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慶功宴,最終以恒興帝被氣的中風收尾。

一聽說老皇帝中風,躺在**連話都說不清楚,二皇子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當即領著一眾臣子,跪守在正清宮外,裝模作樣的訴說著自己的悲傷。

其他支持著二皇子的朝臣也陪著二皇子演戲。

一把年紀的丞相深深的跪在二皇子麵前。

“國不可一日無君,臣懇請二皇子替聖上監國!”

“請二皇子監國!”

更多臣子跪了下來。

二皇子百般推脫。

卻不曾想,他嘴角的笑容都快裂到太陽穴上,明晃晃的不做掩飾。

丞相人脈極廣,大半個朝臣都是他的人,他跪二皇子,大半個朝廷也都跪了下來。

一時間,守在正清宮門口的楚荊,隻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頭頂。

二皇子不再推脫,言辭誠懇:“謝各位大人厚愛,本宮必不負所托,在父皇生病期間,定要護好我們大恒江山!”

二皇子有丞相撐腰,又有大半個朝堂的支持,自覺是天命之人,大搖大擺的走到楚荊麵前。

“督公,如今本宮替父皇監國,打理朝政,就不勞煩督公替父皇看奏折。”

他裝模作樣的拱手:“督公勞苦功高,也可以趁此機會歇息一段時間了。”

楚荊可有可無的點頭,領著二皇子來到禦書房。

他能把持朝政,又不是因為批奏折。

二皇子這般作態,在他麵前猶如跳梁小醜。

離開前他側目,深深看了一眼像個隱形人一樣的三皇子。

楚荊有些想知道,這三皇子究竟是怎麽想的。

恒興帝中風這件事,並非喝酒加生氣導致的。

而是因為三皇子送到李媛媛麵前的那包藥。

是的。

那包藥自楚荊拿走後,他就按信上的劑量,一點點送進恒興帝嘴裏,來個將計就計。

如今恒興帝在慶功宴上當眾昏倒,朝堂之上呼聲最大的變成了二皇子。

楚荊有些搞不清楚這三皇子為什麽要為他人做嫁衣。

不過老皇帝終究還活著,也沒有下傳位的聖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嬌荷宮內,自聽聞老皇帝中風臥床後,李媛媛就心髒狂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冒出頭來。

好奇有什麽出乎意料的是事情發生了。

再加上她又找不到三皇子送來的毒藥。

問胡兒,胡兒也不清楚那藥去了哪裏。

“娘娘,那位……不會已經知道咱們的計謀了吧?”

胡兒渾身顫抖,麵色發白。

想到那閹人的手段,不怕自己小命不保,就怕自己生不如死!

李媛媛就直覺不對,一想到那天楚荊瘋狗一樣的折騰她,她臉色驟變。

糟了,楚荊不會知道了吧?

要冷靜。

反正她本來就沒想給恒興帝下藥。

“慌什麽慌?”

李媛媛一聲嬌嗬:“咱們什麽都沒做,關咱們什麽事兒?”

“若是有人問起來,你隻做不知。”

“不知什麽?”

帳幔被掀起,穿了一身猩紅蟒袍的楚荊走了進來。

李媛媛讓胡兒下去,自己迎了上去。

“今兒來的怎麽這麽早,不在殿下陛下身邊守著嗎?”

楚荊不答反問:“不知什麽?”

李媛媛心道,這是來者不善。

隻能跟楚荊周旋。

“和胡兒說的幾句俏皮話,你也要一定要聽?”

“有這功夫不如坐下來歇歇腳,這幾日忙前忙後,累壞了吧。”

說著,李媛媛壓著楚荊的肩膀讓他坐下來。

柔軟纖細的小手輕輕揉捏著楚荊堅硬的肩膀。

輕巧的力道,隔著綢緞,像是隔靴止癢。

那一股又癢又麻的勁兒,順著肩膀直衝楚荊的頭皮。

他大手握著李媛媛的小手,手上用力,將人摟進懷裏。

這雙手是讓他疼著愛著的,怎麽能用來伺候他?

楚荊輕輕啃食著李媛媛的指尖,將那蔥白的指尖輕輕啃咬的泛起粉嫩嫩、甜滋滋的顏色。

“娘娘,沒什麽話想和我說嗎?”

李媛媛另一隻手攥緊楚荊肩頭豔紅的布料。

白嫩的手,鮮紅的布料。

兩種顏色交匯在一起,讓楚荊生出一種,眼前這人兒被自己顏色浸染舔舐的感覺。

李媛媛麵露疑惑:“督公這是有未卜先知之能啊,您怎麽知道本宮有禮物送給你?”

楚荊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李媛媛從楚荊懷裏掙紮著站起來,在針線盒裏掏出一件棉馬甲。

“這天氣眼瞅著越來越冷,本宮就給督公準備了件馬甲,穿在裏麵,保準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