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嘴角抽了抽,智障麽這是。
寒一一看著慕卉靈,一顆心緊縮不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麽覺得女兒的臉色更蒼白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會放人?”
女兒癟癟嘴:“我剛才都說了,借給我玩兩天,等我玩膩了,我會放她回來的。”
“你們不相信我麽?”
眾人:“……”
無影冷笑一聲:“搞了半天,原來是個腦子有病的家夥,該不會是從瘋人院裏跑出來的吧。”
她說著,沒好氣的瞪了亞洛一眼:“外麵的人怎麽回事?那麽多人守著,還能讓一個腦殘闖進來,他們幹脆蠢死算了。”
亞洛覺得很委屈。
失職的是手下們,為什麽挨罵的是自己?
女人動作一頓,冷冷的看著無影。
慕卉靈緊緊的抿唇,緩緩垂眸,眼裏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
很難受,胸腔處這會兒就跟要炸開一樣的難受,險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從這份痛苦中轉移了注意力。
慕卉靈咬了一口舌尖,昏沉的大腦再次清醒了不少,她眼裏閃過一抹狠厲,猛地抬手撞開了脖頸上的槍口。
‘砰’的一聲槍響。
女人手裏的子彈打了個空,下一秒,慕卉靈捏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一翻轉,一拳頭對著她的腦袋揮了過去。
她雖然身體很難受,但力量還在,隻要集中精力,這個不知道來曆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雖然解決了威脅,但代價也是很大的。
慕卉靈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從嘴裏溢了出來,一連串的滑落在了身前的衣襟上,很快染紅了一大片。
至於那個被她揮了一拳頭的女人,直接身體騰空飛起,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牆壁整個崩裂,女人整個身體陷了進去,頭骨都被砸裂了,瞬間死的不能再死。
這一切,隻發生在了一兩秒的時間內。
周圍的保鏢們簡直都看傻了。
慕沉舟等人立刻跑向慕卉靈扶住了她。
她也堅持到了極限,瞬間泄了全身的力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寒一一看著她蒼白泛青的臉色,大驚:“卉靈,怎麽會這樣,卉靈……”
無影快速檢查了一下她的臉色和眼球,滿臉凝重。
“別耽擱了,把她送到實驗室去。”
實驗室內。
慕卉靈躺在**,身上插了不少的管子,雙眼緊閉,原本青白的臉色,再次浮上了一層灰色,這明顯是毒擴散的跡象。
無影和其他的幾位頂級的醫學專家,在封閉的實驗室裏進行了一整晚的搶救。
一直到第二天天明,慕卉靈的情況才堪堪再次穩住了下來。
無影從實驗室裏出來,眉宇間有些疲憊。
外麵,慕沉舟寒一一他們也在這裏等了一晚上,這種時候,誰都不可能睡得著。
“無影,卉靈怎麽樣了?她沒事對不對?”寒一一立馬問道,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無影點頭:“別擔心,暫時是沒事了。”
慕沉舟閉了閉眼,緊繃的麵色微緩。
“但現在這隻是開始,你們別抱有太大的希望,目前的情況來說,隻是遏製住了毒擴散。”
“但接下來,還有更棘手的問題。”
“你說。”寒一一咬牙。
“原本就像我說的,卉靈隻要身體和情緒上不產生太大的波動,那麽有了毒玉的壓製,她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但昨天,那個闖進來挾持了卉靈的女人,在房間裏,兩人應該進行過短暫的交手。”
“還有昨晚在大廳的時候,也是卉靈再次動手解決了對方。”
“她特殊的身體,造成她體內的活細胞要高於普通人很多倍。”
“昨天兩次三番的動手,觸動到了她體內的活細胞,細胞再次活躍,刺激到了體內的兩種毒素。”
“兩股毒素原本維持的平衡狀態,直接被打破了,所以,雙重刺激下,卉靈才會吐血昏迷。”
無影沉聲道:“簡單來說,現在棘手的問題就是,毒玉發揮的作用,不如之前那麽好了。”
在搶救的過程中,無影還有一條退路,依舊是注射冰劑。
好在距離第一次注射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完全可以注射第二支。
但這隻能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做的,冰劑有利有弊,如果可以,她並不希望到用冰劑的地步。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晚上的努力,卉靈的症狀再次得到穩定。
“無影,你的意思是那毒玉沒用了,卉靈的情況很危險,是這樣麽?”寒一一聲音哽咽的道。
無影抿唇:“一一,你先別著急,也不全是這樣。”
“卉靈體內現在有兩種毒,雖然現在被遏製了下來,但已經不如之前那麽穩定。”
“什麽時候胡再次擴散,席卷重來這個沒法保證。”
“所以,不能拖了,我們的時間很緊張,唯一的法子,就是盡快研製出解藥來。”
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能趕緊根除,下一次毒氣如果再次在體內擴散的話,並不是每一次的搶救,都能有昨晚那般幸運的。
一絲一毫的僥幸都不能有。
慕沉舟揉了揉眉心:“繼續找人,隻要是頂尖的醫學研究人員,全部找來。”
無影歎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的氣氛都很壓抑,慕卉靈中途又醒來了幾次,但沒說兩句話,又再次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乾一的資料發了過來。
“老大,有新的發現,挾持卉靈小姐的那個女人的身份,是之前那群變態殺人狂組合其中一個。”
“言九看她的臉有點眼熟,組織裏還有羅薩門犯人檔案的備份,然後就查了一下。”
“這女人還真是羅薩麽的女犯,名字叫做麗莎,擅長醫學,尤其是配藥。”
亞洛擰眉:“這群變態還真是夠陰魂不散的。”
“沉舟,這次可不能放過他們,要不是這群家夥,卉靈也不會不省人事的躺在裏麵。”
慕沉舟當然不會放過那群人,實際上他此刻心裏的憤怒幾乎要滅頂了,甚至十分後悔當初停止了對那群人的追蹤。
他閉了閉眼,沉聲道:“現在不是對付他們的時候,卉靈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等卉靈的毒解了,就是算總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