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一早。

巫山部落裏全部整裝待發,梁秋到最近仍未出來,鴻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練武場,已經豎起高台。台麵上擺放著祭拜品,祭祀站在祭台前,其後全部都是部落的人,一個不落全部在此,男女老少。

神情均是誠懇的看向祭台之處。

祭祀雙膝跪地,雙手合十,雙眸緊閉,嘴裏喃喃著聽不懂的古老語言……片刻之後,祭祀睜開眸子站了起來,轉過身子望向後方水瑩虎子等人。

手捏繁瑣的結印,隨著祭祀大喝一聲,他的手中光芒大作,哧哧數道光芒在其手中直射水瑩等人而來,轉瞬間,便沒入了鴻公、水瑩、虎子、以及兩個父輩的眉心。

下一刻,一朵妖豔異常的淡紅色花紋出現在眾人的眉心之處,瑩瑩生輝,煞是美豔而妖異。

水瑩之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融入,與自身的力量完美的結合,實力一時間提高了幾分。

這就是一個部落祭祀的強大作用……

祭祀不僅僅是祭祀,不僅僅是實力強大,而到關鍵時期更是一個強大的加持者,

若是一些大部落的更加強大的祭祀,可加持全部落的人提升一個境界。即便是相等境界的人亦能提升上不少,但代價同樣是巨大的。

消耗大量的生命力,以及掉落一個甚至數個境界為代價。

本是容顏蒼老的祭祀,更加蒼老了……而原本挺直的腰,此時有著幾分鞠樓。祭祀更加蒼老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孩子們,這是我最後一次能幫到你們了啊……”

砰!!

最後一次能幫到你們……

這句話重重的打落在眾人的心底……這已經是祭祀第三次施展了,本是巫山部落實力最為強大的他,為了他們能夠勝利,在十年的時間裏,連續施展了三次……

為了巫山部落,祭祀即便是消耗生命掉落境界,亦無怨無悔……一次又一次的無私奉獻,眾人望著鞠樓的祭祀,淚水顆顆掉落……

“孩子們,走吧,為了巫山部落……”祭祀鞠樓猛然停止,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戰!!”

“戰!!”

“戰!!”

“巫山部落不屈服……”

眾人嘶聲裂肺的呐喊,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天空……都傳到了域成裏了。來來往往的蠻族人忽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望向巫山部落的方向,

“徒勞掙紮而已。”一個血獄部落的人,冷笑。

……

“出發!”鴻公的聲音宏厚無比,大手以後,走在了最前麵。

虎子等人緊隨其後,水瑩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梁秋所在之地,眼光複雜……

……

風穴裏。

梁秋眸子緊閉,額頭冒出了青筋,冷汗狂瀉……身軀剛裂開一道裂痕,瞬間又被修複……煉體術和合氣訣的同時運轉,隨著熟練度越來越得心應手,修複淬煉,此時已經截然跟得上吞噬的速度。

但是,梁秋卻要無時無刻的咬著牙強化身體的痛楚,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梁秋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但卻是已經觸摸到那道無形的瓶頸,而且已經衝刺

了八遍,沒有一次成功。

功法運轉的愈來愈快,潭水已經化成一個漩渦將梁秋席卷在其中……這是第九次調集所有能量來衝擊瓶頸……若是不成功又得繼續慢慢的堆積能量,而且……身軀已經疲憊,這樣下去危險程度很高。

砰砰砰!

體內不停的傳出悶響之聲,這是在衝擊三階之境……

一次……三次……五次,一次次的衝擊而上,瓶頸已經裂開裂痕……而此時所凝聚的力量所剩亦不多了。

成不成就在此一舉了。

梁秋一咬牙,快速的吸允那狂暴的泉水能量進入體內,也不管身體能否承受得住……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

隨著那蘊含著淩厲風屬性的能量進入,下一刻,梁秋就成了一個血人,密密麻麻的裂痕分裂的表麵上,梁秋咬著牙控製著這股能量,全力衝刺而去。

碰!!

一道稍大的悶響聲傳出,你久違的舒暢到極點的感覺湧入腦海……突破了……這種感覺讓人著迷,迷戀。

力量更加強大了。

來不及享受,快速將體內的狂暴風屬性煉化……一個時辰後,梁秋睜開眸子……這裏的能量對梁秋如今的效果很好,境界徹底鞏固了,甚至還提升到了小成巔峰,隻要稍微努力一把就有可能進入大成之境。

但是,梁秋不能再繼續待下去,時間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戰爭已經開始了……梁秋不想做言而無信之人。

然而,風珠弄出來的屏障卻是沒有消失,任由梁秋如何全力打破,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而同時更要運轉功法提防那狂暴的泉水。

雖然境界提升了,但那泉水的狂暴能量仿佛又提升了不少,風珠和金珠不在這裏,吼了兩聲亦不見蹤跡……最後隻能繼續與狂暴的泉水爭戰去了,但是,心裏卻是越來越著急。一步小心之下,森白的骨頭再次漏了出來。

隻能沉下心思,與泉水戰爭。

……

第九蠻域。

域主府上空隱隱投射這一股蕭殺之氣。地麵街道上,人來人往,比之往常更加熱鬧非凡。

而此時,域主那數十丈寬大的高台之處團團圍繞了無數人。

“誒快看,那血獄部落的人來了。”

“咦,往常來最後的不是血獄部落?”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這次腦抽了呢。”

“後麵的行雲部落也來了。”

“怎麽回事?最強的兩大部落來在最先,反而巫山部落不見蹤影。”

“你說會不會是巫山部落怕了,不敢來了?”

“胡扯,這怎麽可能,就算是怕了,也必須得來。若不然,域主大人親自上門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咦?跟在衛嘯身邊的那牛頭人是誰?難道是他請來的幫手麽?”

“誒,別提那牛頭人,你不知道啊!可凶殘了。昨晚時,那牛頭人不分青紅皂白一來到望月樓就殺了十多個人。”

“臥‘槽’,這麽凶狠?那最後沒事兒?”

“你傻‘逼’啊?有事兒你還能見那牛頭人麽?”

“呃……也對。”

……

“行公,好久不見了啊!”德公朗聲大笑,打著招呼。

“是啊,自從三年前在這裏一麵,一直到如今啊。”行公抱拳道:“今日,我行雲部落還請德公手下留情啊。”

“客氣客氣,我那些不成器的家夥怎能與行公的相比。”德公道:“據說飛淩這小家夥,已經突破到了凝血境,可喜可賀啊。”

行公笑道:“哪能與你們血獄部落的衛嘯比啊,德公,你這不是磕磣我麽。”

兩道部落的首領在交戰,下麵的人同樣亦是不落其後,都在巧舌彈簧明裏暗裏的交戰著。

飛淩看了一眼衛嘯旁邊的牛頭人,瞳孔微微放大,而後道:“衛嘯兄,這位莫非就是昨晚在望月樓裏大放異彩的牛墩,牛兄?”

衛嘯哈哈笑道:“不錯,這位就是牛頭人部落年輕一輩的強者,牛墩。”

牛墩神情相當冷傲,僅僅是瞥了一眼飛淩,就沒興趣了。他這次來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族長的私生子而來,隻要講梁秋殺了,回去交差後,繼續逍遙。

況且,這第九蠻域年輕一輩的實力是在是太差勁了,臉讓他有點興趣的人都沒有。

飛淩微微皺眉,衛嘯打著哈哈道:“飛淩兄勿怪,牛兄的性格一向如此,太弱的人他沒興趣搭理。”

“你什麽意思!”飛淩心頭一怒,這不是說,自己的實力根本沒有資格與他說話?

牛墩開口了,“唧唧歪歪的,滾一邊去,老子沒興趣理會你。你這點實力,在我牛頭人族裏,連給老子提鞋的資格都不配。再廢話,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衛嘯在一旁冷笑的看著,吵吧,最好能動起手來。

這裏的熱鬧頓時惹起了眾人的注意,目光齊齊唰唰的看向這兒,待看到那牛頭人時,無不是一愣。再經過昨晚的知情人解釋之後,其餘一些人總算是明白了。這會兒,目光均是饒有興趣的望著。

飛淩目光寒冷,一激道:“你口氣也未免太大了吧。”

“你想試試?”牛墩斜睨。

“來吧,以為我飛淩怕了你麽?”

這時,走過來一個年紀稍微大了點的年輕人,將飛淩拉住,在他耳邊輕道:“飛淩,不要中了那衛嘯的詭異。”

飛淩冷冷的看了牛墩一眼,餘光又撇想那衛嘯,往著嘴角的冷笑,飛淩暗歎自己太衝動了。冷哼一聲,放鬆了緊握這拳頭的頭,與那年輕人離開了。

望著這一幕眾人不由得暗歎可惜,沒有打起來,無熱鬧看了啊。

“孬種!”牛墩輕輕的吐出兩字。

不遠處,這兩字剛好落在飛淩的耳朵裏,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太欺負人了。

“你找死……”怒喝一聲,飛淩抄著拳頭如同一把利箭飛快射了過來。

“就這這點實力。”牛墩冷冷一笑,就要迎接。

嗤!!

下一刻,飛淩的身形驟然停住,在其身旁出現一道身形,是行公……飛淩怒火騰騰道:“行公……”

行公打斷他,罷了罷手思議他不要說話,而後轉過頭看向牛墩,淡然道:“年輕人,作為牛頭人一族,在我蠻族裏也太囂張了吧,小心不明不白的露骨荒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