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幾人看著那白鴿自然是著急的很,不斷的招手對著那白鴿。
但是顯然白鴿此時並不敢下來。
就那麽在東宮的上空盤旋著。
但是下麵的眾人雖然著急,但也不能直接將那白鴿給打下來。
畢竟,這是李儒總是在用的飛鴿。
“景公公,您快看一下怎麽才能把那白鴿給安撫下來。它似乎有些害怕不肯下來。”
對於一個信鴿來說,肯定是不能這麽怕人。
以往的時候也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它卻無論如何也不肯下來。隻是在天空上盤旋。
景榮也是無奈,他雖然功夫不錯,但是也不能直接跳起來去把那白鴿給抓起來,他的輕身功夫也不是會飛。
於是,幾人隻能焦急的在這裏看著上方的白鴿。
景榮派人去取來了最新鮮的穀子和水,想要吸引白鴿下來。
但是白鴿最多就是在屋簷之上暫時停留,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輕易的降落。
幾人四下的打量著,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原來自從那白鴿出現,富貴就一副要撲上去的樣子。
後腿緊繃,蹬著地麵。
恐怕隻要白鴿降落下來,它就會第一時間去把它撲下來。
當然,它之所以這樣原因也很簡單。
本來他舒舒服服的正在享受著服侍,現在倒好,這個家夥竟然突然出現,給他打斷了,這它哪裏能忍。
於是,直接就要跟白鴿決一死戰。最關鍵的是,李儒在東宮的時候,那個時候富貴還沒有現在這麽大,動作也笨的很,這個白鴿經常會追著它啄,給富貴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現在終於風水輪流轉了。
富貴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一直盯著上麵的白鴿。
旁邊,景榮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麵前的裴如意和李笑冉。
“太子妃,洛陽公主,您看……”
他指了指富貴的樣子。
頓時兩人也明白了白鴿不肯下來的原因了。
而之所以景榮詢問他們兩個也很簡單。裴如意是太子妃,這裏是東宮,她說了算,但富貴可是洛陽公主帶來的,可是太後的狗,當著洛陽公主的麵,他可不能隨意的抓他。
這邊李笑冉笑了。
富貴的這表現實在是太有趣了。
於是,她招手,示意景榮自己去做吧。
於是,景公公躡手躡腳的向著富貴的方向走去。富貴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動作。猛地回過頭看向他,景公公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沒有什麽惡意。
然後猛然之間一閃身來到了富貴的麵前。
直接就將狗繩給拿了起來,順手就掛在了旁邊的樹上,這樣富貴現在的行動空間就直接被限製在了狗繩範圍內。
他們此時則是來到了另外一旁,這一次裴如意一招手,那白鴿就施施然的落了下來。
綠豆一樣的小眼睛還瞥了富貴方向一眼,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麽意思。
但是明眼人都能夠感受的到,白鴿眼中的那嘲諷的意思。
氣的富貴不斷的掙著狗繩,想要過來,不過很明顯,給它特製的狗繩即能困住它也不會給他造成一定的傷害。
白鴿落到裴如意的手中。
她輕輕的從白鴿的腳上取下了一張紙條。
景榮非常及時的摒退了左右,隻留下他們三個人在。
裴如意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的打開了那紙條。
旁邊白鴿已經到地上去吃起了準備好的穀子和水,一邊吃一邊喝還不時的抬頭挑釁挑釁富貴,氣的那邊的富貴是一陣的掙紮,但是顯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它根本就掙脫不了繩子。
“呼呼。”
裴如意看了那紙條猛然之間長舒了一口氣。
“怎麽了?”其餘兩人都好奇的看著她。
“你們也看看吧,太子他沒事,現在已經快要到京城了。”
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都是點了點頭,李笑冉接過那紙條,先是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又將紙條遞給了景榮。
這邊景榮看完了紙條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他都非常後悔沒有跟著李儒去雁門關,不過東宮之中,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來處理。
太子妃的安全也需要他保護,所以東宮他是裏離不開的。
最開始聽到說太子重傷,讓他一時之間自責不易,現在看來,太子果然是用重傷做了一個遮掩,第一時間向著京城趕來,這樣也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看到太子的信,他們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太子的意思是,在回到京城之後,他不會第一時間現身,先要暫時的在京城之中隱藏。你們看我們要不要將宮中的消息先給他一份。”
現在利用信鴿傳信比起他到了京城之中再想辦法傳信恐怕還要簡單的多。
於是景榮點了點頭。
他看向信鴿,又看了看不遠處畫師畫下的畫。
“這畫也要給太子殿下送去。”
旁邊兩女都一愣。
“這畫作這麽大,這信鴿能帶動嗎?”
信鴿的載重能力可是一般的,它難道能帶動動這麽大的畫?
“沒事,這畫是用薄紙畫的,隻要等風幹,就能疊成非常小的方塊。”
那邊的信鴿也已經吃飽喝足了,又照例對著富貴挑釁的看了看,然後就來到了景榮的旁邊。
兩女則是將最近一段時間,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動作,以及太後和慈寧皇後之間的矛盾都給寫了下來。
不過朝中目前倒是沒有太多的重要事情。
加上這些,再加上那已經風幹了的畫作,幾人在白鴿兩隻腳,一邊綁上了一個。
看著那能夠輕鬆的放到信鴿腳上的畫作,李笑冉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恍然。
果然,富貴就是李儒在太後宮中的臥底啊,誰能想到,一條狗會是臥底。
李儒的行事實在是令人驚訝。
然後,旁邊的裴如意將那信鴿握在手中,低聲的說:“去吧,把這信送給太子。”
然後就鬆手。
那白鴿飛身而起,然後慢慢的降低身形,圍繞著富貴的位置盤旋了兩圈,發出一聲鳴叫。
很明顯,這就是挑釁加嘲諷。
一時之間,富貴又是瘋狂的掙紮著想要上去撲它,然後它就飛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