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吧,你長得也還可以。要是肯臣服於我的話,也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之前一直不動你,是因為,我也不想把你從宋時瑾身邊逼走。”

宋浪看著眼前憤憤不平的小野貓,笑盈盈的說著:“你要是一直留在宋時瑾身邊,我每次出來還能看見你。再加上,你還能給他帶來錢,我每次出來多少也會想花點錢,瀟灑瀟灑。所以,之前一直不敢動你,就是怕你走。不過呢……”

紀藍嚴厲警告:“你現在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保證走!以後永遠離開時瑾,讓你們三個,永遠見不到我!”

宋浪哼哼笑了笑,“你走不了了現在。你都已經,跟宋時瑾要發展起來了,怎麽可能還舍得離開他?”

“我再說一次,我跟時瑾清清白白!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隻有你,這種卑鄙小人才會用他的身體對我做這種事!”

紀藍雖然被他圈在懷裏,但這會兒,她已經悄悄騰出了一隻手,摸索著他的兜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兜裏應該有,她早就準備好的加了高濃度迷藥的濕巾!

不錯。眼下,她隻能用這種方法脫身了。

好在,宋浪那會兒的興致都用在她激烈的情緒上,欣賞著她臉上因為氣憤而倔強的可愛表情。

“這種事情,我們旁觀者總是比你們當事人要看得更清楚。宋時瑾對你什麽心態,我可能不是很清楚。但,你肯定是喜歡他的。”

宋浪這會兒還津津有味的分析著他們倆的感情,“不過,你在外頭找了個假男朋友,讓他吃了醋,從這方麵看來,我也能確定,他一定是喜歡你的。你們倆這紙窗戶都已經捅一半了,就該誠實麵對自己。你要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可以扮演一下宋時瑾……用這張臉,用他的語氣,跟你談個戀愛試試?”

紀藍這時已經在他的兜裏摸到了那條濕巾,小心翼翼的將其抽出,麵上還假裝著生氣,與他憤憤交流,“我是永遠不可能跟時瑾發展成那種關係的!時瑾沒有吃醋,他隻是怕我談戀愛之後分神!我跟他已經談妥了,我們,依然是藝人跟經紀人的單純關係!”

“是麽?”

宋浪將女人的逞強看在眼中,挑了挑眉頭,忽然學著宋時瑾的語氣道:“姐,可是,我對你,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啊。這麽多年了,你一點都感覺不到麽?”

用著宋時瑾的臉,學著宋時瑾示弱的語氣,並且也喊著她‘姐’……

此刻,眼前的男人,讓紀藍在這一瞬間分了神……

就有那麽一瞬間,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時瑾,還是宋浪?

但是,這種錯覺也僅僅隻有一瞬間而已,紀藍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並且舉起手中的濕巾,趁他不備,一把摁在了他的口鼻之上!

“唔!”

宋浪正跟她玩的高興,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裏做著些什麽小動作。

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口鼻已經被一股濕潤的**包圍,因為緊張而大口呼吸了幾聲,將濕巾上麵的高濃度迷藥吸入口鼻之中……

“你這個臭女人,想幹什麽?”

當他使出更強的力氣,將紀藍的雙手從他口臉上拿開的時候,頭腦一陣眩暈,隱約有一種失去意識的征兆。

紀藍見著他皺起眉頭,又眨了好幾下眼睛,便知,她的行動已經起效。

趕緊又重新把濕巾捂在他的口鼻上,使勁吃奶的力氣,剛正在反抗的他進行鬥爭。

如此,幾分鍾下來……

宋浪終究還是沒能抵住高濃度迷藥的藥性,逐漸失去意識,逐漸閉上了眼睛,身子軟軟的躺在了沙發上,陷入睡眠。

紀藍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擺平他。

她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小拳頭連連捶打了他好幾下。

撐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也忍不住情緒了,一邊錘打他,一邊冒出眼淚,完全無法控製的哭了起來……

“你這個混蛋,氣死我了!你給我消失,消失,永遠消失!”

“再也不要出現了你!”

“我也不要留在你身邊了,混蛋!”

一向雷厲風行,不懼怕任何公關危機,甚至在每一次公關危機麵前,都可以保持理智沉著應對的金牌經紀人紀藍……

這個時候竟然如同小女生一般,對著宋時瑾又打又罵,又哭又氣,活像是一隻卸下了渾身的刺的刺蝟,露出了自己最柔軟的一麵。

但是,沒有人看到她最柔軟的一麵,隻有她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隻剩她一個人的時候,才敢卸下偽裝,露出這樣柔軟的一麵。

如果可以柔軟,誰願意當女強人?

如果可以當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誰願意張開翅膀在空中飛翔,飽受四季更迭的風霜雨打?

紀藍真的很累了。

這幾年,她盡心盡力的,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去保護他,照顧他,對他鋪好前路,掃平荊棘泥濘……

那些苦那些罪,他那光線亮麗的形象,整個頂流位置享受萬千粉絲寵愛的身份……都是她一場一場酒局,一份一份合同,一次一次彎腰低頭,向各方資本爭取過來的。

她自問,她做人已經做得夠好了。沒有一點對不起他!

可是,他竟然還這麽傷害她?

丟了她的手鏈,拿走她的初吻,用著這張她無法直視的臉,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今晚以後,她要如何麵對他?又要如何麵對白陽?如何去期待,她期待了這麽多年的愛情?

紀藍在對昏睡的宋時瑾進行了一番錘打之後,已經委屈到落淚了,卻因為身在這公眾場合,不能讓自己的情緒被外人看到,隻能壓抑著自己的哭聲,甚至連罵他的聲音都隻能細若蚊蠅。

雖然這包廂的門被她上了鎖,可是,在這包廂之外,卻也不是一片安全的空間。

紀藍連哭都隻能壓抑著,忍著,甚至要看著時間……

告訴自己最多隻能哭10分鍾……

10分鍾之後就要收拾起情緒,把臉洗幹淨,把眼眶裏通紅的血絲給緩和掉,恢複自己以往的女強人姿態,繼續處理他跟歐蔓的事。

這10分鍾的哭泣時間,也讓紀藍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

賺那麽多錢,擁有一個億的目標,所以,她就應該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嗎?就應該要忍常人不能忍,受常人不能所受之苦嗎?

紀藍在哭泣之間,也在心裏這樣默默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