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替蘭溪捏了把冷汗,主要是她是第一次見她女兒表演過目不忘。
她今天一直處在開心的震撼裏,她女兒不傻了,她女兒好懂事,她女兒知道感恩了,她女兒會說討她父皇開心的話,她女兒會過目不忘了。
她今天會開心死的,一會肯定開心的睡不著覺。
蘭溪悠然一笑,“父皇,您讓我看的是一本兵法,現在我開始背了……”
大家的耳朵都好像豎了起來,都是高度集中。
當蘭溪背到四分之一的時候,當大家都認為蘭溪肯定可以背完的時候,皇帝開口了,嗓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驚喜。
“不用背了,父皇相信你會過目不忘了,晚餐你也不用做了,父皇也相信你能做出一頓豐盛的晚餐,現在同父皇去趟禦書房,父皇有事和你談。”
這話使得有人歡喜有人愁,蘭妃並不是歡喜的那個,她有些擔心,擔心談的不好。
皇帝正色,“蘭溪公主會過目不忘之事,不許外傳,任何人傳出去,格殺勿論!”
下完命令,皇帝起身走了,蘭溪趕緊跟上了。
禦書房
皇帝確定他女兒會了過目不忘就有了打算。
有幾件國家大事,他要聽聽他女兒的意見。
蘭溪給了他意見以後,他就不想讓蘭溪那麽早離開了,她想讓蘭溪多待一段時間。
正好蘭溪需要做些事就答應了。
次日
蘭溪到了,皇帝賜給靈蘭的宮殿。
之前靈蘭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現在蘭溪是。
而且,靈蘭已經知道了,事情變成了這樣了。
她不知道的是,蘭溪會過目不忘,她以為皇帝喜歡上了蘭溪,隻是因為蘭溪不傻了。
她見到蘭溪,覺得自己就是輸人了也不應該輸陣,整個人都趾高氣揚,“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蘭溪,父皇不會喜歡你很久的,你的好日子不會很久的!”
蘭溪雙手環胸,慢條斯理道:“你是條蛔蟲嗎?不然怎麽知道父皇的想法,靈蘭,不管你是不是蟲子,把你之前從我這裏騙走的東西,都給我拿過來。”
“你——!”靈蘭話沒說完,就被月容一把拉住了。
月容是皇後的女兒,靈蘭隻認她這個姐姐,她也隻認靈蘭這個妹妹。
她們都不認蘭溪,以前沒有認,現在沒有認,以後也不會認。
月容上前一步,冰冷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蘭溪,緩緩道:“你不能因為你變的不傻了,就否定你傻的時候做過的事,那些你是傻子的時候送給靈蘭的東西,你不能因為你現在變的不傻了,就要回去,你這樣是不對的。”
這些話,月容說的很大聲,很多人都聽到了。
本來三個公主聚在一起,就吸引來了不少注意力。
她們現在吵得不可開交,更是吸引注意力。
其實不止吸引注意力,還讓此事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
很快皇帝皇後蘭妃靈妃四人都知道了。
蘭溪嗤笑一聲,看向月容的神色已經帶上了幾分犀利和幽冷,“你們果然是姐妹,一樣會顛倒黑白,那些東西,我們三個人都清楚,你們要得到是有條件的,你們如果沒有向父皇,為我美言幾句,是沒有資格拿走那些東西的,而事實是,你們根本沒有向父皇為我美言哪怕是一句,那就說明你們是根本沒有資格拿走那些東西的,現在我把你們沒有資格拿走的我自己的東西要回來有什麽錯。”
這些話裏的每一個字,蘭溪都說的既清楚又大聲。
好像是對月容說的,實際是對大家說的,蘭溪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回自己的東西,是沒有錯的,是合情合理的。
月容麵色變了變,她沒想到,蘭溪會把此事說的如此清楚,這樣她們確實沒有資格了,但她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們沒有資格。霎時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尖聲道,“你一個傻子,父皇聽了我們的話,還是不喜歡你,我們有什麽辦法,我們又沒答應你,讓父皇喜歡上你。”
這話等於是說她們說了,但是沒用,依然是有資格拿走她的東西的。
“哦,看來是傻子的不止我一個,你們都分不清,美言和說了的區別。”
蘭溪的聲音充滿諷刺,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
絕色傾城的少女,在這一笑之下,霎時美的驚心動魄。
月容被她的絕色容光弄的怔了怔,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妒恨。
讓一個傻子,美的傾國傾城,為何啊?
月容此刻已經忘了,蘭溪已經不傻了。
“你們應該把東西還回去!”一道低沉溫潤的聲音突然響起。
看過去,入目是一個身穿青衣的青年,青國的太子青羽,他長身玉立,風姿卓然。
麵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
真是,姣姣清華,公子無雙。
他號稱天下第一天才,卻有著一副麵若好女,清雅出塵的容貌。
明明是容貌秀麗地少年,此刻眼中地冷意卻宛如萬年玄冰。
“此事,本太子已經搞清楚了,你們是沒有資格拿走蘭溪公主的東西,現在把蘭溪公主的東西,還給蘭溪公主。”
青羽見蘭溪的樣子,自認為蘭溪以前的傻是她自己裝的。
她一定是出於什麽不能說的原因裝成了傻子。
她覺得蘭溪是他見過的最美好的公主,如果蘭溪沒有被和親給蒙王,他一定會要求把蘭溪和親給他。
月容怔了怔,她喜歡青羽,想嫁給青羽。
她沒想到,青羽會幫蘭溪,這讓她難受了。
緩了緩,“青羽太子,蘭溪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傻子,你幫她做什麽!”
“胡說八道!”青羽麵色陰冷,“蘭溪是你妹妹,你卻如此詆毀她,真是惹人生厭!”
惹人生厭?
“確實是在胡說八道!”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大家看過去,是宛若神袛的皇帝,瞬間閉嘴,不再吭聲。
月容的神情霎時一僵,貝齒輕咬著下唇,微微泛白,連父皇也來幫她,真是太可恨了!
靈蘭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她和月容想的幾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