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那塊白布

郭呂明並不知道在他發呆石化的時候,大巴車上的唐曉燕在使勁地向他揮手,兩行清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個不停,她旁邊的女孩子似乎也誤會了,遞給她紙巾並勸說她不要難過,和男朋友分開一段時間說不定也是好事,因為她就是和男朋友鬧別扭才回家過年的,唐曉燕這才止住眼淚。http:///

兩個女孩子在車上相互勸慰,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雖然唐曉燕談戀愛的經曆為零,卻憑借看過的愛情電視連續劇,勸說起別人來也是有模有樣,有的沒有的全部用上,將那個女孩子說的一愣一愣,不時的點頭稱是,後悔和男朋友鬧矛盾沒有主動去解釋。臨到分別,兩人相互通報了姓名,那個女孩子名叫劉梅霞,說來也巧,竟然也是q縣人,和唐曉燕還是初中同學,現在也在北科大上學,隻是專業不一樣,她學的是電子信息技術;兩個人的家離得也不是很遠,唐曉燕在城郊區,劉梅霞在東城區,坐公交隻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隻是還需要走一段很遠的土路;她們有一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覺,唐曉燕比劉梅霞小一歲,她提出希望做劉梅霞的妹妹,以後她就管劉梅霞叫大姐,劉梅霞爽快的答應了。唐曉燕是家裏的老大,下麵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從小就希望上麵有個姐姐可以照顧自己,沒想到在這個大巴車上竟然“撿到”了一個;她爽朗地叫了一聲大姐,劉梅霞竟然不好意思地低低地答應了一聲,臉上飛上了紅霞。

唐曉燕可能不會想到,在她大學畢業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是這位劉梅霞大姐幫助了她,並且在日後的生活和工作中幫助她很多,讓她受益匪淺,她們兩個不求回報地相互依靠著,有時候甚至超出了和郭呂明的感情,這個良師益友讓唐曉燕感動終生。

郭呂明清醒過來,照著來時的路線回到了學校,43路公交車上人很少,8路公交車車上的人更少,除了這個印象,他一路都在回味唐曉燕對他說的自己沒有男朋友的事情,還有臨走之前的那個擁抱,也許是她對於自己的幫助行為感動了吧!郭呂明在學校門口給整件事情下了個定論。

學校的西門怎麽離齊魯樓這麽遠,郭呂明憤憤地想著,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當他將宿舍門打開的時候,已經是汗流浹背,一路小跑著過來的,隻想盡快見到方梅。

被子還是鼓鼓的,郭呂明一陣疑惑,已經十一點了,難道方梅還在裏麵睡覺;他走了過去,用手探進了被子,綿軟光滑的後背,渾圓多肉的屁屁,粗細勻稱的大腿,光潔骨感的腳踝,這不是方梅是誰,隻是躺在裏麵的人用被子全蒙著自己。

“梅兒,都到中午了,太陽曬到屁股了,怎麽還不起來呀?”郭呂明問道。

沒有回應。

“梅兒,你肚子餓不餓啊?要不要幫你打飯?”

還是沒有回應。

郭呂明一陣緊張,不會是方梅出現什麽問題了吧?他趕忙爬上床去,掀開被子,看到方梅赤條條地躺在那裏,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郭呂明用手指探了下她的鼻息,呼吸均勻,才放下心來,用手拍了她一下小屁屁問道,“梅兒,怎麽了?我問你話,怎麽都不搭理我呀?”

“你為什麽回來的這麽晚?”方梅終於開口說話了,滿滿的委屈。

“今天早上不是去送唐曉燕了嗎?……”

“你去送唐曉燕為什麽沒有告訴我?”方梅質問道。

“嗯,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留給你的紙條?”

“紙條,什麽紙條,我一直躺在**想你!”方梅撒嬌道。

“那就不能怪我了,我看你睡得香甜,所以不忍心打擾你,就在桌子上留了張紙條,你沒有看到可不能怪我呀!”郭呂明幫方梅把被子掖好。

“靖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唐曉燕了?”方梅試探地問道。

“你在瞎說什麽呀,怎麽可能!我的梅兒長得這麽漂亮,這麽可愛,我怎麽可能去喜歡上那個單眼皮,黑皮膚的女孩子!”郭呂明躺了下來,剛才的跑步確實累得夠嗆。

“人家那皮膚的顏色叫小麥色好不好,是現在最流行的顏色,懂不懂啊,你?”方梅嗤了一聲,很是不屑。

“好好,那是小麥色,我不懂,行了吧!那我請問專家,你的皮膚這麽白應該叫什麽呀?”郭呂明逗趣地說道。

“我的皮膚就是白麵……”方梅感覺這樣形容不對勁,聽到郭呂明笑出聲來,生氣地轉過身,掐住了他的半邊臉皮,生氣地問道,“笑,你笑什麽呀?啊,有什麽好笑的?你老婆的皮膚有這麽好笑嗎?”

郭呂明慌忙舉起雙手,連連求饒,“老婆,你的皮膚如雪一樣白,如綢緞一樣細膩,我怎麽敢笑呢!你誤會了!哎吆吆,疼,疼……”

方梅咯咯地笑著放開了手,胳膊支撐著頭部,喃喃自語地說道,老婆,老婆,真好玩;然後瞪大眼睛衝著郭呂明說道,“靖哥哥,以後咱們就改個稱呼吧,你就叫我老婆,我就叫你老公,好不好?”

“唉唉,這可不行啊!被別人聽見了會笑話我們的,我挺喜歡現在的叫法的,你叫我靖哥哥,我叫你梅兒,這不挺好的嗎?”郭呂明不老實地用手端著方梅的大白兔,仔細地觀察著,真的是渾然天成,非常的好看。

方梅一下子把郭呂明的手打開,撅著嘴說道,“自私,你就是個自私鬼,叫我一聲老婆就這麽難嗎?難道你不愛我了嗎?你心裏是不是有人了?”

“哪裏,此話從何說起啊,梅兒,難道我不叫你老婆,我就是不愛你,我就是心裏有人,我還外麵包小三呢,我…..你真的把我給氣死了!”郭呂明皺起了眉頭。

看到郭呂明生氣了,方梅連忙說道,“好啦,靖哥哥,你如果不想叫我老婆也行,但你得保證以後心裏隻有我一個人,你的那根長龍隻能我享用,否則……”,方梅將手比化成剪刀的樣子,在他的胯部哢嚓了一聲。

郭呂明心裏一緊,雙手捂住襠部,假裝成祈求的語調說道,“梅兒,哥哥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在新鄭的旅館都已經哢嚓了一回了,怎麽現在還哢嚓啊?”

方梅想起和郭呂明在新鄭遊玩時候的瘋狂,臉上升起了紅暈,嗲聲嗲氣地說道,“靖哥哥,你一定要記住啊,梅兒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你可要珍惜啊!上次送給你的那朵‘梅花’,你還保留著嗎?”

郭呂明看到方梅多情的眼神,心裏一陣感動,拿起枕頭從內襯裏麵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塊白布,展開來上麵有點點的紅色血跡。

方梅拿過這塊留著自己“v”血的白布,大顆大顆的眼淚滴在了上麵。

郭呂明趕忙將方梅抱在懷裏,撫摸著她的後背說道,“梅兒,這是你的第一次留下的,也是我的第一次,我將永永遠遠保留好這個東西,直到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