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看來你還是沒有防備。”傅霆琛開口。

姬樊先是握住傅霆琛的手,嘴角上揚,然後一使勁,可是卻是失算了,傅霆琛並沒有被拉下來,足見傅霆琛是有準備的。

“怎麽?”

傅霆琛頗有幾分挑逗的意味。

“嗬,果然是傅霆琛,一點也沒變。”

語罷,便是起身。

兩人去了澡堂,洗了澡之後,穿上浴袍,然後坐在遊泳池岸邊的椅子上麵,像以前一樣,端著酒杯。

“霆琛,傅小敏醒了。”

姬樊先開口,也是早就聽說傅小敏醒了,一直沒來得及問。

“嗯,醒來不久。”

傅霆琛說的還是那樣雲淡風輕,話中沒有絲毫的情緒。

姬樊側過身體,麵向傅霆琛,“可是你看起來並不開心。”

一句話,可以說是戳到傅霆琛的心坎位置,但是表麵還是那樣的冷清,沒有一絲情緒。

“阿樊,你是知道我對小敏的用情。”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還是在對姬樊辯解。

聞言,姬樊冷笑一聲。

“霆琛,你是從來都不會解釋任何事情的。”

姬樊看著傅霆琛,盡管麵前這個男人的眼底還是那麽讓人感覺到深奧,但是自己卻是曉得,這個男人背負了多少,隱藏了多少。

“我想今天見麵,這個問題不是主要。”若是一直沿著這個問題發展下去,傅霆琛估計又會開始出現那種莫名的煩躁。

聞言,姬樊的嘴臉肆意的上揚,對於傅霆琛這種喬家的回避話題份模式,自己倒是少見。

“好,那咱們換個話題。”姬樊將杯子裏麵的紅酒慢慢搖了搖,看著紅酒在杯子裏麵自然的打轉。

“霆琛,你看這酒。”

“怎麽了?”傅霆琛輕輕抿唇,淡淡的開口。

“霆琛,你看著一圈圈的打轉,是不是像極了一個向溱溱?”

姬樊倒是說的輕鬆自然,隻是一直在盯著杯子中的紅酒看。

就像是無意之間打了個比喻而已。

“阿樊,向溱溱是你妹妹。”傅霆琛將姬樊的杯子一把奪過來,一幹二淨。

“我自然知道,而且我的這個妹妹定然會讓你魂牽夢繞。”

姬樊看著傅霆琛失控的樣子,故意調侃。

姬樊心中輕笑,看來自己隨便試探的一句話,居然誤打誤撞,居然也是給說對了。

若是自己說的不是傅霆琛心中所想,恐怕他也不會想著法子繞開話題。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傅霆琛現在應該有的那種掌控全局的主動,被姬樊活生生的剝奪了。

“霆琛,跟我打個賭。”

姬樊似笑非笑的模樣,似乎是認定了傅霆琛會輸一樣。

看著姬樊挑釁的眼神,傅霆琛隻感覺到這種感受很不好。

“說吧,賭什麽?”

“就賭你會不會對向溱溱動心,我賭你定然會對向溱溱動心。”

一句話似乎是把傅霆琛看透了一般,傅霆琛自然對於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而且,對向溱溱動心?

是否有點太誇張了,自己隻是對這個女人有那麽一絲絲的好感而已,何談動心?

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好,我就跟你打這個賭,難道對於自己的心,自己還掌控不了嗎?”

傅霆琛淡淡的說,甚至這個賭打的有點幼稚,畢竟這次的主動權都是在自己的身上,說白了,就是在賭這顆心。

“嗬嗬——”聽到傅霆琛這樣說,姬樊倒是笑出了聲,這輩子他還沒有見過傅霆琛這個樣子呢。

“霆琛,你提出的這個問題,是對自己的拷問。”姬樊繞有趣味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

平日裏做起事情來,毫不猶豫,如今卻是發出了這樣一個可笑的疑問。

傅霆琛看著姬樊眼底的笑意,不得不說,對於這種感覺,真的是極其不舒服。

“這是肯定。”

傅霆琛自始至終都是在盯著手中的酒杯,竟然有那麽一晃神,看到杯中出現了向溱溱的笑容。

緊緊顰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狀,姬樊卻是看在眼裏,雖然是表麵上那樣說,但是心裏麵卻是為自己的兄弟擦了把汗。

這個男人,永遠都把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從來都是一副天地不怕的樣子,即使是自己心裏麵最初的聲音,隻要是不符合理智,這兩個字,就會將它扼殺在搖籃裏。

“霆琛,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姬樊的眉頭緊緊皺了一下。

“無需見到。”

傅霆琛又是將僅剩下的一口酒也喝了,“阿樊,對於那件事,怎麽樣了?”

姬樊知道,這個人若是提到了什麽讓自己心煩的私事,定然會用公事來充斥自己的心。

現在,亦是如此。

“那個人,不一般。”姬樊倒也是沒有拆穿。

聽到姬樊這樣說,傅霆琛轉過來頭,看著姬樊,“說說。”

傅霆琛深知,這次的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麵看起來緊緊有個精神病前科那樣單純。

“前幾日派出去調查的兩個弟兄,皆是身負重傷。”

聞言,傅霆琛微微顰眉,在現在的這個時代,可以說敢動姬樊的人,屈指可數,更別說身負重傷。

“看來不簡單,又要打一場硬仗了。”

“我是先讓弟兄們盯著,倒是不急,這個人敢給咱們下馬威,那就說明會生氣,一個人有怒氣了,還不怕擊垮不了他嗎?”

姬樊倒是看的開,對於會生氣的人,他從來都不會擔心。

聞言,傅霆琛慶聲一笑,“果然是黑老大,看來我得好好學學。”

“霆琛,你怕是早就想到了,要不然不會這麽鎮定的。”姬樊像是認定了傅霆琛。

“之前你父親開記者會的時候,出現了你個人,很神秘,我已經派人跟蹤。”

“是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記者?”

姬樊反問。

“不錯,看來你也知道了。”

“哼,那個人,隻不過同那個司機一樣,是個替代品。”

“我看不像。”

“哦?”

“你剛才與我打賭,那這次咱們來打個賭。”傅霆琛開口,這回輪到傅霆琛別有意味的看著姬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