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狐抽空看了一眼涼辭羽,問道:“卿水呢?”

如果他們要對付的人是自己和涼辭羽,他倒是不擔心,就怕他們再來一次調虎離山,又想對洛卿水下手。

“她去了公司。”

相對於溫狐,涼辭羽更放心洛卿水一些,因為她對鬱少楓已經死心了,而且有戒心,完全不會相信鬱少楓。

可是溫狐最近明顯被鬱少汐迷得有些發昏,前兩天自己才井蓋過他,他今天就這樣毫無戒心的出去約會,真是讓自己操碎了心。

可是溫狐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他腦子也算是轉的快的,在看到鬱少汐對自己動手的時候他就懷疑了。

鬱少汐是什麽人,那是比鬱少楓高出幾個級別的人物,她直接受命於各種秘密任務。

而這種秘密任務,不需要證據,不需要理由,隻要上級下命令,她就可以行動。

所以她的背後必然是一股大勢力,這時候說不定已經有其他的小隊去圍堵洛卿水了。

真是大意!

溫狐說的沒錯,鬱少汐在歸隊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命令,而這次的目標是……

歐洲地下家族的繼承者,涼辭羽,洛卿水,溫狐。

鬱少汐負責溫狐,鬱少楓負責洛卿水,至於涼辭羽,專門派了一個作戰小組來。

如果涼辭羽知道這樣的安排,一定會在心中偷笑。

他現在在三人中是最弱的,因為之前心髒受過創傷,所以行動起來會有桎梏。

洛卿水下午的時候本來是有一個通告的,但是她今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周圍總有人在看著她。

這種感覺在她準備上車去敢通告的時候,尤其明顯。

“華姐,我忽然有點不舒服,想去下廁所。”臨上車的時候,洛卿水忽然說了一句。

華沁也沒有多想,扶著她下了車:“我陪你去。”

洛卿水因為工作,穿著十五公分的高跟鞋,還穿著落地長裙,走路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會踩到裙子。

華沁幫她拖著裙子回了公司,一進去洛卿水的神色就變了。

“華姐,找個人替我,別問為什麽,你們直接去片場,如果路上被人攔下就報警,盡量拖延時間,如果沒有被攔下,到了片場就說我不舒服,把通告推了,如果晚上我沒有聯係你的話,公司交給你,好好做。”

洛卿水的這番話說的很快,讓華沁有一瞬間的失神:“卿水,你…說什麽呢?”

“按我說的做,知道的越少你越安全,如果有人找上你,就把我說的話告訴他們,你不會有事的。”

洛卿水一邊說著,一邊迅速的將高跟鞋脫掉,然後解開拉鏈換衣服,華沁已經迅速的將一套休閑服拿了出來。

上衣是青綠色的短袖,配著一條淺灰色的運動長褲,灰色的運動鞋。

很快,洛卿水就卸了妝,將做好的頭發也散了下來,隨意的挽起紮在腦後,然後拿起一頂棒球帽帶上,將臉完全擋了起來。

“華姐,你們走吧。”

洛卿水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等著她們離開。

公司的模特也已經換好了衣服,華沁出門的時候,拿了一把遮陽傘給“洛卿水”遮住陽光,然後上了車。

車子很快從公司離開,五分鍾後,洛卿水果然發現從暗處出現了兩輛車,跟了上去。

洛卿水眼眸一閃,伸手壓低了帽子,從公司的後門離開,然後飛快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別墅的方向回去。

她不知道盯上自己的是什麽人,但是既然自己被盯上了,那麽溫狐應該也有麻煩了。

洛卿水抬起腕表,想要跟溫狐取得聯係,可是一連發了好幾通消息都沒有回應。

“停車!”

車子在離別墅還有五分鍾路程的時候,洛卿水忽然開口,把司機嚇了一跳。

洛卿水沒有多說,給了錢之後直接開門下車,站在路邊有些猶豫。

鬱少楓既然能在自己公司堵著自己,也能在別墅周圍設下埋伏,她貿然回去一定會被抓的。

這個時候她不能再給涼辭羽添麻煩。

她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既聯係不到涼辭羽,也聯係不到溫狐,心中就知道他們有麻煩了。

洛卿水想了一下,打了別墅的座機,很快電話被人接聽了。

“少夫人,您千萬別回來,兩位少爺下午出去沒多久,別墅周圍就被軍人給圍住了。”

洛卿水還沒問,家裏的傭人就將情況說出來了。

“恩,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洛卿水忽然轉身往賭場走去。

如果沒有自己這個拖累,涼辭羽和溫狐應該會沒事的,她不擔心。

涼辭羽聽著自己的電話響來響去,卻沒有接,溫狐也一直看著他的電話,很無奈的道:“我們肯定嚇壞她了。”

洛卿水這個時候打電話,說明她已經成功脫身了,真是聰明。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繼續跟人周旋。

就在剛才,溫狐直接將鬱少汐扣為人質,成功脫離了包圍圈,可是想要徹底離開也很麻煩。

鬱少汐很安靜的做一個人質,也不反抗,這一點讓她的其他隊員很是惱火。

“我很惱火,我們明明是合法公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呢,真的很惱火呢!”

溫狐一直在強調這個問題,說話的時候也一直看著鬱少汐,可是鬱少汐從一開的動作後,就不再說話。

“既然合法,就別拿槍指著人質。”

溫狐聽到鬱少汐手下的話,很無語的翻白眼:“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鬱少汐忽然看著不遠處,神情微微有些糾結。

涼辭羽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然後順著她的眼神去看,另一組小分隊已經到了,將他們的退路徹底封鎖。

溫狐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苦笑,低頭靠近鬱少汐的耳邊,小聲道:“這就是你一直不反抗的原因嗎?故意拖延時間?我還以為你是對我心軟……”

手中的槍忽然握緊,緊緊的抵著鬱少汐的腦袋:“我的真情在你眼裏,就那麽一文不值嗎?因為你一句話,我乖乖的做了三年監獄,現在你還要來害我?”

溫狐平時總是嘻嘻哈哈,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放在眼裏,可是這一刻,他怒了。

“鬱少汐,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