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這些家夥死了就死了吧,活著也是一種不確定的災難。況且,【常朽獸】眷屬這種東西,能別碰就別碰……”

聽到林恩這邊的歎息,比爾倒是出聲。

他這也是在提醒林恩別想太多把自己的人性給磨滅了,這些鎖之獵人死了就死了吧,他們朝著自己的身體注射各種鮮血,甚至還創造了血療這種玩意,活生生的異端,比邪教徒就差了那麽一點,在大陸上任何與【常朽獸】相關的組織都是打擊的目標,因為【常朽獸】所造成的汙染是最為嚴重的標準之一。

這個星界生物就像是一個母巢,沒有人知道它的真身是什麽樣,隻知道大,而且很惡心,有著至少兩位正神的力量在阻隔著它。它曾經創造了讓大陸人口銳減三分之一的疫病,雖然那個時候人們的衛生觀念非常差,但也足以見到其恐怖。

“說起來,對付【常朽獸】相關力量,是局裏哪個部門,我怎麽沒聽說過?”

林恩也不和比爾糾結那些有的沒的的問題,轉而詢問了起了另外他值得關心的事情。

“這個的話……”

比爾有些遲疑,這件事好像還真不是他們【鎮壓局】管的,思量一下。

“我知道哦,對【常朽獸】的機構,是各大教會聯合起來的【埋葬機關】,他們平時不怎麽在城市裏活動,因為這裏麵有局裏主持了。”一旁的蕾蒂西婭突然間插話,這個受傷尚未痊愈的開車蘿莉,自從歸隊後就黏在林恩的身邊,一幅幸福臉。。

就連葉芙妮那有些銳利視線,都阻擋不住她那顆熱情奔放的心。

蕾蒂西婭這話倒是點名了,城市之外的官方執法者,是由哪個部門在做主。

對付【常朽獸】的眷屬或者是崇拜者,一般都是聯合教會的【埋葬機關】在暗中行動, 這也是為什麽教會的教堂經常會開到貧民窟或者鄉村去, 除了傳播信仰之外也是為了監察可能會毀滅大陸的病毒或者生物。

和【鎮壓局】那種霸道強勢的做派不同, 聯合教會的【埋葬機關】比較的貼地氣,靠關係,也就是鄉裏鄉親朋友一喊一大把, 走到哪都能夠吃上熱飯菜洗個熱水澡,有啥害人的小邪教徒小怪物之類的, 再抓起來就是了。

自從世俗的力量越來越強, 被正神當草的教會日子倒是越來越緊巴, 很多時候都是配合軍方或者非凡組織來對某片區域進行清理。

有些時候【埋葬機關】麵對糜爛不可收拾的地方,還會簽署滅絕令。

當然了, 這滅絕令是林恩在了解大概後的戲稱。

它的全稱比較複雜,涉及到了皇室和各個教宗的神聖稱謂,還不如滅絕令來的爽快。

一般負責下達滅絕令都是德高望重有著豐富經驗的主教牧者, 而且在這麽做後都會選擇自裁。畢竟滅絕令這種東西, 是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把一個地方的生命徹底給殺幹淨, 這種殺孽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個世界的思維可是能夠勾動靈性, 進而影響物質。

也就是說,某個人如果惡業做的太多了, 承擔的因果太多,那麽他就會很快發現全世界都對他充滿了惡意。承擔這種罪孽,可不是一句話, 而是需要很大的決心去做的,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牧者在事後都選擇自殺。

要知道, 在教會中,自殺可是重罪。

滅絕令這玩意幾十年前還偶爾能夠見到一起, 但現如今倒是沒有了。一個是各國的力量都已經擴充到大陸的邊邊角角,各種反人類反社會的玩意都沒有了立足的空間, 自然也就沒啥元氣能夠興風作浪了,最多就是私底下偷偷搞點血腥的祭祀。另外一個,就是科技力量的發展,槍在手,跟我走,你一個下位序列敢胡亂搞事,當地貴族的保鏢帶著槍銃就能把你腦袋給開了, 看你怎麽興風作浪。

所以說,這倒是好事。

至少林恩自己就是絕對不想說,每天簽發一張滅絕令的社會環境裏,怕是哪天滅到自己頭上來了。

“【埋葬機關】的成員比較雜, 不像我們一樣,他們的身份往往都是保密,因為怕被報複。一般他們出現在哪裏的時候,往往意味那裏著有很倒黴的事情要發生了。”蕾蒂西婭作為教會的好朋友,槍爆神父**,替他驅魔拯救小男孩,自然也是在快樂的職業生活中,對教會有所了解。

蕾蒂西婭對教會其實並沒有什麽偏見,也沒有針對教會的意思。

這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局裏其實也不例外。

說句實在話,鄉村裏如果沒有一座教堂能夠主持公道的話,鄉下小鎮裏的人生活會更加的苦難,像是被隨手拉過去當靶子這種事情並不算太罕見。有一位牧師幫襯著,神秘上有所話語權,倒是能夠平衡一下。

“我們這些執法者不也一樣嗎?在下城區和瘟疫使者一樣,誰看見了我們, 就和倒了大黴一樣。真把我們和那些穿著警服的強盜,當成一批人了。”

比爾這邊半打趣半有怨氣。

為了一個安寧每天都有那麽多文書和非凡者在努力,被人當瘟神看確實開心不起來。

自治會管理下還好, 出了【燎原公社】的地盤,那待遇真的讓人窩火。

林恩這個時候卻忽然的想到了克拉克先生,心情不由得稍微的有些低落,也能夠明白常人對於非凡者又愛又恨的態度。以前他看,現在他做,問心無愧,僅此而已。

交談期間眾人算是把這實驗區探索了個七七八八。

這裏麵實屬是有許多不人道的東西,還有一些沒有收拾的實驗記錄。有三位學者,而且是專門負責曆史相關的學者在,文字解讀上並沒有難道眾人。這裏其實算是獵人們的一個血庫,平時獵人所用之血,都是從這些手術台上的軀體中抽取的。

血跡斑斑的束縛帶,崩裂的手術石台。

其中一篇記錄,倒是隱晦的暗示了,獵人們的失控,似乎是發生在同一時刻,似乎是有什麽東西降臨影響了所有血療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