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那個死神是隻汪 上
?今天沒有時間碼字,為了不斷更,發一篇以前寫的小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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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被囚禁的第6731天,我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地從窗台上爬起,在午後的溫暖陽光下抓起可惡的筆,努力地掌控好它。隻是當我被這隻筆弄得越來越煩心的時候,我聽到了讓我更加厭惡的咀嚼食物地聲音。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硫克在吃蘋果的聲音。抱歉,我忘了提硫克了,那是家裏的一隻哈士奇,愚蠢至極的汪星人,正在地上滑稽地用一隻爪子按住蘋果,狗頭歪斜的啃食著。
“天呐,你這樣的家夥居然也是死神。”我嘶叫的一聲,在窗台上坐起來,用鄙視的眼光俯視著下麵的笨蛋。
硫克皺了皺眉,他眼眶上的白點也隨之抖動了一下。他饒過口中代表**的蘋果,用戲謔的口吻說道,“要說笨蛋,也比你強,至少我不會把**當做日記本來用,還真是愚蠢至極的喵星人啊。”
沒錯,我是一隻貓,是一隻活了十八年的老貓。恰恰也是因為我是一隻貓,擁有九條命的我,沒有被剛得到**時的我殺死。
那是一個意外,我隻不過在寫日記的時候一不小心寫出了自己的名字。我至今還記的在鬼門關看到判官時,他看到我死因時的詭異摸樣。有種你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啊,來咬我啊,爺有九條命,自己寫死自己一回有什麽了不起,你還不是拿我沒轍,得乖乖把我送回現世。
話說當時我也是年輕氣盛,墮入到畜生道的我,怎麽那麽有勇氣和地府的公務員叫囂,還真是應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句老話。
呸!呸!誰是愚蠢的牛犢。我叼著筆記本從窗台上跳下,邁著高貴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專屬於我的鏡子前。
這是我的仆從專門為我準備的,它隻屬於我,正好一貓高,能夠讓我照到自己的全身。記得它也是一件老物件了,看著它邊框上脫落的油漆,我咬牙切齒地想起了我那可惡的仆從。
那真是一個漫漫黑暗,沒有半份光明的童年。我的仆從在他們的物種中也隻是個孩子,他和家人周末出去玩,回來時獻給了我這樣一份禮物。當時我還小,正在玩毛線球的我,看到鏡子裏有一個和我一樣在玩球的家夥時,簡直嚇了一跳,真詭異,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感學本大爺的動作。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和鏡子裏的家夥展開了漫長的鬥智鬥勇,當然大多數情況都是我贏了,隻是我為了不讓鏡子裏的家夥不太難堪,假裝平手而已。
每當我和鏡子裏的家夥搏鬥的時候,我的仆從就在一旁嘿嘿的笑著,仿佛看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我起初以為他在笑鏡子裏的家夥的不自量力,後來才知道他一直在看我笑話。如果不是那時候他褲襠裏鳥毛還沒長一根,我會像對付毛線球一樣,把他的那套小夥伴報廢掉,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男不養貓。
好吧,我看了看鏡子,大喵不計小人過,暫且饒他一命。我看著鏡子裏,自己發福的身材,感到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不禁唏噓道原來貓老了也愛回憶。我拖著臃腫的身材,來到臥室,關好門,艱難地爬到櫃子頂上,在沒有傻汪的打擾下安靜的寫日記。
隻是當我好不容易降服了那隻筆後,卻忘了我要寫什麽。至今我寫死多少人了?我不禁搬起後爪,一個又的一個數著。
第一個好像是仆從的同桌,名字叫什麽來著,記不太清了。於是我翻到**的第一頁,開始在我的日記中尋找蛛絲馬跡。哦,找到了。
那是我剛明白了鏡子裏的家夥是自己,我是一個不斷挑戰自己,戰勝自己的堅強好貓的時候。仆從帶回家的一個小女孩子。
兩個小家夥你儂我儂的玩著過家家,果然是低等生物,隻會**,有能耐你們真的生啊!愚蠢。
我好幾次湊過去去找找樂子。可是她居然虐待我,明明她也有兩隻前爪,卻隻拿一隻給我按摩,這就是紅果果的虐待。
我從她帶著香味的魔爪下逃脫出來,非常暴力的抓開她的書包,叼出一本書,看著上麵的名字,張鑫佳,好的,就是你了。我二話不說,找到我藏好的**,在硫克的注視下,寫下了第一個需要死亡的名字。
可是怎麽個死法呢?這可難壞我了,我絞盡腦汁費盡心力地思考著,正好我瞄到了電視裏正在播放的韓劇,好樣的,你就得白血病,和我的小仆從陰陽相隔吧!
你搶走了我的仆從,還虐待我,這是你應得的報應。貓的嫉妒心果然是無法理喻的。於是,就這樣,我親手寫死了一個萌萌的小蘿莉,時至今日,想起來真覺得這是一切罪惡的源泉。
如果,當時我是一隻忍者貓,退一步開闊天空,或許後來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
自那以後我寫死了很多人,有好人,有壞人,有普通人,也有所謂的天才。
死了這麽多人,在人類社會上不可能沒有一點反響。磚家、教授集體出動,討論著這究竟是一種類似於薩克斯,哦,不對。是薩斯。抱歉我一直喜歡把非典型肺炎叫成薩克斯。我沒有惡意,僅僅是習慣。
他們研究著這究竟是一種突發的新型疾病,還是一種社會現象。因為大多數時候,我都懶得寫死因,基本上都是心髒麻痹而死。
所以,他們以此為依據,說這些被我寫死的人,是因為生活壓力大,生活節奏過快,而突發死亡的。
或許是我寫死的人太多了,他們還說這是一種普遍的病態的社會狀態,就像“良心工廠”富-士-康的十幾人接連蹦極,而忘了在腰上纏繩子一樣。都是一種可以稱之為現象級的社會事件。
我看著電視,看不慣裏麵磚家們一副自信的嘴臉,說出的說辭。
於是,我記住他們的樣子,看著桌子上嘉賓牌的名字,飛速的寫上了幾個人的名字,以及死因。
扣除**的生效時間,扣除電視轉播的延遲。我在這兩分鍾內欣賞自己的字跡。
別看是一雙貓爪寫出來的,但還真是龍飛鳳舞,鐵畫銀鉤,入木三分。
我自己把自己誇得有些臉紅了,偷瞄了一眼硫克,看他沒有注意到我,還在啃他的蘋果核,我放心了。不然,他要是看到我的醜態又要嘲笑我了。就像十年前,我無聊玩了一會毛線球一樣,他能整整嘲笑我十年還樂此不疲。
胡思亂想有一會了,電視上的幾個嘉賓,由左向右,開始逐個倒在桌子上,用左手食指寫下了“薩克斯”三個字。
直播間的工作人員很有工作經驗,當他們看到幾個人相繼倒下後,便迅速的切換到了廣告。
“那個不痛、月月輕鬆!痛經寶顆粒。——皖西製藥。”
名為.的組合,在歡快的音樂中說著廣告台詞。但電視裏接下來播放的內容,卻與輕鬆毫無關聯。
剛剛還五顏六色的電視,畫麵一黑,再次亮起,便變成了黑白顏色。
屏幕頂側寫著兩者黑體大字——“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