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我我錯了。”
九品官直接跪在了李儒的麵前,不停地給李儒磕頭。
李儒則是麵無表情的望著他,然後什麽話也沒說,轉身便走向了城主府之中。
而那遊擊將軍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九品官,也同樣的和李儒沒有說話,回到了城主府之內。
九品官身體上哆哆嗦嗦的,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他也不是傻子,得罪了遊擊將軍,又得罪了大隆朝的皇帝,這怎麽可能能活得下去。
他長歎一口氣,然後忍不住的說道:“我們隻怕是他還活不了幾天就死定了。”
那幾個士兵也都是一臉悲涼,他們雖然並不是主謀之人,卻也是幫凶,也都是聽從了九品官的吩咐,然後羈押李儒來到了這個地方。
現在真的是皇帝,到時候肯定會對他們下手,想到這裏,他們便一陣的悲涼。
“依我看我們是死定了,還不如直接自殺吧。”
“不能啊,萬一要是他不會對我們下手。”
“不知道。”
大家現在心裏麵都沒有什麽想法了。
誰能夠想到,他們一直以為李儒是偽造的身份,卻成了真正的大隆朝皇帝了。
而在另外一邊,李儒並不知道這幾個人的想法,他一邊向城主府走去,一邊向遊擊將軍詢問最近雁門關的事情。
遊擊將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沒有進行任何添油加醋,告訴了李儒。
聽完之後,李儒臉色陰沉。
這讓遊擊將軍心裏一慌。
“是末將失職!放走了蠻族人!沒有將他們一網打盡。”
他還以為是因為沒有全部的將蠻族人殲滅,所以李儒才會臉色一變。
“我並沒有因此而怪罪你,我希望你可以知道的是,你們的性命,比蠻族人,重要。”
李儒知道這遊擊將軍是誤會了他的意思,轉過身,認真的盯著遊擊將軍,說道。
遊擊將軍的眼神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原來,他們在皇帝的眼中,並不是棋子,並不是什麽可利用的軍隊,而是活生生的生命。
自古以來,在皇帝將相的眼中,軍隊的人,從來都沒有自己的人權。
這一點,至少李儒沒有認可。
他一直對自己身邊的人,對自己旗下的部隊,都會非常好。
就完全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屬,朋友。
如同利刃組織一樣。
在平常時候,沒有皇帝的身份,也沒有臣子的身份,有的僅僅隻是同行,是一起切磋武技的修煉者。
“陛下……”
遊擊將軍眼神有些許的動容,他看向了李儒,眼神逐漸堅定:“您放下,我一定會把蠻族人徹底解決!”
“還大隆朝一片安穩的邊境。”
李儒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這個時候,遊擊將軍的士氣正旺,他不會去衰減對方的士氣。
至於這安穩的邊境。
隻怕是沒這麽簡單。
倘若這蠻族人的背後,真有什麽其他的幕後人,便也可以看的出來,其並非是最終的力量,也並不是源頭。
而就算是沒有了蠻族,那股力量隻要還有想要對付大隆朝的心,便依舊可以去對付大隆朝,所以李儒現在布局要做的,就是將這蠻族人背後的那股力量,給挖出來。
此刻的寧裳和陳火,正在製作門關的計劃。
突然間,陳火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寧裳也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順著看去。
“李儒!”
兩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兩人都以為,李儒還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趕過來。
誰能夠想到,李儒早就已經到了,而且還在外麵看了一場大戲。
不僅如此,他還知道了蠻族人的下一步計劃,當然,這是推測的。
最先說話的是寧裳,她笑著問了一句李儒,想伸出手,去環抱對方,卻又停下了步伐。
因為陳火還在旁邊,還有遊擊將軍,她也不好和李儒過於的親密。
不然傳出去,她倒不是怕自己的名聲受到影響。
跟著李儒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不會顧忌自己的名聲了,她擔心的是李儒的地位和形象會在其他人的麵前丟失,尤其是將士們。
這可是萬萬不能的。
作為一國之主,也是大隆朝的抉擇人。
若是連將士們心中都沒有什麽威嚴,每天隻覺得這個皇帝是花花腸子,想的都是女人,誰會覺得,這樣一位皇帝,能夠帶領大隆朝走向輝煌?
陳火本身的性格便是冷淡,當然,她是外冷內熱,所以在李儒的麵前,便不會像寧裳那樣溫柔似水。
她當即便懟道:“這麽久不出現,我還以為,你是被暗殺,已經歸西了。”
遊擊將軍的臉色瞬間驚恐了,他望著陳火,又看了看李儒,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算是陳火與李儒,有親密的關係,但對方這麽說,說的還是一名皇帝,腦子不怕搬家?
李儒聞言,倒是並不生氣,他都已經習慣了。
如果見麵,這陳火不損他幾句話,他都覺得,對方不是陳火了,而是換了另外一個人。
“那可惜讓你失望了啊,那些殺手,已經輕而易舉的被我給拿下了,真的,挺沒有意思的,我倒是希望他們可以多堅持一會,這樣遊戲才好玩。”
陳火撇了撇嘴,其實看到李儒後,她的心中也放心了下來。
“你們現在在布置爭對蠻族的計劃?”
李儒掃了一眼現場。
發現寧裳與陳火都圍在了雁門關周邊地圖,還有一些筆記的線路,看樣子是在商討軍事之戰。
“這些我們兩個人哪裏懂得,都是李將軍在教我們,也是提供他的計劃思路,這些對我們受益匪淺。”
寧裳非常謙虛的說道。
遊擊將軍卻是不認賬,他笑著道:“寧裳大人,還有陳火大人,您兩位大人要是這麽想,那可就是折煞我了,您兩位的軍事才能,一點也不輸給我。”
他也並非是在拍馬屁,而是說的實話。
剛才的一番交談中,他發現無論是陳火還是寧裳,都對戰事有了細微的劃分。
這絕非是普通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