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姬樊反問。
“看來你是決定了要和向溱溱糾纏。”
姬樊可以從傅霆琛的眼睛中看得出來,這個問題,是用心問的。
“自然。”
“嗬——”傅霆琛冷笑一聲,“那我便是提前祝你馬到成功。”
就像林楓說的一樣,傅霆琛的話風轉變很快,這個祝福雖說算不上誠懇,但是語氣卻是平靜的可怕,像是之前說過的話不存在一樣。
“謝謝!”
姬樊依舊是那樣的笑容,可是眼底卻盡是堅定,是一種從沒有對傅霆琛顯露過的堅定。
傅霆琛十五度勾唇,不再做聲。
“霆琛,你現在對傅小敏的感情還是如初?”
姬樊看著前方,開口。
聞言,傅霆琛輕輕莞爾,道
“不錯。”
這貌似是一句肯定的保證句,可是被傅霆琛說的雲淡風輕,像是毫不在意,又或是故意出此言。
姬樊也沒有去刻意分析他的語氣,因為重點就是這個答案。
僅此而已。
“霆琛,既然你已經有傅小敏,那就不要再招惹向溱溱了。”
這不是懇求,說不上命令,但是足以感覺到語氣中的肯定。
聞言,傅霆琛反倒笑出了聲,“嗬,恐怕你是太把那個女人抬得高了,已經玩過的,難道我還會吃回頭草不成。”
聞言,姬樊的放在大腿上的左手緊握,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請注意你的措辭。”
姬樊是個會隱忍的人,心中的憤怒最後化成了這幾個字。
傅霆琛不知為何,這一刻,感覺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瞬間被奪走,而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或者裝作無所謂。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但是讓他感覺,很不好受。
眼睛輕輕眯了一下,眼底有了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感。
不過,那僅僅是兩秒,兩秒之後,又恢複到以往的清冷。
“自然,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怎麽能不買你的這個麵子。”
語罷,沒等姬樊再說什麽,傅霆琛便是起身,撂下一句
“小敏還在等我,先回去了。”便是闊步離開。
姬樊看著傅霆琛離開的背影,原本幽黑的瞳仁更加看起來深不見底。
隨後,便是提起衣服,跨步走向外麵。
科尼塞克飛馳在馬路上,傅霆琛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裏麵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不知不覺,便是開到了洛城的小橋上。
這兒,是當初他和傅小敏在一起的時候,向溱溱買醉的地方。
那時候的她應該是心裏麵還有自己吧,要不然怎麽會來這兒買醉。
傅霆琛提了一罐啤酒,麵對著水,挺身而立,顯得有些孤獨。
心中的落寞和空虛,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心頭。
傅霆琛眉角皺的很緊,看得出心中是有多麽的煩躁。
旁邊過來搭訕的倒是很多,但是也隻能遠遠的看著,沒有一個敢上前搭話的。
傅霆琛也是今天對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產生了質疑。
不,他傅霆琛從來都不會相信命這個東西,更加不會輕易的認輸。
對於向溱溱,自己不想要,別人也休想得到。
傅霆琛是這樣認為自己對向溱溱的感情的,隻是一種占有欲,並非是愛。
……
醫院裏,向溱溱靠在床背上,姬浩和宋映雪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床沿上。
“溱溱,今天也不是有意要拋下你的。”宋映雪小嘴緊緊抿著,說的小心翼翼。
向溱溱不理她。
雖然表麵是這樣子,但是不得不說,心裏麵是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生氣,因為……傅霆琛最後的那句話。
我還會來的——
向溱溱覺得自己肯定是中魔了,若不是這樣子,那麽也不會這麽想的。
“溱溱,若是真的喜歡霆琛,倒是可以試著交往,我就覺得你們倆挺配的。”
姬浩爽朗的笑聲回**在房間裏。
“沒有,他現在隻是我的上司而已,如今有傅小姐在他身旁,我自然是衷心為他們兩人祝福。”
向溱溱開口,頓時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違心,畢竟心底不是這樣想的。
可是,除了這樣說,別無選擇。
“嗬嗬,溱溱,在我麵前你不必這樣偽裝自己的感情,我也是過來人,自然懂得你的心思。”
姬浩意味深長的說。
向溱溱的眼底的小情緒自然是沒有逃脫掉姬浩的雙眸。
“幹爹……”
“父親多慮,相信會在不久的將來,定然會有一個比霆琛更好的人來照顧溱溱。”
向溱溱還要說什麽,便是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
抬頭,正好對上姬樊溫柔似水的眼眸。
不知為何,向溱溱感覺這次看到的姬樊的眼底有著觸不可及的溫柔,雖然沒有上次那麽的凜冽,但是感覺是要比上一次的更加難受。
這種感覺,她跟不適應。
下意識的回避。
姬樊倒也是沒有介意,將補品放到桌子上,宋映雪起身,接過手中的花。
姬浩見狀,卻是微微莞爾。
雖然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有和姬樊好好談過,但是自己的兒子,自己自然的清楚,還是第一次送花。
雖然這個場景確實有點不適合往那方麵想,但是他的心思,姬浩是曉得。
“你怎麽回來。”
收去眼底的一絲情緒波動,又是往日那樣的不可親近的樣子。
“妹妹住院了,我這個當哥哥的理應來常看。”
常看?
姬浩是抓住了這兩個字。
便是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比起傅霆琛,姬浩雖然心中確實有偏向姬樊多一點,但是這種事,還是要好好觀察,不能夠盲目的就嫁女兒。
嫁女兒?
這個詞用的好。
姬浩嘴角勾起,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幸福感。
同樣,向溱溱也是聽到了常看,這兩個字,心髒撲通一跳,“不了,大哥日理萬機,不必為了我這一點小傷費心。”
向溱溱下意識的拒絕,雖然直接是脫口而出,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但是後來想想,倒也不後悔這句話。
宋映雪像是在看好戲一樣,坐在凳子上,雙肘拄著床邊,兩手拖鞋下巴,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