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521

裝甲車沒有原因的逃離,讓左東感到一絲詭異,這時的建剛一邊叫嚷著去追那輛已經行到另一條街道的裝甲車,一邊從後座上拿了一把微衝。左東在建剛這毫無用處的叫嚷中亂了思緒,直接跟著裝甲車衝進了街道,剛把方向擺正,就看到前麵的裝甲車已經開出去很遠的一段距離,所過之處盡是些已經殘廢了汽車,並充斥著司機憤怒的謾罵聲。這些已經不能動的汽車七零八落地停在路上,將左東前麵的路擋得個嚴嚴實實。

要想追上前麵的裝甲車,這輛已經毀容的警車估計沒這個能力,它的馬力不足以推動擋在麵前的一動不動的車輛。

左東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裝甲車,說道:“建剛,算了吧,追不上了。”

建剛那是一心非把手提箱找回來不可,根本就不聽左東的勸告,自己一腳就踩在了左東那踏著油門的腳背上,警車猛地撞上了前麵的車輛,引擎蓋終於失去了控製,嗖地一下歎了起來,擋住了左東和建剛的視線,雖然警車後胎冒著縷縷青煙,但是仍不能前進半步,因為警車前麵還停著好多輛動彈不得的車,它就像一個四歲的孩子要去倔強地推動一個相撲選手。

突感疼痛的左東,使勁將腳從建剛的腳下抽出來,覺得自己的腳背被搓掉一層皮,怒罵道:“建剛,你傻逼啊,這TM的能過去嗎?”

還沒和對方較量上,就先被自己人給弄傷了腳,雖然隻是一些不足掛齒的皮外傷,但是左東還是很生氣,暗道:“國家要這麽一個二愣子莽夫有何用?”他一腳將建剛的腳從油門上踹開,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左東是真的不想再和建剛這個二貨在一輛車裏了。

有些生氣的左東現在倒挺輕鬆,至少不用再跟建剛一起去找什麽手提箱了。但是左東的腳還沒著地,一聲槍響,他身邊敞開的車門就被打成了篩子。這一下讓左東觸電般地縮回了車內,慌張地尋找著槍聲的方向。緊接著又是一聲清脆的槍聲,瞬間警車的後備箱蓋子毫無征兆地被彈了起來,將後車窗擊得粉碎。這絲毫沒有給左東喘息和思考的機會。

左東掏出手槍,沒有探出身子,隻將槍伸出車外,向後一陣亂射,一夾子彈不久就沒了。

建剛通過反光鏡清清楚楚地看到後麵居然有一輛裝甲車,據他們也就二十來米。駕駛室前的兩個持散彈槍的人,已經跳下車,慢慢地向他們這裏靠攏,第一槍就是靠近左東的那個人開的槍,第二槍是車頂的狙擊手打的,一槍就將後備箱給轟開了,可見其威力。建剛急忙說道:“後麵有輛裝甲車。”

左東都沒有時間向後看,聽了左東的話就扭身將放在後座上的手雷,煙霧彈等武器往身上揣,有口袋的地方全塞上了這些東西,一邊塞還一邊對建剛說:“你也趕緊拿呀,不能在車裏久待,得出去。”建剛也開始將後座上能拿的東西,全部拿上。

就像在抓財寶的左東已經沒有口袋可以利用,但是看著後座上還有很多手雷之類的東西,也隻能忍痛割愛,一翻身出了駕駛位,蹲在地上,背靠在車體,一隻手端著槍,一隻手握著個手雷,他向後車後一看,正好可以看到一個端著散彈槍的人正在向他這邊走來。那個人顯然沒有把左東和建剛放在眼裏,站直了身子,絲毫沒有躲避他們的意思。

當第一聲槍響的時候,這條街道上的人就已經意識到危險,慌亂的人們四散奔逃著,任何一條小巷都成為了他們逃離這條街的通道,有車的人們也顧不上自己的車,將它們毫不在意地遺棄在街上,隨它們將來怎麽被摧殘。當第二聲槍響的時候,這條街上幾乎沒有了無辜的人,隻留有左東、建剛和裝甲車上的人,隨他們肆意發揮。

氣不打一處來的左東瞄著那個靠近自己的人,眼神中充滿了憤恨。他本想裝有建剛手提箱的裝甲車逃了,自己和建剛兩個人雖沒有追上,但也毫發無損,結局談不上完滿吧,但也說得過去。沒想到身後還有輛裝甲車,這輛裝甲車應該是就在這條街道上行駛著的,左東他們被引誘到這條街上,目的就是目標裝甲車又能逃脫,這輛裝甲車又能將左東兩個人置於死地,用心真是險惡啊。

“MD,你不讓老子好過,老子就讓你生不如死。”左東暗道,這輛裝甲車的種種行為,極大地激發了左東那種衝勁,他改變了主意,既要幹掉麵前的這些人,還要將建剛的手提箱給奪回來。

渾身冒著殺氣的左東對著靠近自己的那個持散彈槍的人的胸,連開三槍。

對於武裝到牙齒的對手來說,左東的那三槍,雖然很準,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麽效果,那個人僅僅因為子彈的推力,微微退後了一步,接著就開始反擊,也連開三槍,警車的半個屁股基本上被炸飛,濺起的碎片打在左東身上,隱隱作痛。

遠在集裝箱裏的富安邦,就像在看動作電影一樣看著這一切,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暗道:“看來是不來點血腥,左東這一關是過不去了。”

“NND,來點猛藥,看你死不死!”不服氣的左東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兩顆手雷拉開了栓,向那個散彈槍扔去,又接著喊道:“建剛,你TM的在幹什麽?”

這時的建剛正好從左東這邊爬出來,緊貼著左東,說道:“快,躲進剛才的小巷。”

那個散彈槍也真的是得意忘形,根本沒有想到對手還有手雷這種東西,還沒來得及躲閃,眼前一束火光,直接被衝到了身後的轎車裏,躺在後座上,被烤的半生不熟。

左東一看有效果,不禁豎起手臂,攥著拳頭,大喊一聲“噢耶”。

另一個散彈槍見同伴已經命喪黃泉,發瘋似的對著警車一頓開火,裝甲車後的兩個全自動步槍也開始靠近警車,對著警車一陣突突,裝甲車頂的兩杆狙擊,也時刻準備著,隻要左東他們一露頭,就準備開槍。

一輛警車就在短短的時間裏被弄得體無完膚,左東和建剛就在車旁那狹小的區域裏被火力壓製得抬不起頭。左東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被打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他一邊用手護著頭,一邊向後靠著,可是後麵就是建剛,建剛也向他這邊擠著。

一陣亂射過後,有了短暫的停頓,也許那些人認為左東和建剛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左東就趁這間歇,又拉了兩個手雷,還拉了兩個煙霧彈,向外扔去。那些人馬上臥倒,兩聲巨響過後,煙霧彈也及時地發揮了作用,阻擋狙擊手的視線。

這就是機會,左東拉著建剛就向小巷那邊跑去。

對手真的不是吃素的,就在手雷爆炸後,立刻起身,尋找著左東和建剛。

左東幾步就走到了小巷口,往裏一看就又停住了腳步,因為小巷雖然可以躲避裝甲車頂上的兩個狙擊手,但是並沒有合適的地方躲避散彈槍和自動步槍。左東沒有多想,一咬牙,鬆開建剛的手,向著離自己最近的持自動步槍的家夥狂奔過去。

建剛驚訝地看著左東,心想,這不是要去送死嗎?

那個持自動步槍的家夥見左東不知死活地向自己這邊跑來,隱藏在頭盔防彈麵罩之後的臉龐浮現出不屑的笑容,單手舉槍就對準了左東的胸膛,以為勝券在握。

左東哪裏是魯莽之徒,他從不做多餘和沒有意義的舉動,那個自動步槍一抬手,左東就順勢向後一仰,整個身子就躺在了地上,借著剛才的衝勁滑到了那個自動步槍的襠下,這動作連貫且幹淨利索,沒有任何停滯感。左東腿一用力,腦袋正好停在了那個家夥的襠下,他瞅準時機,對著襠部就“啪啪”兩槍,這就是所謂的人死蛋碎?

不遠處的建剛掛著一幅厭惡惡心的表情,左東這樣做,太TM的不人道了,人死了還讓做個太監。不禁自問道:“左東這家夥能比較正常地殺人嗎?”

兩個還活著的家夥也被左東弄得目瞪口呆,左東上麵的這個死太監也開始站不穩,要向著左東癱下來,襠部也流著不知是血還是別的什麽汙穢之物。左東也似乎感到了惡心,伸出胳膊托住了這死太監的襠部。

無奈的左東也開始不認同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托著一片軟嚇嚇、爛兮兮的東西,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那兩個家夥又開始舉槍,左東已經滅了兩個自己的同仁,他們決不能再讓這個危險的家夥還活著。

左東一隻手托著一個人的重量,也有些不支,餘光又看到那兩個家夥又要射擊,就將頭頂上的這個死人順勢往下一推,它沉沉地在落在了左東的腿上。左東又迅速用那隻髒兮兮、血淋淋的手托住了這個死人的下巴,一起身將自己的腿收回,整個身體隱在了這個死人的胸膛前。

一梭梭懷著怨恨的子彈射在了那個死太監的背上,這個死太監正好成了左東結實的肉盾,瞬時一副碎片裹著肉從左東麵前的這個死人的背部四濺開來,就像一台出故障的絞肉機在絞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