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狂傲庶妃姐就這麽狂了 VIP77、進入巫山

“恭親王,哼,你最好說的都是真話。”他冷笑威脅。

他不以為意:“小王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愛說真話,殿下還想聽什麽真話?”

眼角微微挑起,巡視的掃了北辰逸軒一眼,北辰默風冷哼一聲,甩袖而去:“走!”

一行浩浩湯湯的出了恭親王府,影跟隨在北辰逸軒身後,一襲暗紅色護衛服的他,是北辰逸軒身邊的情報員,但凡北辰逸軒想要的情報,就沒有影得不到的,不過這次太子妃去了哪裏,對影來說,也是一個謎。

“殿下,末將以為,太子妃必定在恭親王府。”

“本王知道!”

北辰逸軒的態度,就已經給了他答案了。

“那……”

“就算把恭親王府翻了,也不可能找到暮雲桑,他必定是把她送走了。”

影微怔。

“可是末將一直派人守著。”

“你的人裏,有奸細,肯定通風報信了。短短半個時辰就能把人無聲無息送走,讓鼠潛入地下,看看恭親王府,可有暗道。”

“是,末將領命。”

上了馬,冷冷的看著恭親王府,北辰逸軒,哼,居然敢把他的女人藏起來,這筆賬,他會記下。

便說暮雲桑這裏,她也著實佩服自己寶寶的強大生存能力,一路暗道走了不知道多少個時辰,空氣那般稀薄潮濕,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她都幾乎要暈厥過去,腹中的孩子卻頑強的撐到了飄出暗道的那刻。

當空氣大麵積的被放進來的時候,暮雲桑隻覺得通體舒暢,貪婪的拚命的大口呼吸了一番,她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環境。

已是夜晚了,看看星像,這個時辰,醜時光景,芷江上除了水花翻騰的聲音,便再無別的聲響。

摸了摸袖口裏的信,想到了北辰逸軒的話。

出了芷江,往東走有個集市,找到城南酒館,那裏有人會接應她。

這條路自然簡單,但是暮雲桑卻是不想再和那皇室有任何瓜葛,也隻能辜負北辰逸軒一片好意。

若是她記的沒錯,芷江往北去,就是巫山一帶了。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走巫山一帶,和北辰默風打遊擊戰。

反正她有足夠強大的野外身存能力,大不了就一輩子住在山裏。

如今,與其時時要冒著被抓回去的危險,倒不如先進山。

主意打定,靠岸,利索下船,她沒有停留歇息一口,拿著包袱,嬌小的身影隱入了夜色之中。

直到天亮光景,才走到了巫山山脈下。

巫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連綿的山脈,遙遠望不見邊際的。

山麓下有一條小道進山,不過走到山腰,就沒有道了,全靠摸索,前行的進程在走到沒路的時候慢了下來,雜草叢生,灌木高聳的地方,到處都是一股樹葉子腐敗的氣味,還有從樹枝上落下的露水,滴答滴答的摔進脖子裏,涼嗖嗖的激的人一身寒意。

若不是一晚上都在趕路,身上運動著有熱氣,恐怕暮雲桑身上濕漉漉的,早就讓凍死了。

不過這和當年在殺手組織裏的集訓相比,還差遠了。

當年集訓,死都死了幾個隊友,隻有最強大的人才能生存下來。

暮雲桑從來都覺得,她便是那最強大的人兒。

可再強大的人,也有體力透支的時候,連續的顛簸,沒有合眼,她終於有些吃不消了。

找了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坐下,她放下肩膀上的包袱,隻希望裏頭有什麽給力的工具。

一看下,果然有驚喜。

“火撚子,匕首,一雙鹿皮靴子,一套棉衣,還有一瓶傷藥,除此之外,就是銀票和一些碎銀子。”

整個包袱,東西雖少,可是卻每一件都是頂頂有用的。

倒是銀子和銀票,顯了累贅。

輕裝上陣,立馬用匕首削一截樹枝下來,用樹枝刨了個坑,將銀子埋入其中。

至於銀票,輕飄飄的也不占地方,帶就帶著,保不齊有一日她還要出去的。

歇息了片刻,知道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太潮了,若是睡著了,必定會得病,她得找個更深的,但是陽光充足的地方暫且安頓下來,順便弄點吃的。

古代的野外生存,上回其實已經體驗過,不過那段記憶,她當做沒發生過,抹去。

這次,是真正的開始了。

深呼吸,背上包袱,她大大咧了個笑容,往巫山深處去。

皇宮,鳳棲宮,交泰殿。

“所以,已經七天了,還是沒有太子妃的任何消息嗎?”

玫瑰金椅上,一襲金絲鸞鳥大紅衣袍的中年婦人,看著下麵站著的那抹黃色身影,沉聲問道。

“是!”

言簡意賅的回答裏,帶著太多憤怒,絕望和煩躁。

恭親王府地底下確有一條密道,可是那又如何,他又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北辰逸軒通過那條秘密的河道把暮雲桑給送走了。

他無法拿北辰逸軒怎麽樣,隻能派人到密道出口附近去追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但是幾日下來,都是無功而返,密道方圓百裏,皆沒有人看到過暮雲桑的出現,連類似身材長相樣貌的人也沒有出現過。

她就和長了翅膀飛走了似的,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她重新做了一個可以飛天的羊皮球,如今不知道飛到了哪裏去。

他無法接受她的離開,以為她隻是不知分寸鬧鬧脾氣,他怎麽會想到,她盡然像是一隻蝴蝶一樣,從他的身邊飛走。

她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縷芬芳都沒有留下。

午夜夢回,他總是能夠聽見她在他耳畔說“再也不見”。

每每驚醒,他便再無睡意,若果魔障了一般,一遍一遍的回憶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直到回憶到心口發疼,也無法停止下來。

他去椒房殿,走遍每一個角落,那裏頭每一寸的空氣和土地,都有她駐留的痕跡。

他躺在她睡過的床榻上,呼吸她像呼吸的空氣,握她拿過的東西,吃她愛吃的膜片,每天讓禦膳房給他做她獨門的雙皮奶。

他覺得,他要瘋了,因為她的離開。

“太子,太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