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幾乎是被踢開的,進來的人是楊璐。

楊璐一身名牌,酒紅色的連衣裙,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自己護膚到位,所以歲月沒在這個女人臉上留下太大的痕跡。

隻是臉龐卻因為恨惡而扭曲的不堪入目。

“向溱溱,你這個掃把星,現在又來看笑話了是吧!”

楊璐一進門就對向溱溱是惡言相向,絲毫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

“楊姨,這裏是醫院,請自重!”

向溱溱心中自然是很生氣,但是再怎麽說,這也是桐桐的母親,更何況現在桐桐還處於剛失去孩子的痛苦階段。

“哼,自重?向溱溱,你還真是恬不知恥,這兩個字我看總在你身上是最合適不過的吧。”

楊璐直徑過去將向溱溱買來的水果一把推到地上。

“向溱溱,你還真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桐桐正躺在醫院裏待產的時候,你卻在背後勾搭自己的妹夫,如今,桐桐流產了,正不是你想要看的結果嗎,現在又跑到醫院來貓哭耗子。”

“9楊姨,夠了,是因為你是桐桐的母親,所以我才對你的所作所為一忍再忍,可是你卻咄咄逼人。”

向溱溱站起來,一手抄兜。

“我和傅煜軒隻是偶然的遇見,至於網上的那些新聞,你覺得是真的嗎,如果說我真的對服務員有一絲一毫的好感,想必,我早就不會現在這兒聽你胡說了。”

向溱溱不卑不亢的說道,絲毫沒有一絲退縮。

楊璐被向溱溱的一番話說的無話可說,隻是氣的在發抖。

“溱溱,夠了。”

向沐桐此時指甲深深的鑲嵌於掌心,若不是向溱溱如今還有很大的用處,恐怕早就被趕出房間。

“溱溱,她是我母親,如果有什麽說話不周到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

“桐桐,我沒有這個意思……”

“好了,溱溱,我和我母親這段時間都心情不好,可能有什麽地方沒有做對的,你不要往心上去,等以後我會親自來道歉的。”

聞言,向溱溱便是知道這是在趕自己出去,然而她卻將所有的罪責自己承擔。

因為自己沒有考慮到楊璐的情緒,聽到楊璐有些偏激的話,自己卻是情緒失控。

“不好意思,我是太過激了,我改天再來看你。”

話畢,向溱溱轉身便出了病房。

然而,就在她出去的一刹那,向沐桐和楊璐四目對視,均都露出了得逞的邪光。

除了醫院,向溱溱仰望天空,苦笑一聲,轉眼又是那副淡定的麵孔。

突然感覺胃裏麵有點疼,以為是普通的胃痛病,所以也就沒怎麽在意,一直忍住向前麵走著。

可是越走,感覺越疼,最後感覺是想一塊生鏽了的菜刀在慢慢割著胃一樣。

疼了一陣,突然不疼了,好在這兒離得醫院不遠,向溱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到醫院。

……

“醫生我這是怎麽回事?”

醫生看起來有個四十多歲,麵容嚴肅。

“你這個以前有沒有這種情況?”

“以前都沒有,剛才是第一次疼。”

“先去做個彩超和透視吧!”

醫生似乎是已經心裏有和答案,但是還是不敢胡說,語重心長的樣子著實讓向溱溱擔心。

按照醫生的吩咐,向溱溱去做了彩超和透視,結果已經是快六點了,趕緊給醫生送過去。

“丫頭,你得做好心裏準備,你這不是一般的胃痛病。”

聞言,向溱溱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使勁掐了一下腿,結果感覺是那種真真切切的疼。

這才知道,原來是事實,不是夢,向溱溱笑了,笑的沒有一點做作的感覺,是那種真是發自內心的笑。

醫生見狀,眉頭一皺,自己從醫這麽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同眼前這個丫頭這樣子的病人。

因為不論是老少,隻要聽到自己得病了,都會立馬垂下眼角,更別說是向她一樣居然還能夠笑的出來。

“丫頭,你不會是嚇傻了吧!”

聞言,向溱溱嘴角的弧度愈大,“大夫,你真是說笑,我隻是覺得我夠倒黴的,可以說我見過的人裏麵,最倒黴的還是自己。”

“嗬嗬,姑娘你真會說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好啊,洗耳恭聽。”向溱溱笑的很燦爛,就像是準備聽小時候母親給自己講故事那樣認真。

“當初我剛從醫的時候,還是一個在醫院裏幫著抬抬病人,擦擦手術刀的一名普通從醫工作者。”

醫生似是回憶到了自己當年那段難忘的經曆,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也是想你一樣,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人,直到有一天,我接觸到了一個病人。”

“看來如今大夫的如今成就和那個病人有很大的關係。”向溱溱莞爾。

“嗬嗬,不錯,那個病人是以為盲人,雖說是看不見這個世界,看不到任何色彩,但是他一天很客觀,即使是在醫院,他也沒有自暴自棄,一直在不停地學習盲文。”

說到這兒,向溱溱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位醫生臉上的那份敬意。

“看來雖然生活給了他絕望,但是他自己卻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不錯,這個盲人不僅學習了盲文而且對於音樂文學都特別喜歡,即使看不見鋼琴,也能夠彈出曲子。”

醫生站了起來,繼續道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他讓我產生了一種好奇,我便問她為什麽在眼睛看不見的前提下,還這麽奮鬥努力。”

“他說,雖然自己看不見,但是她還是很感謝上帝將自己誕生到了這個世界,幸運的是,自己擁有健全的四肢,為什麽還要自暴自棄,為什麽不好好拚搏一把呢?”

“這個盲人的確很樂觀,也很了不起。”

向溱溱頓時感覺自己居然有點狼狽可憐。

“他的確了不起,我聽了他的心裏話,覺得我自己現在這樣子是辜負了上帝的恩賜,所以我又重修,去了外國留學,經過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努力,才換來今日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