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521
左東、富安邦和建剛被酒店大堂服務生引領進1013房間,在酒店的第10層,並且1011和1015房間都是左東他們的。左東給了服務生小費後就將他打發走。三個人進屋後,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住,並對1013號的所有房間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竊聽裝置後,才圍坐在客廳,說起話來。
富安邦首先把他們的處境詳細地說了說。聽完之後,每個人的心情都不佳,保持沉默。本來在隻有一條不是線索的線索的條件下,來到星條國找東國潛艇失蹤的原因,困難就可想而知,現在一些已知的勢力又摻和進來,難中添亂。這些勢力並不懷好意,如果自己走錯一步,很有可能就再也踏不上東國的土地了。
左東也把他在酒店門外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的情況說了出來,三個人才真切地感覺到威脅的臨近。但這些勢力終究不能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以前也跟這些聯邦特工較量過,隻不過那時敵明我暗,沒有吃過虧,現在是敵暗我明,並且他們目標明確,就是衝著左東他們來的,麵對有些事情就得另想對策。
三個人雖然心情不佳,但是並沒有影響士氣。他們又開始商量明天的行動。
“既然我們已經被盯上了,此地就不能久留,我們必須加快行動速度。”富安邦坐在沙發上,堅定地說道。
“我說老板,你別說的這麽被動,我們雖然有些被動,但是我們如果不動,他們也就不能動我們,他們監視我們,就想等著我們出破綻,這樣才有借口抓我們,以後我們行動小心點就是了。”左東輕鬆地說道,根本沒把這些聯邦特工放在眼裏。
富安邦了解左東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風格,而他就擔心左東的這種風格可能會壞了大事,就嚴厲說道:“這是非常時期,和你以往執行任務的環境大不同,別拿你那套思路來考量現在。”
左東現在是貌恭心不服,沒有說什麽,一切都表現在了臉上。
“遊艇的爆炸絕對不是意外事故,現在遊艇的殘骸、死亡人員的屍體肯定都在警察的手裏,我們搞到這些不會太容易。”富安邦接著分析道。
建剛什麽都沒說,就是在那裏認真地聽,他想置身事外,可其實身在其中。
富安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像是沒了主意,但是左東外勤經驗豐富,就安慰道:“不用擔心,即使在警察手裏也沒事,以前在國外,我去警察局也如入無人之境。”
“那是從前,現在可不同了,你現在的每一步都會在他們的監視之中,你要真的去了警察局,他們一個電話,你就甭想再出來了。”富安邦沒好氣地說道,他有點懷疑這麽魯莽的左東,過去是怎麽能那麽出色的完成任務的。其實,富安邦還是沒有徹底了解左東。
這時,坐在沙發上一直沒說話的建剛終於說話了。他剛才一直坐在沙發上,手卻沒有離開那個黑色的手提箱,估計是累了,現在他鬆開手提箱,有意無意地說道:“我們可以大膽地想一下,遊艇上的人難道全部都死了?”
建剛的這句話,倒是給富安邦和左東提供了另一個思路。
“對呀,如果要是全死了,好像也不太可能,如果那條遊艇真的和潛艇失蹤有關係,那遊艇上就肯定不會全是毫無用處的小嘍囉,絕對有一到兩個人是王牌。”左東開了竅,肯定地說道。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那屍體殘骸和查找是否有活著的人這兩條線必須同時進行。”
“那查找活著的人相對簡單一些,以Amanda的IT技術,讓她黑入城市監控係統,查找遊艇靠岸到爆炸這段時間的港口的監控錄像,看看能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左東喝完一杯水,安排道。
盡管當初說有什麽事一起商量,現在富安邦卻又想拿起指揮權,牢牢地掌控住左東,就算完不成任務,也不能讓左東壞了事。但是現在,最能把問題分析清楚,行動安排妥當的人也隻有左東。富安邦已經很久不出外勤,一些能力和思維都已經趕不上現在的形勢,坐辦公室坐久了,出來做事也有點躡手躡腳。龐寧一個女流之輩,做了處長的她官僚習氣已經深入骨髓,聽她安排將來隻能誤入歧途。建剛此行的真正目的似乎也不是調查潛艇失蹤的原因。所以,現在隻有左東的話更加符合當前形勢。
左東走到客廳窗前,猛地拉開窗簾,將整個上身毫無保留地貼在落地窗前,恰巧可以模糊地看到停在酒店不遠處的那台商務車。左東的眼睛來回轉了幾圈,表明他在思考著什麽。
富安邦看著左東把窗簾大大地拉開,把自己整個暴露,心裏麵一陣焦急,一個箭步走上前,把窗簾甩住。
“老大,你太小心謹慎了,又有些自欺欺人,他們肯定知道我們的樣貌和下榻地點,你這麽遮遮掩掩,反而讓他們更加肯定我們有鬼。”左東什麽都不在乎地說道。
“我們每次‘外出’的時候都必須設法引開聯邦特工的跟蹤,否則,被他們抓就是遲早的事。他們就想盯著我們,隻要我們一觸犯星條國的法律,他們就會抓我們。”富安邦說道。
富安邦是真的沒了主意,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待捕的獵物,等待著被獵殺。他坐在沙發上喝水,隻是現在這清淡無味的白水也讓他有點難以下咽。
左東卻是信心滿滿,問題越是困難,越是有挑戰,就越能激發左東的鬥誌,他就是一根強力彈簧,越壓他,他就蹦得越高。
左東看富安邦連喝水猶猶豫豫,暗暗搖搖頭,走到沙發後,雙手支在富安邦的後肩,借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了下去。富安邦感到了壓力,一直在暗暗用勁,確保不被壓著彎了腰。
左東邊壓邊說:“現在就是玩手段的時候,你不要被麵前的困難鎖住了思路!”說完,左東猛地抬起身子,富安邦暗勁騰空,慣性使然,將杯中的一口水全撒在了身上。富安邦自然知道左東剛才行為的用意,將被子放在茶幾上,直了直腰,樹立了一下信心。
這是左東和富安邦第一次一起出外勤,左東不想看到富安邦多年後第一次出來就變熊。官當大了,考慮的事就多了,所以富安邦行事也就謹慎了,不像左東處事那麽果斷了。
建剛看著他們兩個,覺得他們兩個像是兄弟,想笑,卻覺得在這樣的氣氛中不太合適,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左東看了一眼客廳內的座鍾,覺得時間也不早了,Amanda和龐寧還沒有回來,就對富安邦說:“Amanda和龐寧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又在外麵玩瘋了,你打電話叫她們回來吧。”
左東一出外勤,就不帶手機。他每次出外勤,都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他不會因為手機落入敵手,而暴露自己的家人或者戰友。不帶手機的另一個好處是,你們想找他也找不到,隨便他怎麽亂來。
左東並沒有什麽擔心,因為Amanda在東國的時候,夜裏泡吧到很晚也是常有的事,再說Amanda也有照顧好自己的能力,隻是現在在星條國,早早回來更保險一些。
富安邦剛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龐寧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富安邦一劃,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龐寧急促且慌張的說話聲,富安邦簡單安慰了幾句,讓龐寧不要著急,把話說清楚,就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了茶幾上,好讓左東和建剛都能聽得見。
“Amanda,她......她被一輛破舊的商務車給強行帶走了!”那邊傳來龐寧慌張的說話聲,還略帶著哭腔。
三個人一聽皆是大驚,富安邦心想,聯邦特工不應該這麽快就下手,即使下手也應該將兩個人全部帶走,也不能是隻帶走Amanda一個人,而將龐寧給留下。想到這裏三個人更是緊張,如果不是聯邦特工幹的,那麽Amanda現在的處境就說不出來的危險。
左東一開始就認為,劫走Amanda的人不是聯邦特工,Amanda對付幾個文質彬彬的聯邦特工還是不在話下的,但是他也意識到,如果不是聯邦特工劫走的Amanda,那她現在的處境就不那麽樂觀了。
三個人聚在一起,盯著茶幾上富安邦的電話。電話那邊的龐寧顯得很無助,三個人也很揪心,就像有一個鑷子在夾著心間。左東一把拿起手機,淡定地說道:“龐處,你不要著急,拿出你處長的風範來,先找輛車回來,回來以後再說,好吧,你看周圍有沒有的士,有的話打輛,給司機說去娜菲大酒店,回來我付車錢!”
手機那邊的龐寧聽了左東的話,暗罵道,都什麽時候,還開得起玩笑,站在原地稍微定了定神,然後撿起那隻Amanda掉下的鞋,向不遠處那輛的士奔去,速度之快,估計無人能及。
的士司機當時正在擦車,看到一個女人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一隻鞋就向自己跑來,平生第一次見到這個情況,以為出了什麽不好的事,自己的車雖然和普通的士外觀沒什麽兩樣,其實是輛**,平時隻能晚上出來,拉個活也極為小心翼翼。的士司機邊看龐寧向自己這邊跑過來邊將車刷扔進車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準備打著車在龐寧追來之前揚長而去。
越是緊張就越容易出狀況,的士司機也是個膽小怕事的貨,現在怎麽也發動不起來車,身上的冷汗像是沒有關好的水龍頭,突突突地往外冒。就在把車發動起來的一瞬間,後麵的車門被重重地打開,龐寧不顧一切地坐了進去,又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龐寧扒著駕駛室的座位,探著身子喘著粗氣對的士司機說:“去娜菲大酒店。”
的士司機一向不去市裏,因為自己不是正規的出租車,一聽要去位於市內繁華地帶的娜菲大酒店,本意是不去,但是轉念一想,能住娜菲大酒店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得罪不起。的士司機扭身看著狼狽的龐寧,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身後這個女人又不像是什麽大人物,倒像是個伺候大人物的小姐。
龐寧本來就很著急,也是大小姐脾氣,就嚷道:“你沒聽清楚話嗎,我讓你去娜菲大酒店!”
的士司機一看龐寧的架勢,認為這樣說話的女人絕對不是什麽妓女,一定是個大人物,就乖乖地將車開動,往市裏開去。
左東將手機扔給富安邦,自己向酒店大廳走去。他站在酒店門外,等著龐寧,他不是擔心龐寧,他是在擔心可是自己最親密的戰友,沒了她,他在這個團隊中就玩不開了。他已經意識到,富安邦的指揮隻能循規蹈矩,弄不好很可能把船弄翻。Amanda還是比較聽自己的話,個人能力也了得,到時候一定可以幫得上自己。
龐寧和的士司機一路無語,龐寧在車裏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想發現點什麽,但是始終沒有頭緒。的士穩穩停在娜菲大酒店門口,龐寧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就向酒店內走去。這是的士司機急忙喊道:“女士,你還沒給錢呢。”龐寧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錢。
正在龐寧躊躇間,左東走到的士跟前,將一張大額的星條國幣扔給了司機,讓他馬上離開。
左東走到龐寧麵前,看著有些內疚的龐寧,發現自己以前對她的厭惡在這時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很男人地把唐寧摟在懷裏,扶著她走進了酒店。這不是左東真的良心發現,變得紳士,他隻是想試試,這個冰美人和水靈有什麽不同。他內心祈禱著水靈不要罵自己,自己隻是感覺一下。
龐寧並沒有拒絕左東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一種男人特有的溫暖通過她和左東的接觸麵滿滿的傳遞到自己身上,一種久違的溫暖的感覺。龐寧漸漸放鬆,用心體會著這種感覺,雖然自己很乖張,但是畢竟是一個需要嗬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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