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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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生在心中狠狠地感謝了這些友好的人類。他是真心實意的在感謝。
他托著裝著四個肉包子的紙袋,一路穿過早市上人潮喧嚷的街道,蹲在了河邊。
坐在河堤上的他,一邊遙望河對岸的縣政府,一邊爪子麻利的開著包子的袋子。
東北一年中有兩個汛期。一是,春暖萬物複蘇之時,冰雪融化匯流形成的春汛。二是,夏日萬物絢爛之時,疾風驟雨組成的夏汛。
現在是七月份,算是沾到夏汛的邊了。河裏的泥水渾濁,宛若黃色的泥漿,夾雜著大量的泥沙,奔湧著向東流去。
餘生啃了一口包子,抬頭看了眼早上六七點鍾的太陽。
此刻的太陽正像是鹹鴨蛋的蛋黃,顏色橘黃,圍繞著它的一圈光暈,仿佛就是醃的恰到好處的鴨蛋蛋黃流出的可口油水。
別看餘生的嘴小,但吃起東西卻不慢。他已經吃完了第一個包子,正在吃第二個。他收回望向鴨蛋黃太陽的目光,繼續瞅著奔流的河水。多像是流動不息的液態巧克力啊。
餘生的吃貨屬性再次覺醒,把朝陽看成了蛋黃,把汛期的渾濁河水,看成了液態巧克力。
餘生吃完第二個包子便飽了,他沒有吃幹抹淨,勤儉持家的覺悟。直接將紙袋敞著口放在了地上,讓裏麵餘下的連個包子,直麵冷酷的現實。
餘生注意到周圍還是有一些流浪的貓貓狗狗的,相信自己離開後,它們會來吃掉剩下的包子的。
吃完早餐的餘生,在處理錢的時候犯了楞。雖說攤鋪老板找的都是紙幣。但是,他的項圈裏可藏不下這麽多錢。
所以,他望著眼前一張五塊,兩張兩塊的紙幣,莫名的發著呆。
看來還是要用那招了。
盡管餘生的所有經曆都說明他一直孤單一人,遠未尋找到心儀的另一半。但是,他對已婚男人,藏私房錢的手段可是一清二楚。
而如今身為一隻貓,可以隨心所欲的爬高,餘生相信他藏錢的水平,一定爐火純青,更上一層樓了。
說幹就幹。餘生先是將五元紙幣夾入自己的項圈,然後叼著兩張兩元的紙幣走動起來,尋找著合適的樹。
一般來說,最適合藏東西的樹是一些年歲較大的樹。這些樹長的粗,根據品種的差異,多多少少樹心會中空,形成一些或大或下的樹洞。
原始森林裏的熊就有以樹洞為家的,例如小熊維尼。
但是,縣城裏那些年歲大的書倒是不多。行道樹多是一些一兩年的榆樹,柳樹。盡管他吃過榆樹錢,但是,現在他要藏錢。這些小樹可就不堪用咯。
餘生反正也是閑著沒事,他也不著急藏錢。於是,他一邊向兒時自己家的方向走,一邊左顧右盼,注意力十分渙散的打量著周圍的景物。
如果餘生是個學生,一定會被說有多動症。因為他從來都是這樣,注意力不集中,容易被周圍的事情所吸引。
就像現在。
餘生仿佛忘了要找藏錢樹的初衷,而是開始注意起了一個路人。
這個路人在他看來很特別。他不像是一個縣城人,更不像一個農民。
俗語有雲,腹有詩書氣自華。大意便是肚子裏有貨,見多識廣的人,氣質大抵不會猥瑣。
這個人便是,看上去很有氣質。但是,為什麽暮氣這麽重呢?行動僵硬,仿佛靈魂不再身體裏,隻是一個行屍走肉。
腦洞開到這裏的餘生,忽然想到,不知道這個年代喪屍類型作品有沒有出現。要沒出現,是不是可以自己搶占先機,寫出這麽一本。成為喪失流小說的開山鼻祖,滿足一下虛榮心。
餘生想著這種行為的可行性還真不算低。好了,不想這個了。叼著錢的餘生開始認真的尾-行這個氣場奇怪的男人。
男人的手裏提著早點,一直走啊走。餘生跟在他身後自然也就一路跟著。
好在這個頹廢男人走的不算快,餘生能跟上他的背影,沒有跟丟。
他行走的大方向和餘生要去的方向一致,都是向南走。
相對來說,在縣城小鎮,北方是經濟中心和政治中心較為發達。而那麵則較為落後。
餘生跟在這個男人後邊走了很遠很遠。已經路過了小時候自己家的胡同口。
一路向裏走,進入了名為下達的小村子。
餘生不記得村村通工程是在哪年開始的,總之,這個年代下達村還是土路。好在前一天夜裏沒有下雨,道路不算泥濘。餘生不會讓皮毛上沾滿煩人的黃泥。
在餘生的記憶中,黃泥這種東西,不算好玩。不過,小時候偶爾還存在的土屋。多是由黃泥混合稻草,打成土坯。在蓋成屋牆。
土屋中間往往會立一根兩三米的大木樁作為承重,屋頂則是茅草鋪蓋成的。
男人進的院子的兩個門房就是這樣的土屋。餘生憑借著土屋粗糙的外牆,順利的爬了上去。
站到屋頂的餘生,望向院子裏,眼前突然一亮。
在這邊,村裏人有錢了,一般都會蓋新的房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房子也就建的愈加的漂亮。
餘生站在房頂,看著正房。是在是漂亮。平整的牆壁上貼著這個年代流行的馬賽克。屋頂不是整塊廉價的石棉瓦,而是顏色橘黃,很是奪目的琉璃瓦。不光如此,屋簷上還有著不可名狀的瑞獸。
隻可惜這個年代,在這個相對落後的城,還沒有鄉村,還沒有整塊透亮的落地窗。一塊窗戶分為了三欄,而每欄又由頂部向下的三分之一處有一道橫梁。
窗戶塗著銀色的漆。而窗戶的這種樣還掛著紅色的雙喜字,隻是顏色因為陽光的照射,曬掉了顏色顯得有些老舊。
誰結婚了?
餘生看著紅色的雙喜字在心中思考,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看這家這敞亮的磚瓦房,算得上是隱藏在鄉間的土豪了吧。
他疑惑著這家是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