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泥動作麻利,不一會兒土豆絲便切好了。
可當她想找個大一點的盤子,將土豆絲裝起來瀝水時,台麵上卻不見任何一隻空盤子。
矜冷的聲音,自雲泥的背後響起,“在頂櫃上。”
聞聲。
雲泥的身子本能一滯。
他怎麽進來了?
男人似乎看穿了小女人的心思,語氣硬冷,“別多想,暖暖讓我過來的。”自打車上,雲泥那個‘嗯’字之後,厲容熙跟雲泥單獨對話時,語氣不經意間就夾雜著賭氣的成分。
畢竟他是個男的!
是個正常的男人!
被人說‘差’,
這事擱在任何一個男的身上,誰又能不生氣呢!
雲泥這端,本來男人不解釋,她自然是不會多想,但是現在他特意強調,就顯得雲泥好似是個特別愛沉溺那事,特別愛想那事的人。
背對著他的雲泥,有點惱,但又怕招了這個男人,再惹火上身,便沉默著沒有再接他話。
上頭的櫃子,離她有些距離,她不得不踮起腳來,伸長手臂,即便這樣,還是沒能夠到擱在上頭的盤子......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背後異常,連忙轉過身來,猝不及防,整個人跌倒了厲容熙的懷裏,小臉緊貼在他的胸膛。
她呼出的溫熱氣息,透過薄薄的襯衣麵料,熨揉進他的心房。
他伸出手臂來,見他一動,雲泥本能的退讓,可她本就站在灶台邊,後頭是一點空間都沒有,她隻能是後仰了身子,“厲容熙,你想幹什麽,我根本沒有多想那事......我正在給孩子做飯,孩子還餓著呢,你讓我做飯!”
接連的兩個‘做’字,加上她此刻的姿勢,使得厲容熙眸色變深,喉結緊蠕,慢了好幾息,他這才從鼻腔裏滑出幾個字,“我有不讓你做嗎?”
“你這樣是讓我做嗎?”
“這樣不好做嗎?”他俯身向她逼退一寸,棱刻的臉龐氤上她的。
雲泥這才反應過來,她跟他說的是做飯,而他跟她說的似乎是.......
蒼天!
雲泥悔的直咬嘴唇。
看著小女人這般自我懲罰的模樣,厲容堵著的氣,這才又消了一點。
下一瞬,他伸出的長臂,輕輕一帶,盤子便被拿下,緊接著他將盤子放到她手邊。
原來。
他靠上來,隻是為了給自己拿盤子。
“現在可以做飯了?”他逼的她很近,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拍打著她的臉頰。
她不敢直視他,轉過脖頸,隻一個勁的道,“可以,可以做了!”
瑩白噴張的鎖骨,使得他雙目燃起滔天的火焰,一字一頓,無比清晰道,“是你說的,可以做了!”
繼而他退開一寸,放開了她!
得了自由的雲泥,瞥見他眸子裏似能將她頃刻間吞噬的灼熱,心中一驚,她最後跟他說了什麽了?
他問她是否可以做飯了,
她答可以了,
是指可以做飯了,
而不是其它意思啊!
他不會是指......
天,雲泥再不敢招惹這個男人,連忙拿著盤子,低著頭,從他身側,錯身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