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麽?”她直接衝到吳必的跟前!“當真隻要歡好就能解毒?”
陳一鳳的舉動下了吳必一跳!
“我可沒說,我什麽都沒說。”
陳一鳳作勢要一把抓住吳必,有心問個清楚,偏偏務必給了她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陳一鳳當即心裏有了主意。
若是一時要不到解藥,那就隻能……試試這個辦法了!
“陳逍遙,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當真不給我解藥?”
吳山羽隻看著眼前小分隊的這些人一句,直將陳一鳳氣的鼻孔朝天。自己隻顧看戲。
大武那二十年的光陰已經讓他受夠了陳一鳳的氣,他倒不知,這位一向名聲在外、說一不二的鳳王,竟然能夠為了葉辰這般隱忍。
不過……
吳山羽將雙眼一眯,目光停留在陳逍遙的身上。
她此刻越是隱忍,陳逍遙就越是恨她。
想來現在陳一鳳還沒有領悟到,她對葉辰越是維護,陳逍遙就越不可能給她解藥。她對小師弟的在每一次在乎,都是對親弟弟的一次次忽視。
或許陳逍遙以為自己已經釋然,徹底放棄這段親情。但若是真的在意,他就該對葉辰和陳家四女視而不見才是。
若不是陳逍遙自己能夠立得起來,換做他人,人生早就已經被毀了。
眼看著陳一鳳就在爆發的邊緣,陳逍遙終於擺了擺手。眾人不再說話,全部都靜靜地看著陳一鳳。
陳逍遙將手中的蒲扇放下,雙眼眯成一條縫,嘴角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鳳王此行何意,不妨直說。這屋子裏麵沒有外人。”
沒外人?
看來陳逍遙是打定主意不會與自己單獨談了!
陳一鳳心中直歎氣。雖然心中激怒,但是礙於小辰的病,卻又不得不暫時妥協。
“小辰的解藥,你到底怎麽樣才肯給我,說你的條件吧!”
陳一鳳自然知道陳逍遙是有條件的。之前幾天她之所以率先出擊,便是想打陳逍遙一個措手不及。畢竟陳逍遙之前被陳家恩養了這麽多年,哪裏知道談判的這些門道?即便是現在收了北疆的這一群人,但那畢竟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隻要她單獨跟陳逍遙聊,打個閃電戰,在心裏和氣勢上以絕對壓迫的姿態,將其按在地上摩擦,然後再輔以親情感化,不信陳逍遙不屈服。
但是陳一鳳卻不曾想,陳逍遙還真就不吃這一套!
她竟不知,自己這個弟弟遇強則強!自己給他的壓迫越強,他的反抗情緒也就越大。
無奈,陳一鳳隻好軟下姿態。
為了小辰,罷了!
隻要他的要求不過分,自己都可以答應。
甚至……如果陳逍遙提出想要回到大武,回到陳家,她也可以接受。
畢竟小辰登基之後,還需要他的輔佐。
陳逍遙看著陳一鳳如今一副“算了”的嘴臉,站在自己麵前,心底沒有快意,隻感到一陣惡心。
原來自己這個親姐姐,能夠為了葉辰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低聲下氣、低眉順眼地站在自己麵前,就如同一個做錯事等候發落的孩子一般。
若是這模樣傳出去,誰能相信這是征戰天下的鳳王殿下?
……
昏暗的燈光,靜謐的氛圍,每一分每一秒都讓陳一鳳覺得十分難熬。終於,陳逍遙悠悠開口——
“五萬兩黃金。外加十萬斤金鱗草。七日之內送到北疆邊界。”
!!!
“什麽?你瘋了?!”陳一鳳饒是再好的耐性,聽到這個條件,也忍不住了!
“且不說五萬兩黃金,那十萬斤金鱗草就根本不可能!陳逍遙,你以為大武的東西那麽好得到?金鱗草本就難尋,即便我將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尋,都未必能夠尋得到!”
“你這是要將大武逼到死路上!你根本就不想讓小辰好過,你要毒死他!”
陳逍遙雙手一攤。
“毒死他對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
陳一鳳福至心靈,當即明白了陳逍遙的意思。
“我知道,小辰在的時候,你總是委屈的。從前你在大武的時候,我們太忙了,忽略了你。但是你也得理解,有小辰那樣的人在,跟你對比,任誰都會偏心的。”
“你在北疆的這段時日,是受了委屈,受了磨難的。如果你肯改邪歸正的話,我可以同意讓你回到大武,甚至回到陳家也不是不能商量。前提是你不能再針對小辰。”
陳逍遙看著眼前的陳一鳳,隻懷疑她這鳳王這麽些年是怎麽當的。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該不會以為,自己提出這種條件,隻是為了要回歸陳家吧?
“陳家?我不屑。更不想回。十萬斤金鱗草,外加五萬兩黃金,就這個條件。你若答應,便立刻飛書回信,明日日落之前,先將五萬兩黃金和兩萬斤金鱗草送到邊界。剩下的八萬斤金鱗草,我可以給你七天的時間,直抵北疆都城。”
“若是你沒有誠意的話……鳳王請回,你們家小辰的毒,與我無關。”
說完,陳逍遙便一轉身,隻背對著陳一鳳,便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
林悅也很有眼色,跟左戎一起上前,一左一右地上前攔住。
“大嬸,我們家大人累了。您請吧!”
陳一鳳沒了什麽討價還價的餘地,想到小辰即將毒發的後果……
陳一鳳雙手握拳!
她不敢賭!
如果是以前的陳逍遙,她還能夠企圖用親情去綁架,但是現在……陳逍遙在這些人的影響之下,已經變得不近人情了!即便是麵對她這個親姐姐,也絲毫不講情麵!
簡直是罔顧人倫!
陳一鳳的雙腳就像被定在原地。
“我一時之間根本湊不到這麽多黃金,也沒有這麽多的金鱗草。你先把解藥給我,七天之內,我一定把五萬兩黃金給你送來。”
言語之間,竟是一句都沒提金陵草。
陳逍遙依舊沉默,吳山羽卻坐不住了。
“鳳王沒有,但是金玉堂有啊!這葉公子在來邊境之前,一直都是住在金玉堂的。如今金玉堂那位主人,若是知道葉辰出了事,能不散盡家財保性命?”
“哦,對了,我忘了,葉辰的性命還在,隻是**保不住了。卻不知金玉堂的那位要是知道……”
陳一鳳臉色難看!
若是讓那三個女人知道這件事,那還不鬧翻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