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頭與寡頭之間可能是會惡心競爭，會強勢廝殺，但也會合作，確定彼此能夠互利互惠的方向。這個世界很大，農業時代還有所限製，而進入工業時代後，各種附加的產業養活了那些脫穎而出的寡頭們，他們用下層人的鮮血潤滑了自己前進的車輪，用他們肥美的血肉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糧食、鋼鐵、新合金、石油、煤炭、天然氣、原動機、電力工業、運輸交TH工、土木工程、製造業……

囊括了一個強大國家所有行業，站在一條條產業鏈的最優壟斷地位上，他們相互衝突很有可能會引起波動，乃至於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戰爭。

普通的手段已經拿他們無可奈何。

隻有像是戰爭這樣重新洗牌的酷烈手段，才能夠將一個寡頭趕下去。

像是霍普士聯邦就是如此，在這個國家的非凡領域出現問題之前，資本之間的絞殺就已經開始了。資本沒有國界，但是資本家有，這句話倒是挺貼切。

為了避免說蔓延出去的力量相互碰撞造成不必要的損耗，寡頭們之間有著天然的默契，將貪婪克製住。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阿爾比恩是發生過寡頭之間不受控製的大戰，那場經濟上的狙擊和絞殺，最後把最大的寡頭給搞到權勢盡失，而這個寡頭叫皇室。

林恩也是在這種級別的聚會閑聊中偶然聽聞。

集權式的皇權沒有辦法再適應環境，就一點點的被淘汰掉了，而皇權能夠保留則和神靈有那麽一點關係。

估計正神們都不在乎。

但人類卻很在乎這種認可和血脈，從鑠金時代的天賜英雄開始，那種精神上的烙印就已經深入人心。

馬車上，女伯爵又和林恩談及了他最近忙活的事情。

艾米斯忒敏銳的感覺到，林恩陪她的時間變少了，就連晚上以解寂寥的日常活動都沒有，她隻能去戲弄可愛的女仆長，他是不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偷偷開導？

“噗！”

林恩差點噴了出來，又憋得眼紅憑借著意誌力努力給把著不優雅的舉動硬生生咽了回去，他這激烈的動作讓躺懷裏的女伯爵一陣搖晃差點沒有被直接頂飛了出去。

“你怎麽可以有對自己魅力如此不信任的想法，我簡直不敢相信，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一天二十四小時與您共度，不分彼此纏綿。”避重就輕，林恩連忙是轉移話題。

“唔，這話說的很動聽，但是以我對你的了解，每當你開始用敬語和長難句的時候，你一定是有什麽不希望我了解的。不要驚訝，我也會去辨別一個人的表情，特別是你的微表情理論，在【鎮壓局】已經成冊子被傳閱的時候。”

艾米斯忒笑得特別詭異，讓林恩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無意間散播的一些知識，反而被枕邊人利用起來對付自己。

這真是一個冷笑話。

“觀察人的表情，加以刺激那確實好用。”女伯爵接著補刀，同時用貼近的美目逼問林恩，食髓知味的她這幾天晚上沒能和林恩一起可是很寂寞啊。

她寧願林恩是跑去找愛塔莉或者吃掉其他女仆。

因為這至少表明了，自己要對付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的手。艾米斯忒尋思，自己總不能把他兩隻手給砍了，然後拴在自己身邊吧？

穀富婆快樂斧！

“所以，你打算怎麽敷衍我呢？”

確認林恩沒有說轉性當僧侶的趨勢，女伯爵放心了不少，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現在是她耍性子的時間，這是女人的權利，林恩得哄她高興，然後她再給予獎勵，這樣有來有往受考驗的感情會又提溫些許。

畢竟她和林恩之間算是熱戀蜜月期了，要再提升那就不是愛了，而是病態扭曲的情感。

“我有一點小秘密。”

林恩還是決定有限的坦白，繼續撒謊的話，哪怕他能控製表情，對於懷中的美婦來說也是會心有愧疚。

“每個人都有秘密，隻要你確定這不會傷害到我們就行。”女伯爵點到為止，臉上露出了有些玩味的笑容。之前她才用小秘密來堵住林恩耍性子的追問，現在林恩也用了相同說辭，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男人呢。

這輛嫵媚奢華的大車，忽然間又有了一種好勝心，想把林恩碾一遍，看著他在自己的胸前發出意猶未盡的求饒聲。雖然她一直是被動那個，但在私底下，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覺得，這個小秘密的風險，還沒有您把那麽多資源交到我手上來的大。”

在黑聖杯暴露，還是大計劃真意圖顯露，對於這個世界的權貴哪個衝擊性更大，林恩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一邊是不太相關，影響不大的非凡。

另外一邊則是可能把他們送上路燈懸掛，資產全部再分配。

讓權貴們來打分，肯定會是後者威脅度直接拉滿的，他們一旦理解這個可能性，那絕對是有任何一點苗頭都要用鐵和血來鎮壓。

“資源，多麽？”富婆艾米斯忒一幅天然疑惑的模樣，林恩的計劃最後是要把整個下城區改頭換麵，相對比之下，這前期投入的資源一點都不多，可以說是給他來玩，來加一筆幹得不錯的功績。

“……我想我在計劃結束後，可以給你遞交一份投入與產出比的報告，來驗證我所提倡的新式管理思維。”

麵對女伯爵那不差錢的口吻，林恩忽然間希望她能夠資本家一點，對於利潤的嗅覺強一些。雖然說，一條狗都能當資本家，艾米斯忒自然也是無壓力，但總得有點意識吧，不然後續怎麽繼續砸錢呢。

“嗯，那個直接給我的管事吧，比起計劃，我更想要製定計劃的人。”下一秒，艾米斯忒就表現出了資本家嘴臉，要直接把林恩吃幹抹淨。

你人都是我的了，還愁點子？

“如您所願，夫人。”林恩覺得，艾米斯忒是可以改造的。

“嗯哼~~林恩，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如果要留下子嗣的話，你的飲食健康和生活規律等重要問題。”說著，女伯爵就反客為主，把林恩摁倒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