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舒兮一邊走路,一邊盯著手機,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撞到了什麽東西,撞得她的鼻子發疼。

一轉頭,卻看到是薄暮年,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正轉頭看向舒兮。

舒兮看著薄暮年,眉頭微擰,說道:“幹嘛?”

薄暮年對舒兮說道:“我擔心你一邊拿著手機一邊走路,會摔了。”

舒兮晲了他一眼,說道:“你剛剛不停下來,我壓根不會撞上你。”

薄暮年看著舒兮撞紅的鼻頭,有些心疼,還有幾分內疚。

舒兮的皮膚白皙,隻是撞了一下,鼻頭就發紅了一片。

“是,是我不對,我牽著你走,這樣可以嗎?”

舒兮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早該這麽說了嘛,害得我現在鼻子疼得要死。”

舒兮說完撒嬌的話,就徑直地往前走,壓根沒把薄暮年放在眼裏,更別說牽手了。

薄暮年失笑地看著舒兮,倒是舍得把手機放下了。

他們一起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山,然後又下山了。

那邊的山坡很陡,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直接滑倒,摔下去,碰到電網,被電焦成黑炭。

幸好舒兮和薄暮年都是比較穩的。

突然,他們身後的人一個不小心,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一個趔趄,朝前倒去。

大家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個人的手,但是已經太遲了,那人直直地朝著電網的方向滾去。

大家已經知道他的下場了,都不忍心朝著他那邊看,幾乎是同一時間,把頭扭到了另外一旁。

當然,也有人除外。

那個人就是舒兮!

隻聽見“砰”一聲,他的身體已經撞在了電網上,那人隻是啊了一聲就沒有了聲音。

他們還以為是那電網的電流太大了,一下子就把人幹沒了。

但是想象中的觸電時發出的滋滋滋的聲音並沒有傳來,他們錯愕地朝著那人看了過去,隻見那人還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這……這是怎麽回事?”

薄暮年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舒兮的方向看了過去。

舒兮對著薄暮年眨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是說不讓我一邊走路一邊玩手機嗎?

還好我玩了,不然,你想想,後果該如何?

薄暮年擁著舒兮的肩膀,高高懸起的心這才緩緩地落下。

他說:“調皮。”

舒兮說:“誰讓你剛才說我的,我不捉弄你一下,怎麽行?”

薄暮年看著舒兮,眼裏滿是寵溺。

其實他並不討厭這樣的舒兮,反而覺得這樣的舒兮是鮮活的,靈動的。

以前那個不苟言笑,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的舒兮才不可愛。

很快,他們就跨過電網,來到療養院的後院。

他們一下去,舒兮立即又開啟了電網。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要是有實驗狗從這裏下來,好歹也能有電網攔著,不然這就是給自己添麻煩了。

不得不說,這裏的安保係統還是非常嚴格的,時不時就有人穿著一整套的防護|fu經過。

看來,空氣中也有可能有那種病毒了,不然為何會如此的謹慎,連防護|fu都穿上了?

幸好舒兮知道這裏有問題,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戴了特製的防毒麵具。

很快,在其他人的掩護下,舒兮和薄暮年順利地進入內部。

不過,這麽多的病房,到底哪一間病房才是侯一凡的呢?

舒兮看向薄暮年,她說:“我們兩個分開行動,不然紮堆找,實在是太麻煩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要立即回到這裏來集合。”薄暮年對舒兮說道。

他可不想又一次失去舒兮。

舒兮知道薄暮年的憂慮,她對薄暮年說道:“好,我知道了。”

兩人快速地分開了。

一開始,舒兮在普通病房裏尋找的時候,都是比較順利的,可以說是進出自由。

畢竟這裏惹上麻煩了,很多醫護人員都中招了,一下子減少了很多人,那些人自顧不暇了,壓根就沒有空去搭理這些人,隻要他們還活著,沒什麽事,醫護人員也不想多事去自找麻煩。

有些人看到舒兮進來,都以為舒兮是醫護人員,還有人向舒兮求助。

為了不打草驚蛇,舒兮隻好真的幫忙。

很快,她就來到一處比較僻靜的走廊,這裏壓根沒有人在這裏守著,但是,這裏的門是電子門鎖,如果沒有密碼是不能隨便進出的。

舒兮看了眼時間,現在還有時間。

她拿出手機,很快就破解了上麵的密碼,順利進入。

在她破解密碼的一瞬間,她就發現了,一直有人在檢測著這附近的動態。

現在她已經破解密碼了,恐怕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很快就會過來了!

她一定要抓緊時間,趕緊找到侯一凡才行。

這裏麵跟外麵不太一樣,走廊兩邊各有三四間的病房,中間有個超大的休息娛樂區,是個這些特殊的病人在這裏活動,跟外麵的病人分隔開,這樣一來就不會互相打擾。

不過,這個休息區就如同擺設,可能隻是做給病人的家屬看的。

這裏的人都是一些比較嚴重的,幾乎都是昏迷的人比較多,大多數人是因為這裏的環境好,服務好才會選擇的這裏。

這些人平時根本不會出門的,所以根本沒有人會使用這裏的休息區。

經過休息區又是左邊兩邊交錯的病房。

舒兮掃了一眼,大概有十幾間。

舒兮決定從第一間開始找起。

很快,她就找完了前半部分,並沒有找到侯一凡。

跟薄暮年約好的時間快到了,舒兮在想,她不可能這麽快出去的,她想要繼續找。

她給薄母發了信息,跟他說她在VIP區,然後就繼續尋找了起來。

突然,她看到有一個病房跟其他的不太一樣。

那個病房裏的人躺在**,頭是被蓋住的,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容貌。

舒心的心裏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雖然也不乏有人睡覺的時候喜歡蓋著頭。

但是,侯一凡是個植物人,他是根本不可能把被子蓋到頭上去的。

所以,她可以確定,躺在這裏的人不是侯一凡!

舒兮正準備出去,但是突然,她發現了什麽,又轉身,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