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種武技……這血獄部落到底有多少武技?”

望著這一幕,地麵上,眾人嘩然,再一次領略到血獄部落的強悍。

“父親!”巫山部落,虎子目呲欲裂的想要衝上去,然而,卻是被鴻公給攔住了。

他搖頭說道:“還未結束。”

血獄部落。

“很好,讓他們看看我血獄部落的強大。”德公紅潤的臉上泛起了笑意。

……

“咳咳!!”

自清再次咳出鮮血,迷離的眸子變得堅定起來,嘴裏泛著哆嗦,喃喃自語: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他是巫山部落中年最強的一個,今日,他倒下了那麽巫山部落還有人麽……看向了巫山部落所在的位置,有兩張椅子還是空的,一張是自己的,另外一張是小秋的……

他還沒來……多撐一分、一秒,也許他來了呢!

自清帶著憧憬,強撐著重傷之軀 顫抖的站了起來,可是,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啊。每動作一下,便是鑽心的疼痛,內髒就如同被打碎了一樣,絞痛之意傳入腦海……

撲通!

剛撐起一點,摔倒在坑裏。

咳咳!

顛簸的身軀,又吐出一口夾著內髒的血跡。

又一次強撐了起來。

“徒勞掙紮!”豐源冷哼一聲,揚起腳,一腳踏在了自清的背部上,他的身軀徹底的趴在坑裏。自清依然不曾放棄,還在掙紮著站起來。

豐源一怒,腳板忽然發力,下一刻,哢嚓之聲雖然小,但安靜的地方卻是傳入了眾人的耳朵了。

骨頭斷了!!

鮮血,仿佛是不會停一樣,大口大口的吐出。臉上一片邋遢,血跡沾滿了泥塵,眸子漸漸的開始迷離起來,嘴裏仍然在欲動著……

若是仔細的聽,定然會聽到他說的話是:我不能輸……

他身體還在動,還在掙紮站起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巫山部落的那一處棲息之地,是為了巫山部落所有人的戰鬥……即便是死,也不能認輸……

這一刻,無論是誰,所有人都動容了。

巫山部落。

所有人眸子通紅,鴻公死死摁住虎子遍布皺紋的手,無言的鬆開了。兩行清淚在眸子中滑落……這樣做,真的值得麽。他自問。

祭祀輕輕拍在鴻公的肩膀上,而後緩慢的站了起來:“巫山部落……認輸!!”認輸這沉重無比的兩字,仿佛抽幹了祭祀的體力一般,蒼老的身體頓然坐下。

認輸這兩字傳出,巫山部落的人僅僅在這一瞬間,一股灰淡的死氣籠罩在頭頂的空中之上。

“難道要功虧一簣了麽!”兩顆淚珠從水瑩眼角滑落,她不甘,所有的巫山部落人都不甘。

域主蠻權宣布了血獄部落贏,巫山部落,輸!

“父親,我沒用!”自清被抬了下來,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說出了這句話。

鴻公聽著父親這兩字,有多久沒聽到了嗎?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了?

是啊,我是巫山部落的首領,可…我還是他們的父親啊……

這時,帶來的藥師夾著悲傷的神情在鴻公麵前無力的說:“自

清的傷太重了……我隻能暫時穩住傷勢,如果沒有靈藥恐怕……”

“沒有其它辦法了?”虎子著急問。

藥師搖頭。

鴻公愣愣望著緊閉這雙眼的兒子,悲傷透上心頭。望了一眼坐在頂端的域主蠻權,鴻公從椅子上起來,來到蠻權身旁,低聲下氣的說著話。

片刻功夫,鴻公回來了,臉上更蒼老了。

巫山部落的人,再次籠罩上一層死灰。

……

第二輪抽簽開始了!

這次,排在第一的赫然是巫山部落。

“鴻公,這次咱們還上去?”豹子的父親自鳴問,此時,巫山部落裏中年一輩最強的已然是他,凝血大成之境。

鴻公搖搖頭苦澀一笑:“上去?沒有必要了啊!”

隨著域主蠻權的宣布,拍在第二的血獄部落已經在擂台等待了。他叫豐信,乃是衛石的父親,同樣也是德公最小的幼子,但其修為卻是中年一輩中最強的。一身修為,直追老一輩。

半刻鍾過後,隻見巫山部落的人仍是沒動,根本沒有上去。眾人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已經算是棄權了?頓時間,地麵上一陣嘩然。

“我猜測,巫山部落已經沒有人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在中年一輩中,那自清應當是最強者。”

“隻是可惜了,年少一輩很爭氣。嗬嗬,可是,在中年一輩中卻是……”

“終歸還是逃脫不了被驅除棲息之地的宿命啊。”

地麵上一陣雜談,熙熙攘攘,最後得出的結論,不知道誰大聲說了一句:“巫山部落已經沒人了。”

這句話瞬間傳遍了域主府裏,所有圍觀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人群,忽然一片靜止,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巫山部落。

後者,水瑩緊咬著紅唇,眸子一片灰淡。鴻公閉著眸子沉默不語,若是注意看,其下顎在細微的顫動著。其餘眾人緊握著雙拳青筋殊起,充滿了不甘。

血獄部落的人冷冷的笑了起來。

行雲部落的人平靜的望著。

“鴻公,我上去……”自鳴握著雙拳,紅著眼道:“即便是戰到最後一個,也要讓他們知道咱們巫山部落還有人,巫山部落的人都是錚錚鐵骨,而不是不敢上去的窩囊廢。”

“巫山部落已經沒人了,哈哈,認輸吧!血獄部落是最強的!!”

“認輸,認輸!”

“認輸……”

地麵上,又傳來聲音,而且更是愈演愈烈。

說話的這些人,明顯是血獄部落的人,而且,還在是輿論中狠狠的羞辱巫山部落的人。上去?有著強大的對手在擂台上,下場不會很好。

不上?落下巫山部落下懦弱無能的現象。

聽著地麵上的話,再聽著兒子的話,鴻公咬著壓根,進入了進退兩難之境……部落的榮譽、族人的傷亡……

“巫山部落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自鳴的眼光依然直直的落在鴻公身上,“我們,隻要光明正大的一戰,死亦無悔!”

“死亦無悔!”

“死亦無悔!”

巫山部落的人

在呐喊!

這句話重重的打落在鴻公的心底,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祭祀微笑,蒼老的手掌輕輕的拍在鴻公的肩上,鴻公閉上眸子,滑下老淚:“小心!”千言萬語,隻化成這簡單的兩字。

死亦無悔!

人群中,梁秋緩慢的走了出來,其實,在自清被台下之時梁秋就已經來到了。隻是,一直沒有出來而已,他在觀望,如果鴻公說出認輸兩字,他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自鳴叔,讓我來吧!”梁秋的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聲音雖小,卻是清晰的傳遍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嗯?!

唰!

眾人的眸子全部落在梁秋的身上。

“這年輕人是誰?”

“臥‘槽’,他你都不認識?就是那個梁秋啊。”

“哦,就是斬殺了牛股的那個殺神?”

“沒錯就是他!”

“對了,剛才他說什麽?”

“呃……好像是說讓我來吧!”

說話的那人忽然愣了起來,下一刻猛然一拍大腿,瞪著眼睛大聲道:“臥‘槽’,他不會是說讓他上去吧!!這,這怎麽可能,那可是蠻靈之境的戰鬥啊!!”

地麵,傳來一陣嘩然,均是一片不敢相信的望著那道慢慢走過去的身影。

“小秋,你來了!”巫山部落的人,一片激動。

“好好好,來了就好!”鴻公激**。

“我來了!”梁秋輕輕的笑道:“後麵的就交給我吧!”

又一次聽到這句話,水瑩眸子閃爍著淚光。

朝著眾人點頭,梁秋走到自清的身旁,查探了一番傷勢,而後從盤龍戒裏取出一株青色的藥草,交給正站在一側的藥師,說:“這株靈藥,應該夠了。”而後,頭也不會的走向擂台。

姿態,瀟灑而淡然。

“這就是敲詐了你一萬蠻獸幣、而且,還經常推薦的梁秋?”域主蠻權所在的位置,眸子古怪的向著蠻龍問。

“嘿,怎樣,哥很不錯吧!”蠻龍嘿笑道。

“不錯,總算做對了一件事兒。”蠻權很罕見的讚同了蠻龍的想法。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看好的人!”蠻龍一點都不以被敲詐為恥,反而得意洋洋的道。

蠻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就是殺害我族弟牛股的梁秋?”

血獄部落,牛墩凝重的望著梁秋。

“嗯,就是他。”衛石接了衛嘯的位置,討好的說:“一個最多凝血境而已,上去了我父親一巴掌都能抽死他!”

“凝血境?”牛墩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菲,飛淩兩人望著梁秋的眼神,有些複雜,才一段時間不見,實力更強大了,強大到他們已經看不透。

德公一臉的不屑,一個小輩竟然敢上去挑戰中年一輩,而且,已經進入蠻靈之境的豐信,這不是找死?就算再強,能強到哪兒去?

這也不怪他,誰叫梁秋如今的表麵看上去就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的確是年輕了點。

眾人看著梁秋的眼神,有輕蔑、不屑、嘲笑、總而言之,啥表情都都有了。

“梁秋!”擂台上,梁秋拱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