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出了宮殿,借口去花房要牡丹花,再次找到徐二:“我已經按你的說了,明日宸妃就要美顏丹,你今日記得送來。”

徐二微笑道:“夜裏必定送來。”

王柔問道:“你們真能救出我妹妹?”

“若娘娘按我的法子,必定能救出二姑娘。”徐二拍胸脯保證。

如今,王柔也隻能信他們了。

徐二夜裏乘著給宸妃送沐浴的花兒,找了徐未晚:“閨女,弄點丸藥給爹,爹明日要報仇。”

徐未晚笑道:“爹要什麽?”

徐二笑道:“宸妃清高,又覺得自己容易絕美,我讓她美不起來才好。”

毀容。

謝謝她從前的索命之恩。

徐未晚笑道:“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若我給爹了,爹怎麽謝我?”

“咱們父女還分什麽彼此,你要什麽隻管說。”徐二道,“爹都給。”

徐未晚笑著拿了丹藥道:“拿去給王嬪吧,記得讓王嬪做好準備,等著宸妃的怒火。”

徐二笑道:“我早做了打算,你那邊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徐未晚笑道,“宸妃宮裏,我可以隨時出入。”

第二日,王柔端了一個托盤,上頭足足有幾十顆丹藥,都是粉色的。

皇帝驚訝道:“這麽多嗎?”

王柔笑道:“皇上洪福齊天,今日運氣好,出丹特別多,臣妾也驚嚇到了。”

宸妃拿起一顆,聞了聞道:“效果不知如何?”

皇帝忙笑道:“愛妃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

宸妃拿了一顆仔細看這看,笑道:“宮裏嬪妃眾多,不如讓大家都試試。”

“愛妃思慮周全。”

王柔忙笑:“臣妾又弄了一爐,這幾十顆分給徐嬪、周貴人姐姐幾個吧。每人總要三顆才起效果呢。”

皇帝點頭同意。

太監將藥丸賜給各宮,宸妃也留下三顆。

夜裏,皇帝服用了藥後,連續寵了四個宮女,在禦書房睡下了。

宸妃在梳妝,聽宮女稟告:“幾個娘娘都用了丹藥,當時臉如桃花,洗了之後皮膚如同白玉一樣絲滑,娘娘們歡喜得很。”

宸妃拿出一顆道:“若這樣,本宮也試試。”

徐未晚忙準備熱水,帕子等物伺候。

宸妃細細將丹藥抹在臉上:“這藥怎麽如此辛烈,本宮覺得臉上辣辣的。”

宮女道:“或許是有效力了?娘娘再堅持片刻。”

“難受得很,臉上如同有東西在爬。”宸妃忍不住要熱水洗臉,徐未晚端過水盆。

宸妃洗幹淨後,覺得臉上紅紅的,蹙眉道:“將丹藥扔出去。”

宮女忙扔了,宸妃用自己平日用的膏細細敷臉,到了半夜,宸妃覺得臉上更痛了,讓宮女捧來蠟燭銅鏡,發現臉全腫了。

宸妃大驚,連連叫禦醫。

太醫來後診斷:“娘娘用了什麽藥物?如此跋扈厲害,臣從未見過。”

徐未晚:化學用品。

所有的丹藥開始確實相同,但是自己換了宸妃的,讓她臉紅腫。

宸妃怒道:“是王柔,來人請皇上,叫王柔過來。”

夜裏北風呼嘯,皇帝極不耐煩過來道:“愛妃怎麽了?有什麽事不能等明日再說?”

宸妃哭訴:“王嬪害臣妾,皇上看看臣妾的臉。”

她的臉越發紅腫了,眼睛都咪起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臣妾隻用了王嬪的美顏丹。”

正好王柔進殿,皇帝斥責:“看看你的丹藥,宸妃臉都紅了,你到底煉的什麽丹?”

王柔委屈道:“丹藥是好好的,怎麽宸妃娘娘不耐用?”

“你學藝不精,偏要賣弄。”宸妃罵道,“皇上,可不能用她的藥,不然還不知弄出什麽亂子。”

皇帝咳嗽,他覺得王嬪的藥極好,今日大振雄風,感覺好極了。

不過愛妃哭訴也不能置若罔聞:“讓人將丹藥細細查驗,再讓徐嬪、周貴人幾個過來。”

宸妃的藥早扔了,哪裏還有,隻能從嬪妃宮裏帶來。

幾個嬪妃進殿,麵若桃花:“王嬪的丸藥極好,臣妾敷了之後很舒服,覺得皮膚都通透許多。”

好幾個人都這麽說。

太醫驗了:“丸藥裏頭隻有白芷、桃花、牡丹等,並無其他。”

皇帝見幾個嬪妃膚如凝脂,點點頭:“宸妃是否吃錯了東西,或是有蚊蟲?”

宸妃氣道:“冬日怎會有蚊蟲?”

徐未晚乘機放出一隻老鼠,嚇得嬪妃大叫起來,皇帝蹙眉道:“看看,這宮裏果然有蟲鼠,將宮裏的幾個主事的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宸妃越發生氣,自己麵容毀了,還打自己人。

“是不是你獨獨害本宮?”

王柔無奈:“這是一爐丹藥,都一樣的,而且獻給皇上後嬪妾就沒過手,各宮分的丹藥是娘娘的宮女送的。”

皇帝道:“好了,宸妃,想必是你自己宮裏不妥當,你好好養著,過幾日就好了。”

王柔恭敬道:“臣妾有修複容顏的丹藥,可以為娘娘煉製。”

“本宮受不起。”

皇帝笑道:“王嬪本事不小,你還會什麽?”

見皇帝不僅不怪罪,還和顏悅色,宸妃更加生氣了。

“臣妾還學過長生丹,隻不過東西不全,沒煉製過。”王柔說出了徐二交代的話,“若東西全,必定能成功。”

皇帝屏退眾人,驚訝問道:“你且說說,要什麽材料?”

“童女童男各一百人,最好來自不同的各地,這是為了借各地的地氣,又要天才地寶當引子,還要各種藥材。”王柔要的也是曾經宸妃要的。

宸妃眼眸一緊。

皇帝哈哈笑:“果然你們是同一個老師。王嬪,朕有材料,你可為朕煉製?”

王柔道:“臣妾遵旨。”

宸妃急急忙忙道:“皇上,還是臣妾熟悉些,臣妾來便是。”

皇帝道:“愛妃好好養病。”

等到無人的時候,宸妃看著王柔:“你到底是誰?”

王柔坦**道:“嬪妾是王直的女兒。”

“官宦女子也懂得如此惡毒的煉丹嗎?”宸妃冷冷道,“你從哪裏學的?”

王柔的眼眸沉下:“原來這是惡毒嗎?”

你能做,我不能做?

宸妃深吸一口氣:“咱們各顯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