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一聲慘叫過後,那女人直接飛了出去,還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渾身沾滿了泥土與草屑,九歌尤不解氣,走過去又在她身上踹了好幾腳,那雙充血的明眸裏溢滿蕭殺與冷酷,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顧潤聲,你想死嗎?”

顧潤聲癱軟在地上,身子微微抽搐著,她艱難地抬起頭來,努力睜開青腫的雙眼,盡管視線朦朧,渾身還疼的厲害,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前方的那個女孩。

“九歌!”她咬牙切齒的怒吼著,眼裏的狠戾之色像是撲麵而來的火焰,“又是你這個小賤人!”

不過她的樣子實在狼狽,而且那一腳將她傷的不輕,她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囂張跋扈的姿態被減弱了不少,九歌冷冷瞧她一眼,走去一邊去扶地上的小葉,這時顧潤聲卻突然惡狠狠的大吼一聲:“還給我楞著幹嘛?給我打死她!”

原來,跟隨顧潤聲一同而來的還有兩個黑衣保鏢,今天,她本是來找小葉算賬的,顧朗聲已經把小葉懷孕的事說給了她爸媽知道,並且表示會娶小葉進顧家的大門,她爸頓時火冒三丈,氣的血壓連連升高,一下子住了院,她媽整日裏愁容滿麵,唉聲歎氣,好好的一個家,被她搞的烏煙瘴氣,她怎忍的下這口氣,尤其小葉還是九歌的死黨,她更加氣憤難平,這兩個低賤的死丫頭,一個兩個全都想攀附豪門,一個旗安哥哥已經被九歌勾去了魂,現在連她親哥哥也淪陷了,她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活的如此順風順水?她又怎能罷休?

不想他哥這次還真是鐵了心,好似連性子也轉了,家也不回了,見天的呆在小葉身邊伺候著,害的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下手,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保鏢來報說她哥哥被旗安哥哥叫走了,她便快速趕到了兩人居住的別墅,本以為小葉不會出門,不想她會自己一個人跑去產檢,還來了這麽一個偏僻的地方,真真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機會,她想,隻要把小葉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掉,看她還拿什麽倚仗來進顧家的大門!

本來就要得逞了,她故意在小葉麵前提起葉清芳,說她是怎麽和她哥哥上床的,又是怎樣濃情蜜意的,開始她一直不為所動,盡管臉色不好,卻沒有發怒,直到她說是她害死了葉清芳,她才徹底發了狂,挺著肚子就要上來打她,正好給了她機會,她沒等她上前,就一巴掌打了過去,狠狠抽在她的臉上,隨即又衝著她的肚子踢了一腳,看她痛苦的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慘叫的模樣,她感到了一陣陣的快意。

就在她吩咐兩個保鏢把小葉扔到距離醫院最遠的垃圾廠時,半路卻殺出了九歌這個程咬金,生生破壞了她完美的計劃。

九歌這一下來的太過迅疾,以至於她身邊的兩個保鏢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實在是他們從不曾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敢打顧家這無法無天猖狂無比的大小姐的,直到聽見顧潤聲狠狠的朝他們吼了一句,他們才猛然清醒,快速朝九歌撲了過去。

九歌卻好似沒有見到他們,一把將躺在地上的小葉抱了起來,快速往醫院走去,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迅速朝她攻擊而來,九歌腳步不停,勾起地上的小石頭腳腕微一使力,隻聽一股淩厲的破空之風 ,嗖嗖幾聲過後,那兩人慘叫著捂住了眼睛,顧潤聲在一邊大罵:“沒用的東西!”

小葉傷的不輕,她一邊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跡,死死抿著蒼白的唇瓣,雙手捂住肚子,額頭的汗水滴滴而落,顯然疼的厲害,“小葉,你撐著點,我帶你去醫院,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小葉點了點頭,衝她勉力笑了笑,淚水卻撲簌簌往下掉,和著臉上的鮮血,匯成一股一股的血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落在九歌的胳膊上,九歌心中大痛,眸光一寒,直直射向那兩個欲要再次撲上來的兩個黑衣大漢,她輕扯嘴角,眼眸兒輕輕一轉,端的是流光溢彩,不過,卻是透骨的冷冽,她動了殺機。

她抱著小葉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那兩個人衝到她的麵前,揮起的拳頭就要打到她的臉上時,她才微眯了一雙明眸,驟然一個使力,手腕一翻一揚,淩厲的寒光破空而出,直直的射向其中一人。

“噗——”

那股寒光利劍般紮進那人的脖子,濺起的鮮血噴了旁邊另一人一頭一臉。

“啊——”

那人慘叫一聲,捂住脖子直直的倒在地上,疼的渾身抽搐著,他扯著嗓子哀嚎了一會頃刻間便沒了聲息。

另一人徹底嚇傻了,愣愣的看了會兒倒在地上依然血流不止的同伴,啊的一聲尖叫,轉身就跑。他媽遇到高手了,還是逃命要緊!

“沒用的…東西…你給我回來咳咳。”顧潤聲趴地上恨的牙癢癢,這會她的腿疼的厲害,根本站不起來,身邊沒有一個人她該怎麽回去?萬一九歌要對她動手…想到這,她看了眼躺在地上身子還在微微抽搐著的黑衣大漢,他的鮮血順著脖子一直流一直流,身下的草地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她這才意識到害怕,身子不禁微微顫抖著,臉色慘白一片,額頭冷汗浸浸而下,九歌卻一眼未瞧她,抱著小葉從她身邊徑直走過,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一隻腳狠狠從她手上碾壓過去,顧潤聲慘呼一聲,仰著脖子,眼睛都泛白了,九歌嘴角勾了勾 ,抱著小葉大步離開。

她前腳剛走,隨後就有一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他先是看了眼已經走進醫院大門的九歌,然後氣急敗壞的踢了踢腳下的人:“媽的我不說不讓你動她嗎?你皮癢了是吧?”

“哥哥,你竟然凶我!”顧潤聲抬起頭來,淚水混著泥土的小臉滿是狼狽,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顧朗聲第一次對她如此嚴厲,還是因為一個下賤的女人。

顧朗聲在她身邊煩躁的轉來轉去,指著她的鼻子居高臨下的大罵:“他媽的那女人懷著我的孩子呢,你都能下的去手?潤潤,那可是我們顧家的血脈!”

“你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願意給你生,你幹嘛非得要葉清華生的孩子?爸爸已經被你氣的住進了醫院,媽媽也整日以淚洗麵,我們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這個女人而毀了,我每天回到家連你的人影都看不到,哥,難道爸爸媽媽再加上我,都抵不過那個葉清華在你心中的地位嗎?你就那麽喜歡她?”

顧朗聲盯著她看了一會,就在她以為他會妥協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那你為什麽喜歡陸旗安?為什麽非要嫁給他?”

顧潤聲不想他有此一問,被噎了噎,接著很快她便反擊道:“葉清華怎麽能和旗安哥哥比?旗安哥哥那是天之驕子!她是誰?一個破爛貨而已,葉清芳和我說了,她和楊子堯不知道上過多少次床了,那孩子指不定是誰的?你他媽被人戴了綠帽子和屁顛屁顛的給人養孩子,你冤不冤啊你!”

“是不是我的孩子老子會去查,你少給老子瞎參合,總之老子現在離了她不行,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做哥哥的可輕饒不了你!”顧朗聲煩躁的抹了把臉,氣哼哼的又踢了踢她的屁股,然後陰沉著一張臉打了個電話:“到槐山醫院來,把小姐接走!”

掛斷電話,他也不再管她,直接轉身就要走,眼角餘光一掃,看到不遠處躺著的一個黑衣男人。

他走過去,臉色驟然一緊,隻見那人脖子的左下方靠近鎖骨一寸上方的位子赫然插著一把短刀,刀柄深紫色,刀身全都沒入,他的身下已經蜿蜒成了一道血河,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陰森森的光,他湊近一些,蹲下身來,食指貼在他的鼻翼下方,還能感受到淡淡的餘溫,又在他胸口位置聽了聽,還有心跳,看起來很凶險,但,他還沒死。

可以說,這持刀的人,手法隻要有一份的偏差,這人就完了。

顧朗聲眸色沉沉,那雙平日裏的桃花眼頭一糟出現一抹不可思議般的驚訝神色,他伸出手,摸了摸那把刀柄,幽幽涼涼,他一顫,猛地起身向著醫院大門走去。

九歌帶著小葉做了全身詳盡的檢查,醫生說孩子現在沒有危險,但是她的身子太虛,恐有早產的危險,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好好休養一下,九歌的一顆心立馬高高掉了起來,一位醫生拍拍她的肩膀,朝她露齒一笑,“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

九歌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不就是她剛才讓他幫忙做dna的那個年輕醫生嗎?

“呃,你還看婦科嗎?”

“我本來就是婦科大夫!”那人好笑的看著她。

九歌大驚,湊近他一些,“你怎麽不早說?那我的頭發…”

“放心,我已經把它交給相關人員,你三天後找我拿結果就行。”那人笑眯眯的看著她,又加了一句:“小九,歡迎你以後到我這裏來看婦科!”

“我才不要!”九歌立馬道,有些扭捏,臉都紅了,一個大男人,尤其長的還這麽帥,給女人看婦科多別扭啊,“讓一個大男人在我身上捏捏摸摸的多尷尬啊!”

那人嘴角抽了抽,臉上卻依然維持著優雅從容的風度,這姑娘真是說笑了,要讓某人知道我在你身上又捏又摸的,還不一槍斃了我!

“啊!”突然一聲大叫,九歌咋咋呼呼的指著眼前的這個高大男人,瞪著眼珠看他:“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是你的主治醫生。”

“你咒我呢吧?我又沒得病,什麽主治醫生!”九歌覺得這人腦子肯定有問題,難不成有幻想症?

“哦,我說具體一點吧,姓陸的說,你的孩子由我來接生!”那人不緊不慢的道。

“屁!”九歌大吼一聲:“我還沒懷孕呢!我們連床都沒上,哪裏來的孩子?”

那人眼神焉得一亮,猶如兩盞探照燈一般射了過來,“哇,你們竟然還沒做?嘖嘖嘖,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性能力有問題!”

“你也這麽覺得嗎?”九歌眨了眨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那男人注意到了她說了“也”這個字,一張臉上笑開了花,那眉眼生動的好似豔麗的薔薇花,“要不要我給你們開點藥?”

九歌臉紅了紅,戳著食指,咬著嫣紅的小嘴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哥哥,我想盡快給他生一個孩子!”九歌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向他討教:“有什麽好的辦法能保證一次就懷上嗎?”

“咳咳…”那人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小九,從理論上來說比簡單,可是從生理上來說嘛,嗬嗬,這比較複雜,男的要。#@&*。你懂嗎?女的要…&*%¥…。你懂嗎?這需要兩個人的身體極度契合!”

“怎麽才能讓身體契合?”九歌睜大眼睛問。

“咳咳。”他捂著嘴巴又咳了一陣,這孩子,真是尼瑪太單純了,陸旗安那廝真是賺到了!

“你老咳嗽個什麽勁兒?”九歌白他一眼,心想說不定是個庸醫,為了她和陸旗安的下一代著想,還是不要問他了。

她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一甩頭,走了。

“喂,我強調一點,我不是哥哥,是姐姐,我叫刑天兒,記住了沒?下次再喊哥哥,我就打你屁股哦!”那人在她身後嚷嚷。

九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她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又。結實,一張臉還方方正正頗為帥氣的…女人?

“你蒙我呢吧?”

“你以為你家男人會讓雄性的給你接生?想什麽呢?”刑天兒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他那針眼一樣的小心眼兒?”

“說誰呢?”

一聲清冷若玉石的嗓音,一響起,九歌與刑天兒便齊刷刷的打了個冷顫兒。

“那個,我得去看顧下小葉,你們聊。”刑天兒唰一下跑了,立即沒了影兒。

九歌垂著腦袋,裝作沒看見那個人,硬著頭皮從他身邊走過,隻是,怎麽可能呢?某人可是憋足了好幾天的氣!今天得好好往外撒一撒。

“九兒,我來教你。”他猛然拽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拉,便將她摟進了懷裏,九歌背對著他,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幾天不見,她竟然有些羞澀與此時的親密。

“你…”九歌掙了掙,臉紅的似要滴血,“這是在醫院,你放開我啦!”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陸旗安樓的她更緊了些,“這裏全是我的人。”

九歌斜眼瞧了瞧,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的醫院護士,以及醫生,全都目不斜視,好似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她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她來到這裏以後,這家醫院除了她帶著王來財與小葉過來,就沒見其他病人來過,偌大的醫院走廊一直是空****的,這和普通醫院人滿為患的場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裏是…。”

“這裏是火狐赤隊和rc的專屬醫院。”

原來如此,九歌恍然,想了想又問道:“那你讓我把王來財送來這裏?”

小葉來這裏肯定是因為顧朗聲的原因,那麽王來財呢?把他安排在這裏有什麽目的嗎?

扳過來她的身體,陸旗安與她鼻息相聞,淡粉的薄唇吻上她的唇,輕柔的含弄了一會,他才歎息般的放開她,沙啞道:“引蛇出洞。”

九歌想起一路跟蹤她來此地的那幾個人,心思一轉,明白了個大概,“到底是什麽人?”

其實阿依娜說的有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一直有人在追殺她,隻不過這個追殺的對象是她九歌而已,但自她失憶以後好像這些追殺的勢力便頃刻間消失了,確切講是自打她被陸旗安帶進陸家以後就莫名消失了,之後她平平安安的過了三年,直到阿依娜的出現,她再一次陷入危機,這背後到底是誰指使阿依娜進入陸家,又是誰殺了虎煞,還有蔣心語與葉清芳的死因,以及陸唯安的秘密…

“很快就會知道了。”陸旗安扣住她的腦袋,再一次吻上她的唇,濕滑的舌尖鑽進她的口腔,他像是一頭饑渴了許久的野獸,見到了自己心愛的食物,九歌在心底歎息了一聲,沒有反抗,閉上了眼睛。

清湛的眸光略過重重暗喜的光芒,他微微眯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酡紅小臉,眼角眉梢都含著少女的特有風情,心中一**,他微微使力,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輕嘶一聲,九歌蹙眉,瞪圓了眼睛,立即張嘴咬了回去,陸旗安眸中帶笑,猶如等著即將上鉤的魚兒,捧住她的臉蛋兒,狠狠回吻過去,力氣大的好像要將她整個吞吃入腹,九歌嗚嗚亂叫著,嘴唇霍霍的疼,心中不斷哀嚎著,尼瑪這哪是接吻,這分明是在吃人。

“咳咳…”

一聲聲劇烈的咳嗽聲,九歌立馬回神,眼眸微睜,掃見幾步遠的距離,左開陽、慕修文、顧朗聲三人站成一排,一副實在受不了的忍耐表情,九歌一個哆嗦,剛才的溫情纏綿立馬變成了涼風陣陣。

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九歌趁他吃痛的功夫一把將其推開,然後假模假樣的捋了捋頭發,裝作沒看見他們,灰溜溜的轉身就跑,一隻大手將她撈了回來,貼在她的耳邊道了句:“小九,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又靠近她一些,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眼裏,九歌一陣陣發抖,“等回了家,我來教你,怎麽使咱倆的身體更加的…契合!”

九歌瞪圓了一雙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天殺的,他竟然聽到了剛才她與刑天兒的談話?

“怎麽契合?”九歌不恥下問。

“咳咳…”他低低的笑起來,“就…”他又挑了挑眉毛,笑的頗有些…春情**漾…“到時我會親自示範給你看!”

“不要臉!”

“為老不尊!”

“斯文敗類!”

左開陽三人一人一句,黑著臉不屑的朝他翻白眼,能逼的三個美色各有千秋的大帥哥毫無形象的大翻白眼,這是怎樣的一種境界啊!九歌表示膜拜!

“怎麽,你們有意見?”陸旗安陰斜眼瞅看過去,陽怪氣的問他們,三人立馬齊刷刷的別過頭去,抬頭望天…

九歌卻在心中琢磨,他到底聽了多少?有沒有聽到她說要給他生孩子的事?應該沒有的吧?

“小九,我說過,我是白發百中,保準…一次就中。”

轟隆——

頭頂一聲炸雷,將九歌劈了個外焦裏嫩,尼瑪這個賤人,到底聽去了多少啊!

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九歌捂著臉蛋夾著尾巴逃了。

嗬嗬,看著她狼狽逃竄的背影,陸旗安撫了撫自己的下唇,破了皮兒,被那丫頭剛才咬的,疼痛中夾著絲絲酥麻,想著她剛才氣急敗壞的模樣,他不由得笑出了聲兒…

慕修文與顧朗聲相視一眼,無語凝噎。

“我去看我的小葉,剩下的事交給你和大左了!”顧朗聲又朝天翻了個白眼,一臉受不了的大步離開。

到底是比他大了一歲,左開陽上前一步,衝著某人的耳朵大吼一聲:“悶騷的老狐狸,該回神了!”

陸旗安嫌棄的一把推開他,抬步率先往前走,左開陽與慕修文趕緊跟在後頭。走了幾步,他卻猛然停了下來,問了句:“怎麽樣才能讓女人的第一次不疼?”

左開陽:“…。”

慕修文:“…。”

大哥,您能不能正常一點兒?

醫院頂樓。

這是一間小閣樓,空間不大,裏麵的裝修卻很清雅整潔,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家具廚衛一應俱全,這裏是陸旗安的休憩之所,他偶然來這裏的時候,便會在此辦公或者休息。

“這次我們追擊千裏,一路從青城殺到海濱,兄弟死了三個,大哥還挨了一刀,終於將那王八羔子給逮住了,總的來說,算是險勝!”慕修文從懷中抬出一個極小的白色瓷瓶,輕輕放在桌子上:“就這一瓶東西,害死了多少人?”

桌上瓶裏的東西,是最新的毒品,還沒有命名,當年在陸旗安身上搜出來以後,由高富錦送往秘密地點檢測,之後的三年時間,高富錦被害,負責檢測這種新型毒品的負責人蕭濟源也消失不見。

直到前幾天,陸旗安的火狐赤隊在海濱城發現了蕭濟源的蹤影,立馬通知了當時正在隨安秘密出訪的陸旗安,他二話不說,迅速調集了隱在暗處的火狐赤隊,火速趕往了海濱,讓他們所意想不到的是,還有另一對人馬也在尋找蕭濟源的下落,並且一眼就識破了陸旗安與火狐赤隊的身份,瘋狂的衝上來,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狂掃。

所幸他們也有萬全的準備,且火狐赤隊可不是吃素的主兒,經過一夜的激烈廝殺,那些人一看大勢已去,急了眼,拉過呆力在一旁的蕭濟源,想要來個魚死網破,對著他的胸口便桶了下去。

就在那個時候,陸旗安迅疾出手,手中一粒石子狠戾一擲,啪的一聲打掉了那人手中的尖刀,不想他卻還有後手,發了瘋般抱住蕭濟源的腰身,帶著他直直的往後倒去。

他們身後,是剛才那把被打落的尖刀,恰落在一塊大石頭的縫隙中,那泛著寒氣的尖端,正正衝著他們的背部。

他想拉著蕭濟源一起死!

隻要短短數秒,那尖刀就會貫穿他們的胸口,阻止,已來不及。

所有人都絕望了。

就在這千鈞萬發之際,一條黑影如捷豹般躥出,一腳踏上那塊大石,然後一個翻身,在那兩個身子落下的刹那,伸出一隻手臂,堪堪擋在了他們身前。

那把尖刀貫穿了他的小手臂。

想到這,左開陽與慕修文不由得看向坐在一邊沙發上,此時看起來仍然安然無恙的男人,不知道的,誰也不會察覺,其實,他的左手臂上有一個血窟窿。這樣的男人,夠狠,夠絕,夠無情,關鍵,他對自己都能下的去手,rc的首腦,就是讓人用來仰望的。

“蕭濟源說,當年檢測出的結果是,這毒品如果單用,是沒有任何成效的,也不會害死人,隻會讓人產生暈眩感和煩躁感,但隻要一旦和綠色素相混合,就會產生大量的笨巴比妥,從而導致呼吸係統麻痹導致窒息而亡,這也是蔣心語與葉清芳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就突發死亡的原因。”

左開陽緩緩分析出原因,慕修文接著道:“那麽就是說,她們都是被人下了這種新型毒品,且又在後來的飲食中吃了含有綠色素的東西?”慕修文搖頭,嘖嘖有聲:“生活中含有綠色素的食物太多了,但凡綠色蔬菜都含有綠色素,且是我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這毒品,虧的隻剩下了這一瓶,趕緊銷毀,否則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葉清芳死前,她的飲食都是由拘留所提供,幾乎每天都有蔬菜,而蔣心語,據她的舍友交代,死前的一天,她與人一同去校外吃的火鍋,可是與誰吃的,在哪裏吃的,卻沒有人知道,蔣心語也從未向他們提起過!”左開陽皺眉沉思,“由此看來,凶手應該是同一個人,且應該與她倆都認識,這樣才有可能在他們的餐飲中投毒。但,到底是誰呢?”

他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走動著,“我已經盤查過,葉清芳與蔣心語在生活中沒有什麽交集,他們共同的朋友幾乎沒有,如果是共同認識的人,這要盤查到何年何月?”左開陽不由泄氣。

“那麽,如果是她們共同的敵人呢?”一直沒有說話的陸旗安突然間開了口,“她們共同的敵人是誰?”

慕修文頓了頓,道:“據我所知,一個是顧郎,一個是小葉。一個是甩了她們的花心男人,一個是搶了她們曾經的男朋友的姐妹!”

“可顧郎和小葉不可能殺人,而且最主要一點,他們手裏不會有這個。”左開陽拿起桌麵上的小瓷瓶,“要知道,這個才是殺人的主要武器。”

是的,沒有這個新型毒品,即使吃再多的綠色素也不會死。

“當年蕭濟源之所以逃跑,就是因為他想獨吞這瓶毒品,繼而賣給國外,想要大賺一筆,不想,他卻被人盯上,一直在逃亡,這瓶毒品也沒有賣出去,那麽,凶手手中的毒品就不可能是從他的手中流通出去的…”陸旗安站起來,唰的一下拉開百葉窗,外麵的陽光直射進來,將整個屋子瞬間照的亮堂堂的,他微眯上眼睛,拿手遮住額頭擋住陽光的直射,探頭出去遙望遠處的車水馬龍,嘴角扯了下,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來,“既然小九才是我大哥身邊的人,那麽以我大哥的性子,小九的手中必然也有毒品,她失憶前落難靈水村,與她親密接觸的無非就那幾個人…”

慕修文一驚,繼而大喜,“難道是…。”

“不,不是她!”陸旗安轉身,雙手插兜,背光而立,陽光投射在他的後背,他寒玉般的容顏蒙上一層陰影,更顯諱莫如深,整個人看來,猶如天神下凡,“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題外話------

又感冒了,我這倒黴催的,哎,今天辛苦碼了八千,親們湊合看吧!麽麽!

還有,謝謝鴻運茶館小美妞投的月票和評價票,很珍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