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都素未謀麵的爹地VS朝夕相處七年(二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媽咪,看起來似乎該毫無懸念。

殊不知,對於二寶來說:爹地媽咪隻能選一個,跟讓他左手右手隻能選擇留一隻一樣困難。

他是兄妹四個裏,最最最渴望一家團聚的那個。

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鋌而走險,冒著極大的風險主動上門認爹。

如今媽咪讓他非要選擇一個,他真不知道怎麽搞。

一時間,他那張跟薄鏡如出一轍的小臉上寫滿了為難。

見此情形,葉書畫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小白眼狼。

她這個朝夕相處的親媽還不如薄鏡一個隻貢獻了J子的生物學父親唄!!!

不想從二寶嘴裏聽到自己不滿意的答案,葉書畫幹脆道:“很晚了,選擇的事先放一放,今晚早點休息。”

話落,葉書畫就要朝著門口走。

二寶迅速伸手拽住她的衣角,“媽咪,你生氣了嗎?”

“沒有生氣。”葉書畫實話實說:“隻是沒想到,你這小白眼狼還真的做不出選擇。”

二寶耷拉著眼皮,不敢去看葉書畫的表情,小聲地道歉,“媽咪~對不起!”

看著小家夥毛茸茸的頭頂,葉書畫歎了口氣,“無法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有些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等你們長大就會懂了。”

葉書畫忙一天確實累了。

從二寶的房間出來,她隨意找了個傭人,打算讓傭人帶她去個空房間休息。

“葉小姐,少爺讓我帶您去休息。”沒想到對方竟主動開口。

“多謝。”葉書畫微怔之餘開口道謝。

傭人把葉書畫帶到一個裝潢極致奢華的房間,“葉小姐,晚安。”

葉書畫微笑送走傭人,關上門就進了浴室。泡在浴缸裏,她渾身都放鬆了下來。還不由得感歎:有錢真好,連個客房都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

可以!

這很薄鏡!

薄鏡回到房間,發現浴室裏的燈亮著。

放肆!

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進他的私人領域?

薄鏡神色慍怒,邁步走進浴室,然後就看到躺在浴缸裏,眉目舒展,睡得酣甜的葉書畫。

浴缸裏有泡泡,看不清她身下風光。但她的脖頸很白皙,小臉因為熱氣有些紅撲撲的,平添韻味。

薄鏡有潔癖,他該生氣,該把她拽起來讓她滾才對。

可看著那樣的葉書畫,薄鏡不僅不想讓她滾,還想把她留下來,就像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一般,和她……

渾身燥熱,某處也悄然蘇醒。

薄鏡破天荒地,清醒的情況下,對一個女人動情了!

“該死。”

暗暗咒罵了一聲,薄鏡扯了扯領帶而後走近浴缸,“葉書畫。”

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還夾雜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隱忍。

葉書畫被吵醒,先是懵了兩秒,而後意識到了什麽,雙手捂在胸前,“啊”地大叫。

“薄鏡,你個衣冠禽獸,你怎麽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出去,滾出去……”

薄鏡沒想到葉書畫反應這麽大,遲疑了下還是走出浴室了。

他走後葉書畫急急忙忙地裹上浴袍,反複深呼吸調整好情緒,才走出去。

房間裏的燈被盡數打開了,薄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指輕扣膝蓋骨,目光深邃不見底地盯著走出來的葉書畫。

“闖進我的房間,用我的浴缸,穿我的睡袍。葉書畫,你這一招投懷送抱玩得挺6啊。”

薄鏡的話拖著長長尾音。

葉書畫臉火燒火燎的,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薄鏡,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這確實是個誤會。”

薄鏡“哦”了一聲,“你自己信麽?”

“真的是誤會,是你家的傭人帶我過來的,我以為……”解釋到一半,葉書畫覺得沒必要,幹脆反其道行之,“薄鏡,我對你沒興趣,自然也不屑向你投懷送抱。”

“你早點睡,我先走了。”

葉書畫轉身就走,倒是幹脆利落。

薄鏡眸色漸沉,怒意難消。

他大步而去,攔住葉書畫,將她抵在門上,“對我沒興趣?嗯?”

“不屑投懷送抱?嗯?”

“怎麽,七年前給我下藥,和我瘋狂一整晚,又給我生下孩子的人不是你葉書畫?”

葉書畫:“……”

這男人,還帶翻舊賬的?

她沉默不語,他危險地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再道:“葉書畫,遊戲規則隻能我薄鏡說了算。至於你……”

話說到一半,他薄涼性感的唇落在她白皙的天鵝頸處。

張嘴,咬下去。

力道不輕,葉書畫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薄鏡直到口腔裏開始彌漫血腥味兒,才鬆開葉書畫,一隻手擦拭嘴角的血跡,一隻手拍著她的臉,“薄太太,別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這樣的薄鏡,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神那般。

危險,不可靠近!

葉書畫並非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女人,她有自己有引以為傲的事業,有雲端之上的驕傲。

可麵對著薄鏡,似乎……遠遠不夠!

她終究還是一念之差,招惹了她確實得罪不起的人!!!

葉書畫失眠了。

天微蒙蒙亮,她便掏出手機給每天按時起床晨練的柳晨曦發微信:【晨曦,你人脈廣,路子野,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薄鏡不要跟我爭孩子的撫養權?】

柳晨曦回得很快:【師傅,薄鏡知道大寶他們的存在了?】

葉書畫正在打字,柳晨曦電話打了過來。

“師傅,什麽時候的事?”

葉書畫歎氣,“別提了,葉子遇那個臭小子,居然主動送上門去。”

電話那端的柳晨曦沉默了一陣,才鄭重其事地喚了葉書畫,道:“師傅,薄鏡他媽一直催婚,就是為了抱孫子,現在他知道了大寶他們的存在,你想從他手裏拿到孩子的撫養權,難如登天。”

“如果我帶著孩子去國外呢?”葉書畫問。

“別,千萬別!”柳晨曦提高了聲音的分貝,“薄鏡接手薄家之前,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那些叫得上號的勢力,都得看他臉色行事,你要是帶著孩子跑路,他瘋起來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

“……”葉書畫咬牙切齒,“葉子遇這個臭小子,害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