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珍惜眼前人
夏可寧半坐在地上,雙腿蜷起,頭深深地埋在兩腿間,樣子看起來很是孤獨和可憐。
所以她今晚是主導了一場獨角戲嗎?陸君城和宋安歌都知道她的計劃,隻不過是沒有揭穿自己,而是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嗎?
你們太過分了!夏可寧怨恨地想著。
“可寧,你沒事吧?”夏母關心地問道。
她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忍心。
好好的一個姑娘,隨便上大街上都能找到追求者,為什麽非要陸君城呢?他有什麽好的呢?
夏母現在對陸君城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因為那個人讓自己的女兒如此痛苦,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可寧,媽媽在這呢?”夏母拍了拍夏可寧的後背,柔聲道。
江晨曦就這樣站在一旁,心裏無比地痛心,他不想再看到夏可寧再為一個男人做這些不值得的事情。
可惜了,自己不是她心裏的那個人。
夏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江晨曦,這個孩子對自己女兒的好,她都看在眼裏,自己的女兒放著對她這麽好的人不要,偏偏非要執著於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人。
真是罪孽啊。
如果當初自己的女兒沒有遇見過陸君城這個人就好了,那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發生了,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從無憂無慮的性子,變成現在這樣乖戾。
可是世上沒有時光機器,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
……
人群陸陸續續地散去,許多人已經乘車離去。
今晚夏可寧鬧得這一件事,無疑是給夏家的臉麵抹了黑,至少最近的一段時間,大家都會拿今天晚上的事情作為飯桌上的談資了。
夜色下,整個城市都籠罩在燈光下,天上的星星努力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地上的人們努力地活著,證明自己存在過。
今晚的宴會,其實再可笑不過了。
夏可寧打著給自己母親過生日的旗號,卻在宴會上費勁心思陷害宋安歌,而對於自己的母親,確是連一聲祝賀都沒有。
作為今晚主角的夏母,從始至終,恐怕都沒有感受到別人對她真誠的祝福吧。
她自己的女兒,忙著去挽回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的心,忙著陷害她愛的男人的妻子,而來參加宴會的來賓,也隻不過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多跟在場的生意人多打交道,拓寬自己的人際關係。
這樣想來,今晚最不幸的人,莫過於夏母了。
宋安歌坐在車裏,透過搖下的車窗看著外麵,微涼的風吹過來,她不禁陷入沉思。
是不是每個人在擁有別人沒有的東西的時候,往往不懂得珍惜。
如果她有一個母親,她不會在母親的生日宴會上這樣,這樣的做法未免太讓人心涼。
宋安歌在走出宴會廳的時候,轉身望了一眼。
她清楚地看見,夏可寧半跪在地上,傷心欲絕,而夏母,則陪在她身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臉上滿是擔憂。
這個場景,在宋安歌的眼裏,是那麽地溫馨,有愛。
有一個母親這樣,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義無反顧地站在你身後,陪著你,是很幸福的事情吧。
即使今晚夏可寧的做法對夏母來說,是對一個母親的不尊重,是極度任性不負責任,不計後果的做法。
可是,夏母卻對她依然如故,依舊心疼她,依舊做她的堅實的後盾。
如果母親在世,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依偎在母親的身旁,跟她說著母女之間的悄悄話,然後在母親的嗬護下長大。
原來人活在世上都是盲目的,停留在手中的不懂得緊緊握住,不屬於自己的緊緊抓著不放。
窗外的場景快速地變換著,晚風將宋安歌的頭發都吹了起來。
宋安歌清冷的眸光裏帶著幾分淡淡的無奈。
對於夏可寧來說,她一直都想得到她得不到的東西,而宋安歌卻知道,夏可寧的身邊,一直都不缺愛她的人。
隻是因為愛而不得,刺激了她的好強心,所以她才一直以為自己放不下陸君城,其實,過了這麽多年,兩個人之間又能剩下多少感情呢?
宋安歌正想著,車窗卻突然被搖上來。
她不滿的扭頭,看著正在開車的人。
“夜風吹的太久,會容易頭疼。”陸君城深邃漆黑的眼眸帶著幾分溫柔與關注。
話是對著宋安歌說的,可是眼睛卻還是聚精會神地望著前方的路。
這段路的燈光昏暗,陸君城開的十分認真。
宋安歌聽見他這樣解釋,也就不好意思再抱怨他打擾了自己正在感傷的思緒,乖乖地做正。
好好珍惜眼前的人麽?
宋安歌望了望正在專注地開車的陸君城,專注開車的認真的樣子煞是好看。
她忍不住往他身邊靠了靠,手挽上他的手臂,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麽了?”陸君城疑惑,怎麽從宴會上出來了以後,他就覺得宋安歌不對勁,沒有了之前的精神。
車子已經緩緩地駛入兩個人的居住的地方,徐伯在門口迎接他們。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些累了。”宋安歌搖了搖頭,推開車門走下車。
陸君城將鑰匙遞給徐伯,讓他幫自己停車。
然後,攬著宋安歌走進客廳。
“我不喜歡看你皺眉。”陸君城伸手撫平宋安歌眉心間的褶皺,輕生說道。
柔柔的低低的聲音傳進宋安歌的耳朵裏,她似乎有些恍惚。
宋安歌,你還在不滿意什麽啊,做人要知足。
你已經擁有了你愛的人,已經過上了不用再硬要自己融入宋家的生活,有一個將自己當成女兒來寵愛的婆婆,你還有什麽好不高興的呢?
不就是想母親了嗎?
如果母親在天上能夠看見正在努力生活的自己,她一定不希望自己像現在這樣,傷春悲秋,而忽略了身邊的人,對不對?
宋安歌轉身望著陸君城,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吻。
她緊緊地摟著陸君城,為什麽她的心裏會害怕有一天他會離開自己?
不管怎麽樣,她隻想緊緊地抓住他。
宋安歌摟著陸君城的脖子,也不管客廳裏還有其他的傭人在,再次湊上去在他的唇瓣上,親了親,然後緩緩地移開。
陸君城冷峻精致的臉上染上一抹詫異,他奇怪自己的小媳婦今天是怎麽了。
兩個人頭對著頭,陸君城的眸子裏逐漸變得灼熱,帶著濃鬱的柔情。
宋安歌生澀地在他的唇上吻著,沒有任何章法的吻細細碎碎地落下來。
陸君城的喉結動了動,強行地握著宋安歌的肩膀,“安歌,你告訴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