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道嶄新禁製出現之後,白麵書生心中的慌亂這才是隱隱的有所平穩下來。
他微微長歎出了一口氣,不過,雙眼眼神還是有些複雜的看向龍湖茶館處。
他白麵書生可是非常清楚自己所下禁製的威力如何。
若是沒有任何外力因素的話,自己原先所下的那一禁製以及遮蓋天機的手段,按理來說沒有個兩三天的時間,是不會有任何消弭退散的跡象出現的。
可,意外卻偏偏發生了。
白麵書生心中有數的很。
他的這番手段雖然對於至強修士而言很簡單也很常態,但是至強之下,縱然是九品上,也是沒有任何可能有手段可以將自己的這道手段給消弭掉的。
這對於至強隨手而為,可對於至強之下,卻宛若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除非,除非是有人出手幹預了,否則的話,禁製絕對不可能消弭。”
白麵書生麵色微微有些變化,對於這種現如今可能性最大的一種可能,可是如今在他的心中,他卻是百般的不願相信。
整個中原,哪裏會有至強的存在?
在中原大陸有至強戰力的,無非就是趙魏韓三國背後隱藏的那些老祖宗而已。
然而那些美其名曰沉睡而去的所謂老祖宗們,他們聯手才是能夠爆發出來的至強戰力,在遮蓋天機這種手段麵前。
他們,比其它的品階修士好不到哪裏去。
已然不是這一時代的修士了,他們又如何能夠引動的了天機呢?
這倒也不是白麵書生有什麽鄙夷或者說是看不起的想法。
那些三國的老祖宗實力究竟如何,他白麵書生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他可還是與那些老祖宗們交過手的呢。
嗬,不過是一群偽至強罷了。
實力自然是淩駕於九品上的,可是在麵對著真真正正的當代至強,他們卻又是顯得那般的不堪一擊。
說是來墜墮至強名號的,這話都毫不為過。
想靠那些人來破除白麵書生留下的手段?
不可能的。
他們壓根就無法感受的到天機這種東西。
說的難聽一些。
那些三國的老祖宗們啊,早就已經不是這個時代的修士了,如今的這個時代,也早就已經變化的讓他們無法持續適應下去了。
所以,在每次三國請出來己國的老祖宗時之後沒多久,他們便是要連忙的將這些老祖宗給再度請回去沉睡。
多耽擱半刻的時間,這些老祖宗們都是說不定將會因為不容與天機的原因而被消弭在這片天地。
所以說,私是這種可能性,早就已然是被白麵書生給優先排除掉了。
嘖,但是中原這塊地方,除了這些三國的老祖宗們之外,還有什麽人能夠有著這般手段嗎?
或者說是,這種人,他真的存在嗎?
白麵書生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在他的印象當中,他卻是絲毫都記不起來,到底什麽樣的東西法寶,能夠在被品級修士使用的情況下,破除至強布下的禁製乃至天機。
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天下間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法寶的存在?
就算是有,那這種級別的法寶,也是舉世罕見的那種類似上古神器。
尋常人,就白麵書生所知的,現如今就算是至強修士之中都是沒有人手握那種級別的玩意。
目前在天下修士之中,傳說也就隻有那位南離劍聖風不平,手中才握著一個上古神兵。
而且有關於這位劍聖大人手握的那把上古神兵,也是因為極度神秘的原因,而在一時之間變得有些眾說紛紜。
有人說這位劍聖大人手握的乃是上古時期南離帝國的那位老祖燧人氏曾經使用的霸王槍。
畢竟霸王槍這可是那位南離老祖曾經使用過的神兵,所以流傳下來傳與南離國內,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可,除此之外也有人認為,這位劍聖大人既然是這千年以來將劍道推演的最為巔峰的一人,那麽自然而然的,這種級別的劍修,其手中所握的神兵,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是上古神劍軒轅劍了。
劍聖使用軒轅劍,這聽的多麽合適啊。
即便是說那軒轅劍自從在上古時期之後至今都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可是那又如何。
就是因為長久以來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所以誰又能夠說的準,那軒轅劍如今,是否就在劍聖大人手中呢。
而對於這些種種的眾說紛紜,白麵書生自然是對此滿不在乎的。
反正對於那位劍聖大人,說的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反正能夠確定的就是,那位劍聖大人的的確確是手握一個上古神兵不假就是了。
再不濟的,就算是那位劍聖大人手中此時有著不少的神兵,那又能夠如何?
難不成還有人敢對這位劍聖大人起什麽歪腦筋嗎?
白麵書生想了想,覺得這個世間啊,估摸著還是沒有這麽蠢的家夥。
那可是手刃至強宛若喝水一樣的人物啊,誰瘋了敢將主意打到這位的身上?
除了這位之外這估摸著天下間的任何一位至強,估摸著都不見得能夠安安穩穩的握著一把上古神兵,更何況是其它修士?
至強,就算是再怎麽強,幾個人一起上圍攻就行了。
就算是再怎麽強悍的至強,雙拳終歸也是難敵四手的。
可若是換成是劍聖的話?
那還是圍攻的事情嗎?
或者說的再直白一些,對付那位劍聖大人,圍攻管用嗎?
之前那些覺得圍攻有用的家夥,現在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上古神兵這種東西,自古以來都是強者居之,弱者若是身懷神兵,那自然也是會引得危機四伏。
何其悲哀又可歎?
白麵書生冷眼看向龍湖茶館。
現在的他思來想去,所能夠得出的最終結論,也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便是。
有一個真正的當代至強出手打散了他所布下的禁製。
天機,他白麵書生現在不會再著手繼續遮掩,因為他心裏麵還是在遵守著一種規則的,兩三天的時間,這也已經算得上是他白麵書生留給錦衣衛最後的援助了。
正如同大家好都知道的一樣。
明麵上的規矩,白麵書生是斷然無法對錦衣衛提供什麽直接性的幫助的,他倘若是真的這麽做了的話,嘖。
他白麵書生還要顏麵,他好歹也是一個至強不是嗎?
所以,這種暗中遮掩天機什麽的,也已經算是他白麵書生能做到的最後的援助了。
微微眯著雙眸,白麵書生想了想,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麵,自己還是需要去詢問一二南飛彥那個家夥。
南飛彥雖然隻是一介九品,似是有關於這種天機的轉變,他自然而然也是不會有太多的感受的,可是,龍湖茶館附近的變動,去詢問一下南飛彥,總是比他白麵書生一個人在這裏想來想去的要好的多,不是嗎?
點了點頭之後,白麵書生便是下定了決心,他眼神微微一變,緊接著,便是縱身一躍。
下一秒,他便是出現在了街道上,整個人板著一張臉,向著龍湖茶館便是走去了。
而待得白麵書生前腳剛剛離開,在他原先所處的那處塔樓上,隱約之間,則是出現了一道似笑非笑的麵容。
而待得再仔細一看,這道似笑非笑的麵容,竟然就是那個早在先前就已是被如令老太監給以特殊手段給杖斃了的如意太監。
如意太監此時默默的從塔樓走了出來,他先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麵書生的模糊背影,而後待得白麵書生的背影徹底消失了之後,他這才是低下頭來看了一眼位於自己右胸的一塊沒出半截的木頭。
他一咬牙,伸出手來便是直接將這塊木頭給活生生的從自己的體內給拔了出來。
鮮血瞬間噴灑而出,而如意太監則是露出一抹笑容的看向自己手中那塊血淋淋的木板。
這塊木板上麵沾染著的他的鮮血,如今竟然是奇怪的開始發黑。
他緊緊的握著這塊木板微微眯著眼,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老哥,此番金蟬脫殼,著實是有些痛煞了我啊,待得年末見到你的時候,我必然要好好的讓你請我喝一頓好酒才行。”
說完了這話之後,如意太監便是隨手的將木板一丟。
在將木板丟出去的那一刹那,如意太監體內內力一抹外放,在那木板的四周包裹成了一團熊熊烈焰。
沒過一會兒,在地麵上,就隻剩下了一些木板焚燒殆盡之後所剩下的灰燼。
如意太監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待得這之後,他便是眼神輕輕一挑,看向龍湖茶館的方向。
“接下來,也該好好的看看,這個白麵書生,此番突然北上趕來這裏,究竟是所為何事的了,嘖嘖嘖。”
如意太監伸出手來抹了抹自己的嘴唇,而後,他便是踏著步子,向著龍湖茶館的方向走去了。
他此番好不容易與如意老太監自導自演的搞出來了這麽一手假死的戲法,其背後,自然也是會有著一些所謂的圖謀在身的,畢竟假死這種事,現在可還是瞞著不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