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季嫣嫣眼中閃過些許驚愕,明明自己拿的是微辣的辣椒啊。
薑雅辣得受不住,直接跑到水缸旁一杯接著一杯舀水喝。
旁邊的薑子蘇呆在原地,因為好奇他特意蘸了很多,可現在看著手中的炸雞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季嫣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解釋道,“額……這……你們別誤會,這不是下毒!”
“那個,我來嚐嚐哈……”說著,她捏起一小塊雞肉蘸了點辣椒粉緩緩送入嘴中。
下一刻,辣到靈魂都要升天的感覺襲來。
季嫣嫣用手狂往舌頭扇風,嘴裏跟火燒似的,“不好意思,我拿錯了辣椒,這是變態辣!”
因為每個人吃辣椒的程度不一樣,所以妗玉給廚房的辣椒分為兩種,一種微辣一種變態辣。
兩種都是紅辣椒,區別隻在於一種細長一種矮胖,新鮮的分辨很容易,但為了方便村民會將新鮮的辣椒曬幹。
需要時就拿出來碾磨成粉,不需要就放置在櫃中。
可曬成幹的辣椒區別不大,正巧季嫣嫣一心隻在怎麽研究炸雞上,所以沒細看拿的就是細長變態辣。
“哈……嘶……哈……”
饒是她經常吃烤肉,可還是吃不慣這變態辣,感覺腦袋都被辣迷糊了。
薑子蘇盯著手中的炸雞塊看了很久,雖說這辣椒粉的威力很大,但最終還是好奇心占據了上風。
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目光,他狠狠下嘴咬了一口,“嘶……”
“哈……嘶哈……嘶哈……嘶哈……”瞬間被辣到淚如雨下,舌頭外吐狂扇風。
“這到底是個什麽食材?怎的這般與眾不同……”
“啊……水!嘶哈……水!”
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季嫣嫣、薑雅、薑子蘇三人將缸中的水喝了個精光。
終於止住辣味的三人渾身無力地靠在水缸旁,沒想到那辣椒粉不僅上頭,還辣得人渾身冒汗。
很快,三對香腸紅唇高高腫起!
季嫣嫣往旁邊瞥了一眼,沒忍住直接笑出聲,“撲哧,哈哈……好紅的嘴唇,你們兩個是鱖魚嗎?”
看著她笑得跟個母夜叉一樣,薑雅抿了抿唇提醒道,“要不你還是照照鏡子,一樣的魚嘴……”
季嫣嫣震驚,“什麽?”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果然比平時大了不少。
“啊……要命呐!這還怎麽出門見人啊!”
要是讓村民知道,估計得笑她三天,一想到這季嫣嫣頓感生無可戀。
這時,薑子蘇認真地看著她,來了一句安慰,“姑娘,你不必過多悲傷,我覺得這樣的你也很漂亮。”
“上唇飽滿,下唇圓潤,嬌豔而不俗氣,紅蕊新放,美則美矣!”
他說話時眼神堅定,認真的模樣看得季嫣嫣一愣一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的話起作用了,她伸手觸碰自己的嘴唇,忽然感覺也沒那麽醜。
“真的嗎?你別騙我啊!”
薑子蘇一臉嚴肅,甚至舉起右手對天發誓,“我若敢騙姑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行吧,我相信你!”季嫣嫣本身就大大咧咧的,經過這麽安慰心情驟然變好。
“噗嗤……哈哈哈……”
薑雅一個沒忍住,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看見二人都將目光移向自己,她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淚花,擺擺手道,“別管我,你們繼續,繼續,哈哈……”
……
雨夜的木屋前掛著一排燈籠,平日裏村民都會席地而坐,借著燈籠的光亮暢談人生。
今晚村民早早地睡了,除了值守的人以外,清霧海域隻聽得見一片狂風暴雨之聲。
劉大剛將手伸出木屋,外麵的雨立刻打濕了手掌,隱隱的還有些疼痛感。
他抬起頭,透過木屋的窗口往天空望了望,狐疑道,“這可真是奇了個怪!”
“來這片海域那麽久還從來沒見過下雨,怎麽玉丫頭一走這雨就嘩啦啦的下個不停。”
“看這架勢,沒個三天是下不完……”
坐在凳子上的廖天祥看了一眼窗外,沉思片刻,臉上帶著些許凝重。
他重重歎了口氣,憂心忡忡道,“玉丫頭離開了三個時辰,這雨就下了三個時辰,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巡查完的唐仁剛進屋,剛好聽到兩人的談話,將身上的蓑衣取下放在角落。
他笑著勸慰道,“天祥叔你別擔心,玉妹妹不是說很快回來嗎?”
“臨近深秋多雨是正常的,而且玉妹妹也叮囑過,不讓我們出海域。”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按照池堂等人的著急程度來看,玉丫頭此行沒那麽快回來。
廖天祥話鋒一轉,問道,“不說這個了,你剛才去巡查怎麽樣?城池裏的溝內有沒有積水?”
“沒有!”
唐仁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溝渠裏的水都交匯到一處深坑裏,按照安玉辰說的,那個底部有個水閘。”
“下雨天隻要打開水閘,裏麵的水都流到海裏。”
廖天祥點點頭,“那就成,記得每隔一個時辰去瞧瞧,別讓大雨淹了城裏的水泥。”
就剩最後一點城池就要完工,這個重要的節骨眼上可不能出什麽意外。
“對了,下雨天路麵泥濘,明天讓村民都在屋裏待著,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
不知怎地,他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嗯嗯,天祥叔,我曉得!”唐仁應了一聲,抬頭之餘忽然從窗口看見幾抹紅光閃過。
他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指著窗外著急道,“大剛叔、天祥叔,你們快來看!”
聞言,二人帶著疑惑來到窗邊,從裏麵往外看,隻見黑暗的沙灘上點點紅光漂浮在空中。
這一幕尤為嚇人,那些紅光像極了民間傳說裏的鬼怪。
唐仁也不過十六、七歲,當場就嚇得臉色蒼白,語無倫次地說,“天祥叔,有……有有有鬼!”
“你小子瞎說什麽呢,哪裏來的鬼!”廖天祥一向不信鬼怪,但對玉丫頭是神仙下凡的事又深信不疑。
他與劉大剛麵麵相覷,一個拿起桌上的大刀,一個抽出了腰間的斧頭。
二人對視一眼,穿上蓑衣便打開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