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卻淡淡地一笑,“你不用再叫人了,你城主府裏麵的人都已經被我解決掉了。”
這話一出,軍師的臉色頓時變了,他護在了王錫康的麵前,一臉警惕的看著李儒,“你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隻是想和城主見一麵,卻不曾想城主似乎有些不想見我的樣子,故意躲避不可取啊。”
李儒語重心長說了一句。
“你是什麽人?你說想見城主,便見城主?你可知道每天又多少人想……”
軍師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到李儒的身旁的侍衛向前走了一步,手中拿著聖旨。
見到聖旨的樣子,軍師的嘴巴一下子鴉雀無聲,並瞪大了眼珠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王錫康,對方好像還在臨摹書法,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現在,你還想說什麽?”
李儒淡淡的望著軍師想要看看對方還能怎麽說。
這一下,軍師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試想想看也就知道了,他可是知道這是聖旨的,作為城主的副手一樣的角色,經常見到聖旨也很正常。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聖旨。
結合最近城主對他說過的話,會有一位欽差大臣過來,那應該就是麵前這個人了。
隻是……這怎麽看都不太像啊……
也難怪軍師這麽想,是因為李儒現在穿的衣服,別說的是軍師了,就算是一名乞丐也不會相信李儒會是欽差大臣,穿的太寒磣了……
當然了,這是李儒打扮成這樣的,其目的也很簡單,不被人輕易的看出來。
要是穿的太豪華的話,很容易被人想到,這個人,會不會是大隆朝的皇帝。
出門在外有一個身份掩護,很重要。
“既然客人來了,就請對方坐下,給對方泡杯茶,遠方是客,你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王錫康仍舊在臨摹書法,但他的聲音就是淡淡地飄了過來。
軍師聽到了這句話,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幾位坐下。”
那些侍衛不為所動,倒是李儒,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一樣,大大方方地掃視著四周,坐在了主位之上。
侍衛則守在了門口,還有一部分,守在了李儒的身旁。
看到這個人坐在了主位置上,軍師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什麽,眼中也閃過一絲的警察。
一般家中的主位置,都是由長輩或者是家主才能做的。
李儒不過是一個外來人,竟然敢直接坐在主位上麵,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他根本就沒有把王錫康放在眼裏,所以才敢這麽做。
但王錫康也不為所動,就算是李儒這麽幹了,他也有心平氣和的在那裏繼續書法。
很快,軍師端了上好的碧螺春走了過來,李儒抿了嘴的喝了一口,不由點點頭,“不錯不錯,是今年的新茶而不是陳茶。”
就是見到城主也沒有想要跟李儒說話的意思,軍師隻能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又過了半個時辰,李儒依舊心平氣和的坐在位置上,王錫康也是一樣。
軍師的額頭上都已經密布了汗珠,雙腿也有些麻木了,但他卻始終不敢坐。
這個人拿著聖旨過來,而城主居然還在一邊連忙書法,這是什麽詭異的局麵啊。
很快王錫康似乎想到了什麽,就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李儒,隨即笑著走了過來,放下了毛筆。
“不好意思啊,讓你有些見笑了,這是我一定的一點小癖好,如果不完成的話,我會很難受的,相信你也能夠理解。”
“沒關係,你繼續,不用著急等我。”
李儒說完這句話以後,沒有成想,那王錫康怔怔真的又回去,抒發心情,繼續寫著書法。
這是什麽鬼?
真的就回去了?
軍師瞪大的眼珠子,忍不住心中暗忖:開玩笑?這是在幹嘛啊?城主也奇奇怪怪的,居然不去接聖旨。
他偷偷打量了一眼李儒,發現李儒也並不生氣,這兩個人也太奇怪了吧。
可惜,他隻是一個下人,主子沒有說什麽話,他也不敢多做什麽。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王錫康終於弄完了,
他舉著自己寫好的書法,走到了李儒的麵前,來者是客,不如讓你先看一下這書法怎麽樣。
李儒摸著自己根本就沒有著胡須,頓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雖然筆鋒有些過於粗重了,但好在寫的是挺不錯的,落筆很快,不過這結尾不太好,看來還是應該多練的才是。”
軍師已經快要嚇哭了,我的媽呀,這兩位還真是神人啊,而且這麽多年了,他還從未聽說過有人敢評判城主的書法。
一般大多數的人見到城主所寫的書法,除了讚揚也別無它言,李儒剛一上來就挑毛病,真是不怕死啊。
不過也是,人家拿著聖旨過來呢,就算是你想要動手又能夠如何呢?唉,隻希望這兩個人趕緊沒有什麽矛盾吧,軍師有些無力了。
“你說的挺對的。”王錫康像是接受了李儒的意見一樣,“”或許我會考慮一下,換一個薄一點的毛筆,在其位的時候結尾的漂亮一點。“
“好了,不如來說一說大人此番起來是什麽目的?”
李儒淡淡地望了一眼王錫康。
又看了看侍衛手中的聖旨。
“怎麽,你現在不打算接旨嗎?”
“這個東西不著急。”
王錫康說出了一句讓眾人大跌眼鏡的話。
“不如大人先在這邊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會再宣也不遲。”
看這王錫康這麽鎮定的樣子,李儒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一個老狐狸呀,太難纏了。
就從剛才那些動作來看,王錫康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擔心甚至當中的內容,也不擔心他是什麽身份,就像是在自己家裏麵和一位老朋友說話一樣,那麽愜意自然。
這也根本讓李儒察覺不出來,王錫康到底有沒有參與祭祀的事情。
但趙金祥一個根本就不是修煉者的人,要祭壇也沒有用,除了當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