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青春期的中二少女,不管怎麽搖晃,都沒讓她醒神,嘴巴閉得死緊。

這不,被柯悠悅逼急了,柯悠蘭居然還抹著淚跑了出去。

柯悠然搖頭歎氣道:“悠悅,別把悠蘭逼得太急,有事兒咱慢慢說就好。

不過,這些時日你就不要老往我這裏跑了,盯緊悠蘭,別讓她想不開做出傻事兒來。”

柯悠悅想了想點頭,大姐身邊有皇後娘娘和娘親守著,她們姐妹來不來沒多大關係。

關鍵是二姐這邊,最近確實太不對勁了,他們姐妹之間有什麽東西是不能說的,怎麽就如此想不開呢?

姐夫也真是的,大姐都到孕後期,眼看馬上又要過年,怎麽能不在京城,不陪在姐姐身邊呢?

柯悠悅嘟著小嘴,噔噔追著柯悠蘭跑了出去,她就是一個操心的命。

被柯悠悅念叨的段雷霆,剛整頓完軍備,將所有農民起義軍打散安置好。

又接到冥衛報告的,在京城附近見到鬼塚的消息,他又乘著山鷹,一路往京城附近的山林趕。

其他事情都不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尋到第五份地圖,才是最急的。

任何人和事兒,都要為他的悠然讓路,說什麽都不能讓空間崩塌。

“哐……哐哐哐……”

隨著一陣陣開道的銅鑼聲響,楚慕國的車隊浩浩****進了京城。

段大郎帶領文武百官在齊楚國皇宮正門迎接,大街兩旁看稀奇看熱鬧的,人山人海。

柯悠蘭和柯悠悅女扮男裝,悄咪咪地混進了迎接使臣的隊伍。

說是悄咪咪,其實也不盡然,自從翼王段重蘊登基為帝,柯家在段大郎和童醇毅的有心扶持下。

柯家兩姐妹的畫像,早在京城傳遍了,尤其是京城的守衛和官員,都要認一認的。

還有前幾日,宣王軍隊攻擊京城,柯家二小姐還親自給太子送過武器,他們能不上心一下嗎?

這些貴女都是京城的祖宗,刷臉的存在,在京城的官場混,大家都是人精。

附近的守衛看到這姐妹倆,都睜隻眼閉隻眼,裝作沒有看見,故意放她們蒙混過去的。

不然,以如今京城的守衛情況,以皇城七步一崗,五步一哨,加上無數暗衛的安保,能讓兩個假小子混進來嗎?

別逗了!

柯悠悅也納悶啊!

以前這種蒙混看熱鬧的事兒,都是她挑頭,二姐規勸。

今日的姐姐怎麽了?

居然帶頭破壞了規矩,大膽到跑皇宮附近來看熱鬧,在街道兩旁的茶館看,他不香嗎?

楚慕國的使臣隊伍還沒到,姐姐看的又是誰?

柯悠悅小腦袋看不懂姐姐的這波神操作,撓著腦袋,順著姐姐的目光往前麵看。

隻見太子身後,站著外公和老爹,然後才是其餘官員,姐姐看的那個方向,難道是老爹?

嗯!

柯悠悅上下打量了一番老爹,最近,老爹保養得宜,好像又年輕了不少,站在一群老臣之中,也算比較英俊瀟灑的。

不,他老爹就是不一樣,除了太子殿下,這次參加迎接使臣的官員,就沒有一個能比得過自家老爹的。

當然,羽王沒來,若是羽王參加,羽王也比自家老爹年輕英俊那麽一丟丟。

真的就隻有一丟丟而已!

柯悠悅看著老爹咧嘴而笑,壓根沒注意,身邊的姐姐其實看的是另一個方向。

柯悠然落下最後一個字,盯著厚厚的一疊筆記本沉默了許久。

最後,將所有筆記整理歸檔,收入了一個帶鎖的匣子裏。

“稟王妃,薛堂主和白小姐來了。”門外響起丫鬟的通稟。

柯悠然讓他們進來,蓋上盒子,扣上鎖,把鑰匙放在了盒子上。

抬頭看向進門的兩人,微一挑眉,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意,還向薛澤晟身後的白纖雅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白纖雅的小臉噌一下紅成了猴屁股,恨不能把頭埋進脖子裏。

薛澤晟絲毫不受兩人的小動作影響,抱拳一禮後,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

柯悠然:“……”

好吧,師兄依舊是師兄,柯悠然微微一笑,將桌上的匣子往前推了推道:

“煩請師兄將這個匣子和那封信一起交給三郎。”

薛澤晟握了握拳,柯悠然的話他聽懂了,也是因為聽懂,他的心才無比沉痛。

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卻不得不去設想,師妹這是將所有後路都安排好了?

白纖雅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心裏難免生出了幾許擔憂,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樂嗬道:

“主子將心態放平,有薛師兄和兩個師父在,產房內還有我和殘魅姐姐,一定能保證你平安將孩子生下來的。”

柯悠然溫柔點頭:“嗯,我相信你們。”

話落,柯悠然依舊將匣子往薛澤晟麵前推了推。

然後起身,旋轉開了一個密道入口,指著裏麵道:“師兄,這間密室內,放著我醫門數千年的孤本遺跡,還請師兄尋可靠之人前來搬運。”

話落,柯悠然又取出三張牛皮地圖道:“這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地圖。

煩請師兄帶給殷師兄,放在拍賣行賣掉吧,所得銀兩,醫毒兩門平分,也算師妹給師門未來的發展,盡一些綿薄之力。”

薛澤晟起身,雙手接過地圖,剛入手,他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微微一笑,了然地點了點頭道:“師妹放心,師兄一定將地圖賣個高價,不然對不起師妹的辛苦找尋。”

柯悠然從衣袖內摸出一把鑰匙道:“殷師兄不在京城,許是尋袁氏有了眉目離開了。

煩請師兄將這把鑰匙給他,毒門的庫房,我全部都填滿了。

殷師兄跳脫,但是他人並不壞,還請師兄多提點一下他。”

見柯悠然如此交代後事,白纖雅終究沒忍住,咬著唇,眼淚不自覺地流了滿臉。

柯悠然溫柔地看向她,對薛澤晟道:“師兄和纖雅相處得如何?

你倆的年紀都不小了,有沒有考慮,什麽時候把親事給辦了?”

白纖雅倏地握緊小手,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奢望,卻忍不住不去奢望。

薛澤晟隻一個字:“好!”

天!

他答應了,答應娶自己了嗎?

白纖雅的心瞬間開心得想要起飛是怎麽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