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算上上次綁架林小可的惡劣行徑,其實已經遠遠不是綁架這麽簡單了。
林菲急切的看著張澤天,要不是手腳不靈便,她肯定上去拎著張澤天的衣領了。但是這時候她卻隻能焦急的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因為抓獲的那些違禁藥品確實和喬伊沒有關係,而且那些同夥也不認她做老大。再加上有人從中作梗,我們能以綁架來起訴她開庭,都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張澤天的神色陰鬱,眼裏有些愧疚。
兩次都沒有能將喬伊處置了,他確實也是有苦衷的。
有些事情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也隻是在官場上麵打拚的。既沒有站到金錢的頂峰,也沒有站到權利的頂峰,現在這樣的社會更不是他一個官說什麽就算什麽的。
再說上麵兩次插手下來,他也不能逼得太緊。
楚銳抱著林菲,眉頭也是深深的皺起:“那如果在開庭過程中,舉出的證據能充分的證明喬伊其他的罪行,是不是會給她加上去?”
“當然,這個是可以隨機應變的。”張澤天笑了笑,“而且林菲是受害人,其實她出麵就最適合不過了。”
“對,我可以出麵指控喬伊。”
林菲也看到了希望,她今天是證人啊!既然有這個機會,當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喬伊。
開庭時間很快就到了,眾人進入到法庭裏麵,落座之後林菲還看見了喬家的人,隻不過看她的眼神不大好就是了。
“我看到喬一琳了,但是你爸爸沒有過來。”
林菲看了一圈,就發現了一個新鮮人物。
楚銳卻是冷笑一聲:“上次的事情被我發現了,然後派了爸爸的私人醫生在那裏看著。喬一琳再也動不手腳了,隻不過肯定想了些什麽新招。這次的事情肯定又是老爺子出麵,也不知道到底還有什麽把柄在喬一琳那裏。”
當年事情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到底誰是誰非相信大家心裏也清楚得很。
但是喬一琳這麽多年根深蒂固的思想,還是讓她覺得自己始終是對的,這樣一來就連楚銳做事情都很被動了。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要所有楚家的財產?”林菲不由得猜測。
不得不說喬一琳也是個很奇怪的人,糾纏著楚老爺子怎麽多年,也不知道到底是得到了什麽。
而楚老爺子對她,到底有沒有愛更不一定。
“她當然什麽都想要,隻不過她不會想到現在華宇被我抓到了手裏。老爺子手裏一分錢都沒有了,不管是楚家大宅還是大宅裏麵的開支,全都是我這裏支付出去的。”
楚銳冷笑,一點也不將喬一琳放在眼裏。
“本來她拿到華宇的股份之後,如果識趣的退了出去,還能得到一些東西。現在股份也被我拿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她要是再繼續作死,我不介意把她趕出楚家大宅,讓她一丁點東西都得不到。”
“其實也不用對她仁慈。”
林菲嘀咕一聲,她就是覺得喬一琳和喬伊一樣的性格,都是惹事不怕捅破天的。
這樣的人要是真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真不知道這社會到底是人治的還是法治的了。
楚銳回頭有些好笑的揪了揪她的鼻子:“別在這麽義憤填膺了,已經開始了。等會兒要仔細聽著,我告訴你的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看吧喬伊已經出來了。”
林菲伸長了脖子去看,喬伊被兩個獄警帶著,從另一邊的大門走了進來。
她身上穿著病號服,看起來大號的病號服將她顯得非常的瘦弱。連那一頭總是囂張的頭發,都好像是幾百年沒洗了一樣,看起來更加的邋遢。
這樣的喬伊,是從來沒有過的,這就好像是一隻落水狗,狼狽至極。
想到第一次見喬伊的樣子,林菲不禁在心中感概。
女人一旦沒有了形象和美貌,就一點也動人不起來了,更何況喬伊這樣壞事做盡的人,連讓人同情都生不起來。
看樣子這次被關押了幾天,讓喬伊顯得非常的憔悴了。
隨著法官的一錘,正式開庭。
雙方陳述了各自的觀點之後,擺上了幾樣證據,很快就輪到林菲出場了。
“不要緊張,我在你身邊,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就行。你隻要說她想要殺你,那些男人就不用說了。”
楚銳將她抱起來,輕輕的叮囑。
他想得很周到,有些事情雖然沒有發生,他也不介意。但是如果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說出來,被人聽了說不定還要添油加醋的說一番。
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倒是一傳百百傳十的變了味道。
到時候還要交林菲去接受一些異樣的眼光,這是楚銳所不想看到的。
要懲治喬伊是一回事,但不能以傷害林菲為前提。
林菲點了點頭,輕巧的窩在她懷裏。
被楚銳抱到證人的席位上,林菲抬頭便正好可以看見對麵的喬伊,眼中不由露出一抹怒意來。
“證人,請陳述你的證詞。”法官開始說話了。
林菲轉頭衝法官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喬伊:“我當時是被這個女人指使了人綁架的,到了廢舊的倉庫之後,他們把我綁在一塊木板**,就是用繩子綁住我的四肢,這是當時留下來的傷。”
楚銳將她的手肘托起來,叫眾人看一下她手上的紗布和傷。
至於傷勢的真假問題,自然會有專門的病曆醫學報告來證明,東西都是早已呈上去了的。
法官看完,點了點頭,而後又提出新的問題:“這裏有另外一份傷勢報告,是寫的一個小孩的,請問當時是綁架了你們兩個人嗎?那個小孩呢?”
“不是同時綁架的,小孩是我的女兒,叫林小可。是去年被這個女人,還有林安琪一起買凶綁架的。上麵的醫學報告已經說明,當時我女兒被虐待,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林菲咬牙切齒的說出喬伊的惡行,不管是不是舊賬,既然喬伊做了,她就都要翻出來。
喬伊回看了她一眼:“我沒有綁架你女兒。”
“你竟然還不承認!”
“我沒有做為什麽要承認,林菲,你別趁機給我潑髒水。你女兒的綁架案子,早就了結了的。”喬伊冷笑,一張臉雖然狼狽得很,但往日的氣勢卻一點都不減小。
林菲簡直要被氣笑了,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啊!
正要開口說什麽,就聽見上頭的法官一聲大喝:“肅靜!如果有新的觀點,可以由雙方辯護人進行陳述。”
兩方都不開口了,隻是互相瞪著對方。
其實楚銳心裏也清楚,對方既然有本事把事情隻降低到綁架一案上去,當然是做足了完全的準備的。
這會兒他們把以前的舊賬翻出來,其實也隻是讓林菲一吐心中的不快,過過嘴癮而已。
具體的到底會怎麽判,其實楚銳自己心裏也一點底都沒有。
法官讓雙方再陳述了一番觀點,然後林再說了一遍剛剛的話,並且有了各種證據之後,法官才依次詢問。
“這有點多餘吧?”林菲皺起眉頭,她總覺得對方是在狡辯。
“綁架最輕也要判十年的刑罰了,如果能給她爭取到無期徒刑,最少也要待一二十年往上才能出來。”楚銳湊到她耳邊,低聲的解釋。
這一次上麵這麽努力,都隻能把情節降低到綁架這個層麵上來,可以看得出這次查獲的違禁藥品該有多麽的嚴重。
隻不過十年,也叫喬伊夠嗆的了。
一番審問之後,最終還是沒有當庭宣判,隻是說回去再討論結果,到時候再公布。
林菲心裏有點不安了起來:“不會又被人從背後搞鬼吧?”
“不會,這次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的事情。澤天會幫我們看著的,上頭已經插手過一次,要是再插手就說不過去了。”
楚銳抿著唇,林菲正好可以抬頭看到他繃緊的下巴。
她覺得他其實也是緊張的,一聲一聲的跟她保證著,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吧?但是卻還是相讓她安心。
這個男人真是,叫人覺著莫名的一陣暖心。
林菲伸手抱了抱他:“沒事,就算是她得不到應有的罪罰,我們下次再把她送進去就好了。”
十年,喬伊現在已經三十多了,再在裏麵待個十年,出來也是個半老徐娘了。
到那時候如果喬伊還想要興風作浪,就真的是在作死了。
再說十年的時間,等喬伊出來喬家還不一定存在,到時候做起事情來隻會更加的順利。
有些結果都是人自己找的,怎麽說也怨不得別人。
散庭了,正好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楚銳抱著林菲出去,兩人還是打算先去把林小可接回來。
隻是沒想到在門口的時候,還是被喬一琳攔住了。
喬一琳一臉的濃妝豔抹,乍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風韻少婦,走近了看那一滿臉的粉,又叫人覺得惡心。
“你還有什麽事嗎?如果是要求情就不用了。”林菲笑了笑,並不願意和這個女人多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