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薄家老宅出來之後,薄暮年還是不敢相信,“你會下棋?”

“是啊,很奇怪嗎?”舒兮淡淡地回應。

自己會下棋有什麽奇怪的呢?

真是莫名其妙的。

“以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

“那你也沒問啊!”

難道自己見到一個人,就要向對方說明一下自己懂得什麽嗎?

那不就是顯擺了嗎?

薄暮年頓時啞言了,不知道怎麽反駁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還有一點事,你把我放在前麵的路口就可以了。”舒兮回應到。

她今天有空,正好想去拜祭一下自己的媽媽。

舒兮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了。

現在媽媽就是她的精神支撐。

“好,那你早點回去。”薄暮年正好也約了人談事情。

舒兮點點頭。

於是在路口的時候,薄暮年將舒兮放下來。

舒兮轉頭就走進了一家花店,買了媽媽最喜歡的百合花。

之後,她直接去了墓地。

舒兮將花放在墓碑前,和媽媽說了一些心裏話。

其實她一向都是非常理性的,隻有麵對媽媽的時候才這麽感性的。

舒兮陪媽媽說了一會的話,然後才離開。

她離開後沒多久,一道挺拔略顯滄桑的身影就出現在墳墓前,對方的手裏也捧著一束潔白的百合花。

那人將百合花放在墳墓前,然後還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下墓碑上的灰塵。

之後他坐在那裏好一會,然後才離開。

.....

舒兮從墓地出來,看看時間,然後就回家了。

回家之後,舒兮才發現自己應該在外麵瞎逛的,不應該回來。

因為今天薄母沈婉儀帶了朋友回來打牌。

她們之前都會約在外麵的麻將館裏麵打的,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會在家裏打。

舒兮剛走進去的時候,正好有個富家太太站起來,“我要回去了,老陳在我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叮囑我了,讓我早點回去的。”

說話的是陳太太,平時都是要依靠老公的,所以把老公的話都當成是聖旨了。

另外一位李太太不滿地開口,“你這才出來多久啊?麻將都還沒摸兩圈呢?怎麽就要回去了?現在三缺一,我們還怎麽玩嗎?”

薄母也正玩得起勁,這會突然要散場了,心裏也不爽。

一旁的宋太太也贏錢,正上頭。

那個陳太太見到自己都成為被攻擊的對象了,她連忙指著門口的舒兮開口到,“這裏不是還有一個人嗎?婉儀姐,讓你的兒媳婦幫忙頂頂吧,我這不也是因為沒辦法嗎?我是真的沒空,你們放心,下次我一定會奉陪到底的。”

李太太看了舒兮一眼,“你會打麻將嗎?”

舒兮頓了一下,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薄母。

其實她就是想征求一下薄母的意見。

畢竟來者是客,舒兮也不想人家說自己沒有家教。

她其實是可以裝作沒有聽到的,但是對薄家聲譽不好。

現在自己也算是薄家的一份子。

薄母瞥了舒兮一眼,淡淡地說,“你是木頭嗎?沒有聽到李太太在問你的話嗎?”

舒兮頓了一下,然後輕聲回應,“懂一點,玩得不是很好。”

宋太太抿唇一笑,“太好了,我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玩。”

宋太太就是宋穎的媽媽,其實她早就像見見舒兮了。

畢竟舒兮可以自己女兒的情敵啊!

因為舒兮,自己的女兒天天傷心欲絕的。

自己做媽媽的,看得都心疼。

而且舒兮還是半路插進來的,擺明就是搶了自己女兒的幸福。

宋太太想到這點的時候,真的是不能理解的。

不過之前也聽說薄太太是不待見舒兮的,看到現在的情形,傳聞應該是真的。

一個不被認可的兒媳婦,估計也呆不長久的。

宋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舒兮,長得還可以,但是這穿著打扮,和自己的女兒可是差遠了。

而且一點也不像是豪門的兒媳婦,這樣子怎麽配得上薄暮年呢?

遲早都會被休掉的。

宋太太的眼裏充滿了不屑。

“那你坐下來頂替陳太太吧!”薄母淡淡地開口到。

於是舒兮就這樣坐下來,然後和她們三人打起了麻將。

舒兮很安靜地摸牌,而她們三個聊得很起勁。

“怎麽不見薄蘭那個小丫頭啊?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宋太太笑著開口到。

她們是世家,之前都認識的。

“那個丫頭好像和朋友去逛街了,天天不著家的,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薄母謙虛地說到。

“女孩子活潑一點好,可愛啊!”宋太太笑著回應到,“對了,非凡回來了,蘭丫頭最喜歡跟在非凡後麵的,年輕人在一起好玩。”

賀非凡是宋太太娘家的侄兒,所以她才這麽熟悉的。

李太太一聽,笑著打趣到,“要不你就做媒唄,和你哥嫂打一聲招呼,把這門親事定下來,這樣你們也成親家了。”

“我也想啊,我可是看著蘭丫頭長大的,知根知底,這孩子心地善良,又懂事,我哥嫂肯定是願意的,不過現在的孩子喜歡自由戀愛,咱們大人就讓他們自己談唄。”

“也是,現在的孩子主意可大了,越是介紹的就越反抗。”李太太點點頭。

薄母聞言,淡淡一笑,“你們聊遠了,薄蘭那丫頭還小,不著急,而且天天沒定性的,今天喜歡這些,估計明天又變卦了。”

宋太太聽了,唇角的笑容凝結了一下。

李太太見氣氛不對,馬上打了一個三條。

舒兮一看,碰了。

舒兮沒有想到女人聚在一起打麻將是有這麽多八卦聽的。

自己就像是吃瓜群眾,這瓜怎麽都吃不完呢?

所以舒兮隻管豎著耳朵聽,也不出聲。

舒兮碰了之後,宋太太一抓牌,馬上開口,“自摸!”

薄母蹙了一下眉頭,責備舒兮,“你真會打嗎?碰了給人家胡牌。”

舒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很懂!”

宋太太贏牌了,可開心了,“這純屬是運氣,我這是糊偏章呢!”

眾人一看,果然是。

那個李太太“嘖嘖”了兩聲,“今天估計有人要輸大錢了。”

“賭錢的?多大?”

李太太說完之後,舒兮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