國空軍獲得榮譽與嘉獎的象征，它更是成為了德國海軍作戰艦隊打開另一扇‘門’的關鍵鑰匙，德國空軍的成功，又何嚐不是德國海軍作戰艦隊的空前利好？的確是一個好消息，呂特晏斯很快基於這樣一個利好產生了一個更為‘激’進的想法。
“還有多久才能匯合？”呂特晏斯突然問道一旁臉上還有笑意的海因斯曼，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海圖，大腦已經高速為新想法開始運轉開來。
“恩？”海因斯曼愣了一下，立馬就收起了笑容，並沒有問航海參謀，快速的心算能力讓他立馬有了結果。“按照當前的速度，我們還有8個小時就能匯合，時間大概是今天的22點許”
“也就是晚上十點”呂特晏斯心裏觸動了一下，幾乎是以撲到的方式，趴在了海圖桌前，死死的看了看英國皇家海軍現在還在的蘇格蘭格拉斯克萊德海軍基地，又看了看趕來匯合的德國海軍作戰艦隊其他戰艦可能出現的海域，轉而對自己所率的主力艦隊當前位置看了看，嘴裏念念有詞的說道——“晚上，晚上，有了”
“有了？”海因斯曼不知呂特晏斯所謂何事，也湊上前來看著海圖。
“敢不敢賭一把大的？”
呂特晏斯活像是一個要欺騙小孩子‘棒’‘棒’糖的壞叔叔一樣，壞笑的看著不知所以的海因斯曼，詭異的笑容有點讓海因斯曼發冷，木訥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海因斯曼不敢胡‘亂’下決心，轉念一想，說道：“你先說說看，我再決定押注”
說話間，海因斯曼也有些許賭徒的神‘色’，眼睛都快發光了，這證明他很相信自己的搭檔、相信戰友，他知道能帶領艦隊贏得大西洋海戰的呂特晏斯，當初就是靠賭的方式來贏得的空前勝利，以大不了輸掉德國海軍作戰艦隊的賭本，賭的就是打贏大西洋海戰，擊敗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讓第三帝國也真正成為海洋大國，可以說是幸運，也可以說是實力所致，呂特晏斯勝利了，德國的戰爭形勢與英國的形成了天壤之別，如果失敗了，或許呂特晏斯不在了，他海因斯曼自己，估計也葬身魚腹。
“這是一次瘋狂的賭博”
呂特晏斯不像是開玩笑的看了一眼海因斯曼，‘挺’直了腰板拉長了伸縮式鋁合金圖杆，右手穩穩的持住圖杆，指向了海圖上的英國工業城市格拉斯，當然具體意義上肯定是指在那裏的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
“他們剛剛遭受到了帝國空軍的突然轟炸，損失慘重之餘，剩餘的其他戰艦想必一時之間也難以整頓完畢拔錨起航，所以我賭博的第一個假設條件就是，帝國空軍突然到來的轟炸的確給英國人帶來的不小的損失，至少也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以至於他們原計劃的出港時間不得不因此而推移”
呂特晏斯繼續，一旁的海因斯曼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他也相信這個假設條件是不用假設的，完全可以成為一個戰情參考事實，他可是從德國空軍司令部發給艦隊的戰情通報中，獲悉此次轟炸是德國空軍第二航空隊所組織的一次空前轟炸，出動了六個大隊的轟炸機，他知道在帝國空軍的編製中，大隊最主要、最基本的戰術編製，一個大隊編製有一個大隊本部和四個中隊，對於一個轟炸機大隊而言，大隊本部則擁有轟炸機4架，四個中隊各擁有10架轟炸機，以一個獨立的機場為基地，由於無一架轟炸機因故障而無法出動，所以海因斯曼知道參與此次轟炸的空軍轟炸機有264架， 它們將近兩千噸重磅航空穿甲彈“送給”了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如此重禮之下，英國人還能吃得消，那就是怪事了。
“我賭博的第二個假設條件，那就是英國皇家空軍和海軍，現在都不知道我海軍作戰艦隊的具體動向，亦或者是，他們知道我們在臨戰集結，但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具體行蹤”呂特晏斯很有暗示之意的指點了海圖上的兩個位置，分別代表著德國海軍作戰艦隊主力當前所在海域位置，另一個則是那些趕來與主力艦隊匯合的艦隊其他戰艦。
“這個假設條件可以成立，畢竟我們通訊往來所使用的密電加密係統可是很難破解的‘‘迷’’機，英國人不可能破解我們的通訊電報從而知曉我們的具體行蹤，再加上我們最遲發送的電報，都是讓水上飛機飛離艦隊後再發送，因此，英國人要想知道我們的行蹤是很難的”海因斯曼的說辭似乎是讓呂特晏斯不要用“假設”二字，就像他剛才所講的第一個假設條件，本身就可以定義為事實，毋需還要用假設來詮釋。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呂特晏斯連續說了兩個讓海因斯曼認為是事實的假設條件，為避免老搭檔不想聽下去，隻能用這麽一句來打消海因斯曼的非議。將圖杆收起，呂特晏斯說道：“說了兩個假設條件了，我的賭博想法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
“你想夜襲克萊德海軍基地？”海因斯曼盡管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說出來呂特晏斯的瘋狂想法。“是不是應該再仔細考慮一下，畢竟……”
“畢竟什麽？”
呂特晏斯打斷了海因斯曼的話，他清楚海因斯曼要說些什麽，無非就是德國海軍作戰艦隊可是有前車之鑒的，去年的11月19日晚，德國海軍作戰艦隊準備對英國重要城市紐卡斯爾進行毀滅‘性’的艦炮火力打擊之前，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8艘驅逐艦向德國海軍作戰艦隊發起了自殺式的魚雷攻擊，德國海軍作戰艦隊隻有“希佩爾”號重巡洋艦不幸被一枚魚雷命中了艦尾而不得不提前退出對岸打擊序列，而後滿載油料並掛載了炸彈的英國皇家空軍27架戰鬥機向德國海軍作戰艦隊發起了自殺式攻擊，參加對岸打擊的三艘戰列巡洋艦、兩艘俾斯麥級戰列艦都全部掛彩，最慘的莫過於“歐根親王”號重巡洋艦，在三架自殺式戰鬥機的自殺式攻擊之下，以至於至今都還躺在船台上接受維修。
在英國本土近海對英國本土目標進行大規模炮擊，這樣的作戰方式雖然很具有‘性’價比，能依靠艦炮火力的突然‘性’、準確‘性’和巨大的威力，給目標帶來極為慘重的損失，比起空軍的轟炸機水平投彈轟炸效率更高，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在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剛剛遭受轟炸，又碾上去狠狠揍上一頓，估計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也就成為曆史了，可由此一來，德國海軍作戰艦隊參與炮戰的戰艦會不會遭受到英國皇家空軍又一次的自殺式攻擊，又會有哪些戰艦遭受到重大損失而不得不返回本土接受維修，甚至出現被擊沉的倒黴蛋子，在很有可能出現的較大損失與空前的戰果麵前，呂特晏斯選擇要賭，而海因斯曼卻不得不為艦隊的命運而謹慎思忖一番了。
常人道，一支部隊的一號長官是為勝利而奮鬥，而二號長官則是為艦隊的生存而工作，就像現在的德國海軍作戰艦隊一樣，身為艦隊司令的呂特晏斯，那就是要利用一切的現有條件，爭取最好的方式來贏得戰果、創造勝利，作為艦隊參謀長的海因斯曼，則需要像“媽媽”一樣，看好自己含辛茹苦培養大的“孩子”。
“你賭博的第三個假設條件是什麽？”海因斯曼忍痛的主動問道。
“第三個？”呂特晏斯苦笑了一下，扭動了一下脖子，咧著嘴笑嗬嗬的看著一副苦大仇深般表情的海因斯曼，說道：“第三個假設條件就是，元首在知道我率領艦隊成功把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覆滅後，不會對我這次賭博行動所造成的損失而把我這個腦袋摘掉，或者是送我上軍事法庭”
“你賭元首不會為了勝利背後的損失而在意？”海因斯曼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嘟囔著嘴‘唇’，他又是習慣‘性’的要‘抽’煙了，可想到呂特晏斯在一旁，他可是不喜歡‘抽’煙的將軍，壓抑了麵對重大抉擇之時所產生的緊張感，他沒法用‘抽’煙這種方式來解脫思維的困境，換而言之，心腸不夠狠辣的海因斯曼，需要在徹底殲滅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與艦隊會遭受到的一定損失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不用選擇了，把那些英國人放到海上來，再想把他們全殲掉，對於沒有航母的咱們，損失會更大”
呂特晏斯一語道破了這次賭博的尷尬因由，這大言不慚的驚人之語，倒是立馬讓還躊躇中的海因斯曼清醒了過來，他立馬發現，讓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的那些航空母艦等戰艦踏上赴美航程後，在海上消滅他們所會遭受到的自身損失，會比把英國人圍在克萊德海軍基地裏消滅掉的損失小得多，屆時隻要各艘戰艦注意好彼此之間的防空火力配合，說不定那些自殺式戰鬥機還不一定能帶來多大的損失，畢竟上一次的不幸，是因為德國海軍作戰艦隊上上下下都沒有想到，英國人竟然會在保衛城市安危的問題麵前，變得如此瘋狂，連‘性’命都不要了。
“看來，你這哪兒是三個假設條件，簡直就是三個更改預定作戰計劃的行動理由”
終於想通的海因斯曼臉上終於浮起了一絲笑容，但這層笑容背後也是苦澀的，呂特晏斯沒有反對海因斯曼的這個說辭，勉強的點了點頭後，會意的海因斯曼，就準備讓航海參謀重新製定新的航線之時，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通知正向17號作戰海域前進，準備在那裏與主力艦隊匯合的戰艦，讓這些戰艦一起前去“圍殲”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
為了應對美英兩國海軍強強聯手之下的艱難戰爭形勢，呂特晏斯把德國海軍作戰艦隊中大部分作戰艦艇都給集中起來，除了仍然還在‘波’羅的海海試的兩艘航母以及一些附屬戰艦，呂特晏斯集中了2艘興登堡級超級戰列艦、2艘俾斯麥級戰列艦、3艘袖珍戰列艦、5艘沙恩霍斯特級戰列巡洋艦、5艘希佩爾級重巡洋艦，並且考慮到與美英兩國海軍可能發生的大規模海戰，沒有考慮讓輕巡洋艦、驅逐艦之類的小型艦艇。
德國海軍作戰艦隊可以說擔當重任的也就是這17艘大型水麵戰艦了，海因斯曼按照呂特晏斯當前的設想，就是要集中這17艘大型水麵戰艦的強大攻防能力，借著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在帝國空軍轟炸之下，出港時間被遲滯，甚至還有部分戰艦永遠都無法前往美國了，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全殲機會，把握好這次機會所能帶來的好處實在太大了。
“我不得不承認，這次的賭博所帶來的‘誘’‘惑’是在太‘誘’人了”呂特晏斯‘摸’了‘摸’鼻子，也有些緊張。
“如果把握住了這次機會，不僅我們艦隊可以盡快騰出手來和美國海軍作戰艦隊毫無後顧之憂的‘交’手，還能讓帝國渡海作戰計劃從容實施了，因為唯一能半路殺出來威脅到渡海海域安全的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已經不存在了”海因斯曼也不得不承認畢其功於一役的解決掉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這個禍害，真的是好處多多。
“所以，在如此之大的‘誘’‘惑’麵前，我打算賭一把，就算是有所損失，那能收獲到的戰果也足以讓損失變得不足輕重”呂特晏斯說完，看了海因斯曼兩眼，後者在沒有說話而是略略的點了點頭，算是表示自己讚成賭了。“
很快，一連串的新命令就被下達了，海麵上一艘艘戰艦調整了航向，雪白的‘浪’‘花’翻滾著，夕陽西斜之下，金‘色’的陽光沐浴著鋼鐵戰艦，淡淡‘陰’影隨著戰艦的前進、海‘浪’的翻滾，仿佛是在海麵上躍動一般，而在英國格拉斯，大英帝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最後一個母港基地克萊德，在德國空軍兩百多架轟炸機的肆虐下，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模樣。
熊熊火焰和濃濃黑煙讓港口顯得特別的‘混’濁，從空中已經沒法看清軍港的樣貌，德國空軍轟炸機投擲下來的重磅航空穿甲彈，很輕鬆的就炸掉了設在港口碼頭附近的半掩埋式儲油罐，爆炸引發了燃油泄‘露’，作為戰艦動力之源的重油燃燒起來相當壯觀，就連海麵上都燃燒起來了，至於停泊在深水泊位上準備接受油料、淡水、食物、彈‘藥’等補給的“皇家方舟”號航空母艦在滾滾濃煙中已經沒有了清晰的輪廓。
英國皇家海軍原本充當家底兒本錢的，“暴怒”號、“皇家方舟”號、“勇敢”號、“光榮”號等四艘大型航母，以及“競技神”號、“鷹”號兩艘輕型航母，它們可都是大英帝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翻本的本錢，也一度是英國皇家海軍司令部強烈要求在組建大西洋戰區問題上，要與美國大西洋艦隊獲得平等地位的基礎所在，六艘航母的作戰效能是毋庸置疑的，可現在呢？
原本打算加滿油料彈‘藥’，做好周全後勤準備後，橫渡危險重重的北大西洋前去與美國大西洋艦隊匯合，然後與美方組建出一支支強大的航母戰鬥群，進而消滅掉他們的死敵德國海軍作戰艦隊，可這樣的美好想法，都隨著“憑空出現”的德國空軍轟炸機機群給熄滅了，全部在港補給物資的它們當中，個頭最大的四艘大型航母無一例外都遭到了重點轟炸，被濃煙和大火所包裹的“皇家方舟”號航母或許還是運氣最好的，畢竟在滾滾濃煙中德國空軍的轟炸機不好目視瞄準投彈，挨了一枚穿甲彈把整個艦艏給炸掉之外還是安然無恙的，可其他三艘航母呢？
“光榮”號艦隊航母或許是最倒黴的一艘了，它原本是一艘戰列巡洋艦，後因為它的船體外板薄、航速快，英國海軍便將它改成了航空母艦，其標準排水量22500噸，值得一提的是，這艘航母竟然還裝有裝有120毫米單管炮16‘門’、3磅單管炮4‘門’，而在載機方麵它的容納能力也很小，48架艦載機還必須是老式的雙翼飛機，倒是最大航速30節的這一特點可以讓它在海戰之時有能耐逃跑，不過考慮到它是燒煤的，高航速持續能力就值得商榷了。
現在好了，“光榮”號航母也毋需考慮到什麽戰時如何以脆弱的身板硬抗炮彈、炸彈了，也毋需擔心它那燒煤的動力係統會不會在逃跑時崩潰掉，在另一個時空裏，它可是創造了一個令人驚奇的戰例，那就是被德國海軍的“沙恩霍斯特”號戰列巡洋艦的艦炮給幹掉了，死得相當窩囊，而在這一個時空，它的死去更加悲慘，竟然被一枚從天而降的500公斤重磅航空穿甲彈輕輕鬆鬆的就把飛行甲板給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有了這麽一個窟窿，原本還組織艦載機緊急起飛的“光榮”號航母再也沒法挽救自己的艦載機了，這枚穿甲彈猛烈的爆炸開來豈能是它那脆弱的身子骨能承受的，瞬間就把機庫給毀滅掉，爆炸引發的彈‘藥’庫殉爆更是瞬間就讓這艘標準排水量才兩萬多噸的航母如同坐在火山噴發口上一樣，活活的給震飛了水麵，雖然它停泊在泊位上接受物資補給之時，是拋錨了的，可錨鏈根本沒法拽住起飛的航母，等這艘可憐的航母重新砸回海麵上時，它已經光榮的解體了。
至於“光榮”號航母的另外兩個兄弟，“暴怒”號和“勇敢”號的遭遇就沒有它那麽悲慘，可運氣也沒有“皇家方舟”號那麽好，都被航空穿甲彈擊中的它們，並沒有命中像航母飛行甲板中部這般倒黴，一艘被端掉了屁股，一艘被命中了升降機外側的區域，炸出了一個直徑超過五米的大窟窿，洶湧的海水瘋狂的湧進航母內，很快就造成了“勇敢”號航母的傾斜，要不是一艘幸免於難的重巡洋艦趕緊奮不顧身的衝上前來為它提供電能，在關閉所有水密‘門’的情況下，所有‘抽’水機奮力工作，總算是讓傾斜姿態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