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副將軍發現來的人是巡邏的士兵,便放鬆了下來,繼續貼耳偷聽。

這時,軍帳裏也傳來了李儒的聲音,但好像含糊不清的聽不清楚到底是什麽。

這讓副將軍有些著急,又湊近了一些。

“你在幹什麽?”

副將軍聞言,頓時有些煩躁,“我在偷聽陛下講話,滾一邊去,別打擾我!”

可剛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頓時愣住了,立刻轉過頭去,發現問的人竟然是陳火,瞬間他便慌張的向前一步,直接撞在了簾子前麵的柱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這也引起了簾子裏麵李儒和其他士兵的目光,他們紛紛看了過去,感到十分疑惑。

而李儒也仿佛明白了這副將軍幹了什麽。

他淡淡的看向了一頭已經紮進來的副將軍,然後問道:“副將軍,你在幹什麽?”

“我……我……我在站崗。”

副將軍連忙的想出了一個理由,但是這個理由卻根本就站不住,不光是陳火,就連李儒也是冷笑了一聲。

“你說你在站崗?門口又不是沒有士兵,你站什麽崗?”

“而且我說過了,我有些事情要和老兵們說,讓你先行離開,你居然還敢在門口偷偷聽我講的話,你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中,還是沒有把我這個人放在心上?!”

聲音嚴厲,令人惴惴不安。

此言一出,副將軍的額頭更猶如雨滴一般落下,整個盔甲都已經汗濕了,他哆哆嗦嗦的搖了搖頭,“陛下!本將絕無此意,絕對是視陛下猶如再生父母般恭敬。”

“我可沒有看出來。”

李儒淡淡的一笑,“我隻感覺到你不聽我的命令。這一次要不是因為陳火大人恰巧路過此地,隻怕是我還並不知道。”

“到那時候,你不會有任何的懲罰,但是你卻做了違背我命令的事,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

這副將軍其實已經算是違抗聖旨了,李儒的話也都是口諭。

身為皇帝,任何臣民都要聽他所說的話,現在這副將軍敢公然的不聽他的命令,等同於違抗了口諭,違抗了聖旨。

副將軍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心裏七上八下,難道李儒是打算把他就地正法了?

當下,他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下啊。本將知道錯了,本將今後再也不敢這麽做了,還請陛下原諒!”

就在這時,有老兵出聲說道:“陛下,剛才副將軍挑撥離間,說您讓我們故意的說輸給那些新兵們,然後我們老兵們才心生不滿,在剛才對你這麽有敵意的。”

聽到這句話,那副將軍頓時便出口說道:“陛下!你別聽他瞎扯,這絕對不是真實的事情,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這些話確實是他編造出來的,但是他覺得不能夠讓李儒知道,因為讓對方知道的話,等同於他就完了。

因為,從始至終李儒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哦,那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一個說有,一個說沒有,我到底應該信誰?”

李儒挑了挑眉,好奇問道。

陳火也在一旁邊看戲,根本沒有打算過來勸架的意思。

而這時,老兵中不少的人都站了出來,指認剛才那老兵所說的話是真的,副將軍確實說過這話。

他們這才讓他們對李儒深深不滿,剛才的事情已經證實了,李儒並沒有對老兵有所歧視,反而還教了些老兵營的東西比新兵營還要多。

他更加看重老兵的人,因為這些老兵們身經百戰了,不用懂,不用重新培訓,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也知道是該要幹什麽,與這些將士配合們也都是十分合作密切。

而新兵還需要磨合,還是要一點一點的來。

“副將軍,針對剛才老兵們對你的指控,你打算怎麽說?”

李儒望著副將軍,臉上看不到一點的溫度,好像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一樣。

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副將軍不甘於現狀,想向上升一升位置,而他如果想要升位置,就必須要在他的麵前嶄露頭角,同時讓大將軍失去大將軍本該有的威信。

如此一來,才能夠在李儒的麵前找到一絲,把對方的位置排下去的機會。

副將軍則連忙的否認,“誣陷!無稽之談!”

“陛下!這些話我真的沒有說過,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老兵們這麽說我,但是我真的沒有說過的話,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老兵們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不滿了。

“我們這麽多人質控你,你還說自己沒有說怎麽了,難道我們這麽多人都冤枉你嗎?”

“副將軍,那你可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你是一個不錯的將軍,現在看來的話,你一點都比不上大將軍,敢做不敢當。”

“你這樣的人也配當副將軍嗎?”

“我建議把副將軍就給撤了吧,他不會當這個位置挑撥離間,想讓我們和新兵們之間的恩怨,還有陛下壓力越來越大,這是一個副將軍應該做的事情嗎?”

“現在想想真的是很可怕呀,還好的是陛下並沒有責怪於我們,不然的話那可就真的是麻煩了。”

“……”

越來越多的老兵,對這副將軍有些不滿了。

李儒其實也已經想過了,是否真的要把這副將軍給撤了。

他看得出來,這個副將軍簡直就是一個拱火的家夥,有這個人在,這軍中怕是不會安生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對方給撤了,換新的人上來。

但現在新的人選他也沒有,他對著雁門關的將士們了解的並不多,至於這遊擊將軍,他是還了解一些的,知道對方當大將軍的期間沒什麽無所作為,這才是他留下對方的原因。

看著這麽多的老兵,都在指控自己。

副將軍有些雙拳難敵四手的感覺,但他也不能就這麽默不作聲了,否則不等同於他要承認了。

“陛下,我還是那句話,我沒做過的事情,任憑他們怎麽說,我也不會這麽做。”

“陛下,你應該知道,我是最恭敬您的,我怎麽可能說一些抹黑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