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早點知道你的想法,或許什麽問題都沒有。”

“我希望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我以為我給你的都是對你最好的,隻是我忽略了很多你的想法,這是我的責任。”

“曦曦,我隻想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禁錮你的自由,從來沒有想過阻礙你的發展。”

“我隻是單純地喜歡你,單純地希望每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希望在你需要的時候我能及時出現在你身邊,而不是隻能幹著急。”

他看著她說:“曦曦,我比你想象的更愛你!”

穆曦一時愣住了,她定定地看著李晉揚的眼睛。

漆黑如墨的眸,猶如碧綠深潭的水,她看不懂摸不透,隻知道那雙看著她的眼睛裏,包含了太多的內容。

然後,穆曦看到李晉揚把他手裏的資料的慢慢地推到她麵前,說:“曦曦,我放你飛!”

穆曦開始還不明白,她隻是疑疑惑惑地拿出資料,低頭掃了一眼,接著又看了一眼。

臉上的表情從茫然轉為震驚,她從頭看到底。

半響,她抬頭看著他,問:“李晉揚,這個……為什麽,為什麽……”

李晉揚對著她笑了笑,說:“曦曦,我說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是我想得太少,是我的表現讓你覺得我固執得無可救藥。”

“而現在我知道了,所以我想改正。你想要工作,我支持你,我們之間便少了你說的很重要的問題。”

“曦曦你看,其實很簡單,我們各自退一步,各自冷靜下來,就什麽問題都沒有,是不是?”

穆曦捏著手裏的報名表,她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就是覺得鼻子酸酸的。

她明明都已經給李晉揚定型了,可他卻沒有按照她給他定義的步驟,去做她以為的事。

他說那些都不是問題,然後把她已經報過名的表格給了她。

她低著頭,不敢看李晉揚的眼睛,訥訥地說:“李晉揚,我好像,把你想得太壞了……”

然後,她抬頭看著他說:“其實,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

沉默了一下,她又看著杯子小聲說:“對不起……”

李晉揚隻是看著她笑了笑,“曦曦,不怪你,是我做得不夠好,是我讓你傷心難過,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了委屈。”

“曦曦,這些都是我的責任,所以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穆曦抬頭,直愣愣地看著李晉揚,不知由來的,鼻子一酸,眼淚慢慢的聚攏,然後在眼眶裏滴溜溜地打轉。

她壓抑著,使勁吸了下鼻涕。

不想,這個動作讓大顆的眼淚,順著白皙光潔的臉頰,珍珠般地滾落而下。

她伸手去擦,可是眼淚卻源源不斷滾下。

她似乎找到了發泄口,“哇”一聲哭出聲,不管不顧地嚷著:“李晉揚你怎麽老是這個樣子?”

“明明……明明我也有錯,你幹嘛老是這樣,幹嘛老是這樣……”

“你越這樣,我就覺得自己討人厭,你故意讓我難受,你就是故意讓我內疚的……我討厭你,我討厭你這樣……嗚嗚嗚……”

李晉揚什麽話也沒說,長腿直接跨過茶幾來到穆曦麵前,在她麵前半蹲下身體,和她平視。

他然後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眼淚,“曦曦,我們以後遇到事情都不吵,我們就像今天這樣好好說話。”

“以後,我也不會像這次這樣什麽都替你下決定,我會聽你的意見,隻要你能說出你的理由,我就會接受,好嗎?”

穆曦哭著點頭,伸出胳膊抱著他的脖子,大哭著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每次一生氣就會那樣……”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惹我生氣的……我不生氣的時候也不會罵你,都怪你……”

李晉揚把她攬進懷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深深吸了一口,緩緩閉上眼睛,低聲道:“是,都怪我……”

穆曦抱著李晉揚哭得稀裏嘩啦的,李晉揚怎麽哄都哄不住。

後來他也出聲,就抱著她讓她哭。

其實穆曦很情緒化,她現在心裏難受想哭,哭出來以後就什麽都好了,李晉揚就是知道所以才任著她哭,哭累了她自然會停。

穆曦出門的時候化了妝,等她不哭了,那小臉都成大花貓了。

李晉揚什麽話沒說,就是把手機當鏡子遞到她麵前,穆曦透過手機麵看到自己那張大花臉,頓時破涕為笑。

她伸手就要捂李晉揚的眼睛:“李晉揚,不許看我的臉!”

李晉揚直接拉下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一口,“曦曦,任何時候你在我眼裏,都是最漂亮最好看的。”

穆曦再一次掛著眼淚笑出來,笑著笑著,穆曦逐漸安靜下來。

細長的胳膊還掛在李晉揚的脖子上,她看著李晉揚,長長的睫毛閃啊閃,閃得李晉揚心跟著癢癢。

他小心地湊近她,試探著用嘴邊親了親她的唇,見她沒有抗拒,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上移,偏過頭想再一次偷香。

穆曦伸手捂住他的嘴,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李晉揚,你別對我這麽好,你對我好了,每次我跟你發脾氣的時候都會心虛……”

李晉揚忍不住笑,他就沒看出來她哪心虛了,就算錯上天了隻要她想,她都是理直氣壯的。

他順勢親她的手心。

穆曦嫌癢,急忙縮回手,他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順著她的唇就追了過去。

開始很溫柔,很輕,甚至像作畫一般用唇舌描繪她的唇形。

可慢慢的,他似乎不滿足這樣清淺的接觸,動作變得又急又凶,幾乎是想把她整個人揉進懷裏。

李晉揚時時提醒自己要克製,小丫頭剛跟他說開了話,他不想不小心讓她又不高興。

可他一碰到她,所有的自製力在瞬間瓦解。

他有多想她呀,他一直忍著,強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看她。

可他的思想根本不受他控製,他身邊的一切都有她的存在。

哪怕他閉上眼睛,他都忍不住在想她是不是一個人害怕得睡不著覺,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又要折騰自己的身體?

他想她的笑,想她說話的聲音,想她發脾氣的樣子,想她的身體想她的一切,甚至想到心口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