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霆深並不清楚江月白心裏在想什麽,他就隻是看著曲玥。
“絕情?”
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極為好笑的事情一樣,靳霆深看著曲玥直接冷笑了出來。
“曲玥,你在找人對我夫人動手的時候,就沒有絕情嗎?”
江月白原本隻是看戲的心情,隻是這會兒聽見靳霆深突然提及自己,她突然有些發愣。
目光幾乎立刻落在了靳霆深的身上,她可沒想到靳霆深會這樣說。
一句“我夫人”,聽得江月白心裏有許多的動容。
他真的這麽想自己?
“霆深,你知道我隻是一時糊塗!”
見到靳霆深這樣說,曲玥的眼睛更是通紅。
“一時糊塗。”
靳霆深重複著曲玥的話,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他不說話,不管是曲玥還是江月白自己,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至於齊峰則是坐在前麵,眼觀鼻鼻觀心,權當做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事實證明,他這樣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因為,這並不是他的事情。
曲玥知道靳霆深現在心裏一定很不高興,她真的很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解釋。
而她的目光也是不可避免地越過靳霆深看向江月白,每當她看到江月白那副悠閑地模樣,心中就遲遲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為什麽?
明明她才是真正的豪門千金,憑什麽這個曾經還是一個傻子的廢物,能這樣的悠閑?
她不服氣!
“霆深,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真的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了。你能不能,放過曲氏?”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曲玥卻並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她隻是重新將目光放到靳霆深的身上,祈求著開口。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曲氏早晚支撐不住!
“曲玥。”
靳霆深聽著曲玥這話,他終於是將目光放到了曲玥的身上。
見到靳霆深有了反應,曲玥心中一喜。她就知道,靳霆深一定不會太絕情,不管怎麽說他們還是有小的時候的情誼在的!
“所以說,霆深你是同意了嗎?”
心裏想著這些,曲玥臉上也是不受控製地露出了笑容。
“你是曲家最寵愛的小公主,但是曲玥,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人替你擺平。”
曲玥甚至還沒來得及太高興,靳霆深近乎無情的話,就又說了出來。
“齊峰,開車。”
聽見靳霆深這話,曲玥直接呆愣在了那裏。而靳霆深也沒有要等她反應的意思,再說完這話之後,靳霆深直接示意齊峰開車。
聽見話,齊峰自然不浪費時間,開車直接走人。
其實看著曲玥這樣的一個結果,齊峰心中也很是高興。
他雖然更早認識曲玥,但是齊峰很清楚曲玥和江月白可不是一路人。這位曲家的小公主,恃寵而驕習慣了的,從來不會體諒別人。
眼前變成這個樣子,在他看來,不過是罪有應得。
“齊峰會一起去嗎?”
江月白看著車後,一直到徹底看不見曲玥之後,她的目光重新落到靳霆深的身上。沒有浪費時間,而是開口將話問了出來。
“齊峰不會,到了那邊也用不到他。”
了然的點了點頭,江月白沒有再繼續問什麽。
對於齊峰不去這件事,她也大概猜得到。畢竟國內又不是沒有事情了,有齊峰在這邊也可以放心一些。
江月白心裏想著這些,她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最近叫季飛消停一點。”
到了機場,靳霆深看著齊峰提醒著開口。
“那家裏那邊……”
齊峰有些猶豫,畢竟現在靳霆深和靳家的關係,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你們聊,我先走開一下。”
江月白出來的時候就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這會兒到了機場是真的開始疼了。她看著靳霆深和齊峰兩個人,說著就直接朝著洗手間過去。
“不用管。”
“是!”
齊峰隻是送靳霆深和江月白兩個人到機場,靳霆深在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齊峰就離開了。
等江月白從洗手間出來,遠遠地就看見靳霆深在那邊拿著手機。
他的臉上到沒有什麽表情,嘴上似乎是在說著什麽,一副冷漠的樣子。
江月白朝著靳霆深走過去,剛剛走近就見到靳霆深掛斷了電話。
“家裏來的電話?”
哪怕隻是看著靳霆深這個樣子,對於一些事情江月白心裏也已經猜了個大概。她隻是靜靜地看著靳霆深,詢問著開口。
靳霆深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就在這個時候提醒檢票登機的聲音也傳進耳中。
沒有再浪費時間,江月白推著靳霆深朝著檢票口而去。
今天本就天氣晴朗,坐在飛機上目光順著窗戶看向外麵,雲層一片片地,美得甚至有一些不真實。
飛機上很安靜,安靜得讓江月白有些不安心。
她總感覺,好像下一刻就要發生什麽一樣。
心髒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就連手心也是漸漸緒起了冷汗。
江月白閉上眼睛,企圖驅散心中各種不安的想法,隻是最終卻是毫無作用。
突然,手被握住。
江月白身體一顫下意識睜開眼睛,惶恐地目光一瞬間望進靳霆深那雙深邃的眼睛。原本不安的情緒,竟然詭異地放鬆了下來。
“怎麽了?”
靳霆深同樣沒想到,她反應竟然這麽大。
他握著江月白的手,剛剛那一瞬間的冰冷就連他也驚到了。
“沒事,可能是有些不適應吧。”
情緒漸漸平複,江月白看著靳霆深這個樣子,她深吸了一口氣隻是緩緩開口說了一句之後,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她想,她之所以反應會這麽大,也許是因為她曾經或許是死在飛機上的。不過這種事情,顯然並不能和靳霆深說。
靳霆深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就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雙眼中多出許多情緒來。不過到最後,他什麽都沒有問。
“時間要很久,睡一會兒吧。”
說著,他自己也是閉上了眼睛。隻是握著江月白的那隻手,一直都沒有放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