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可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李媛媛都要煩死他了。
她都被這狗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結果這狗東西心裏還想著那些糟心事兒!
“我說,我都告訴你,你別再弄了!”
李媛媛有些生氣。
也不知道是氣這人瘋起來沒個輕重,還是氣她的魅力比不上那些糟心事兒。
楚荊和李媛媛臉貼著臉:“這才乖。”
他摟著人退出溫泉,將女人放在梨花木椅上。
那白皙的肌膚貼著黝黑的木椅,讓楚荊突然生出了一股嫉妒。
他的小姑娘怎麽能窩在冷冰冰的木椅上呢?
就應該窩在自己的懷裏,由著他仔細嗬護。
楚荊重新將人抱進懷裏,肉貼著肉,他舒了口氣,這才安心下來。
拿著布巾,楚荊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服侍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剛因為退出溫泉,恢複正常的膚色,又一次因他泛起粉紅。
楚荊像對待最珍貴的玉器,用手掌丈量每一寸溫潤細膩的肌膚,不放過任何死角。
玉這種東西,最需要人經常握在手心裏把玩,才能綻放出最華美的光彩。
李媛媛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被楚荊拆開。
連骨髓都被他吸得一幹二淨。
隻能整個人癱軟在楚荊堅硬的懷抱裏,眼皮越發沉重,最後,眼皮受不住的一耷拉,人就徹底昏睡過去。
她這一覺就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來時她正破天荒的窩在楚荊懷裏。
李媛媛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楚荊因為要上朝,總是早早的離開。
最近又因為天災,下朝後還要忙著批奏折,能勉強陪著她吃晚飯,已經算是不忙的。
一覺醒來,居然看到楚荊陪著她賴床,真是破天荒!
李媛媛甚至捏了捏楚荊的臉皮,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做夢。
“你怎麽還在這兒,沒去上朝嗎?”
楚荊被捏著臉,嘴裏含糊的回答:“如今二皇子監國,不需要我上朝。”
李媛媛憂心不已。
楚荊這是被架空了權利。
這對他來說很危險啊。
不管最後登基的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隻要他們站穩了腳跟,第一個被清算的怕就是這位壓在所有人跟前的九千歲!
楚荊看清懷裏的小姑娘眼中憂慮,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她在為誰憂慮?
是擔心三皇子無緣登基,自己當不上皇後嗎?
他一把掐住李媛媛的小下巴:“娘娘,別忘了你昨天答應過我的事。”
李媛媛撇撇嘴。
這小心眼的男人,就想著這事兒。
明明什麽都知道,偏要她說出來。
昨天還借機生事,把她折騰的渾身酸痛!
她戳著楚荊的胸口,將自己、軍府和三皇子的事托盤而出。
“就是這樣,我們家隻是和三皇子合作。”
“三皇子替我提供迷藥,讓恒興帝出現幻覺的,保我自身清白。”
“我給三皇子做內應,聽從他的安排指揮,就是這麽簡單。”
“就這樣?”
楚荊緊緊盯著李媛媛:“那三皇子口口聲聲說你二人互相愛慕,隻等他登基為帝,就封你為皇後,又是為何?”
他攥住李媛媛戳著他胸口的手手上,不自覺用力。
隻要一想到懷裏的女人喜歡著別人,楚荊就覺得自己心如刀割。
“疼!”
李媛媛抽手:“你問我,我哪知道!”
她氣的錘楚荊。
叫你抓疼我!
“誰知道他抽什麽風,就覺得我喜歡他。我看這人就是在畫大餅,拿個蘿卜在我跟前吊著,想讓我給他當牛做馬,誰稀罕做他的皇後?”
“而且,我之前明明看到那三皇子和別家小姐鑽小樹林,我怎麽可能還會去喜歡他!”
楚荊抬起李媛媛的下巴,緊緊的看著那雙他愛極了的眼睛。
“當真不喜歡他?”
李媛媛錘他:“我要是喜歡他,能跟你做這種事?!”
她手裏還有那致幻的藥粉,她要是不喜歡楚荊,怎麽不用藥粉,而是和楚荊躺一張**去!
楚荊一翻身,讓李媛媛趴在自己的身上。
他手臂用力,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女人,就像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裏一樣。
“娘娘也喜歡我?”
李媛媛耳框泛紅,揪著楚荊的衣服不說話。
楚荊搖了搖懷裏的小女人,就像哄自己的小寶寶:“娘娘是喜歡我的,對嗎?”
“哎呀,你煩死了!”
李媛媛推著楚荊:“我要是不喜歡你,能跟你這樣,你個沒良心的!”
腦袋埋進李媛媛的頸窩,楚荊深深的嗅著她身上的茉莉花香。
這一瞬間,他甚至感覺自己也中了李媛媛的迷藥,沉浸在李媛媛也喜歡他的幻境中,無法自拔。
“那娘娘想垂簾聽政當太後嗎?”楚荊急切的問:“還是想直接登基為女帝?”
“隻要娘娘想,我都會為娘娘奉上!”
他迫切的想要將一切送給李媛媛,隻為了趴你懷裏的女人不要和嫦娥一樣,飛上自己永遠也抵達不了的月宮。
李媛媛趕緊推開楚荊個大腦袋:“我才不要呢。”
“我和三皇子合作,隻是為了在他登基後,能夠離開這吃人的皇宮。”
李媛媛癟癟嘴:“我這麽愛賴床的人,可不想起早貪黑當皇帝,這機會你還是讓給別人吧。”
楚荊呼吸慢了半拍。
“娘娘想離開皇宮?”
他聲音低沉,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麽似的,緊緊盯著上方的李媛媛。
李媛媛一看楚荊那表情,就知道,她要是回答的不好,這家夥又要發瘋。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這麽沒安全感。
李媛媛緊緊摟著楚荊的脖子:“離什麽離?你都在宮裏,我還離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