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緊箍咒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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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帶著窈兒回到村子，這時村裏已可看到有人走動，想是法事已經做完。村裏人凡是見了悟空身後的窈兒的，個個都駐足觀看，特別是村中的小夥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想來一輩子也不曾看見過如此美人。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窈兒心中又羞又怕，忙趕前兩步，躲在悟空身後。悟空雖不能說生的異常高大，但要遮住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還是搓搓有餘了。窈兒雖然渾身不自在，但悟空卻無所謂，以前靈兒在身邊時這種事時常發生，早已見怪不怪了。
悟空來到一個正盯著窈兒發呆的大叔麵前：“喂，大叔”見那大叔沒有反應，悟空一聲大喝：“大叔。”
“啊！什麽？”那大叔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一臉驚異的望著悟空。
見那大叔魂不守舍的模樣，悟空無奈的道：“大叔，不知您有沒有看見我師父。”
“啊！你是說聖僧呀，他已經回趙鐵匠家了。還有，你快回趙鐵匠家去吧，你師父剛才還在到處找你呢。”那大叔一邊說著話，一邊還不時瞟一眼悟空身後，雖然這時窈兒已經躲在悟空身後，借悟空的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
“謝謝大叔。”得知師父在趙鐵匠家，悟空謝過那大叔便帶著窈兒直奔趙鐵匠家去了。
悟空來到趙鐵匠家門口，還未進屋便見趙五媳婦從裏屋出來：“趙大嫂，我師父在嗎？”趙大嫂見是悟空忙道：“在，在，在。就在裏屋，你快進去吧，剛才你師父還到處找你呢．．．．．．．．．．咦，這位姑娘是？”剛才趙大嫂一見悟空，便隻顧著和他說話，這時才發現悟空身後還跟著個人。趙大嫂瞄了兩眼正向悟空身後躲的窈兒，忽然臉上顯出古怪的笑容：“哦，原來是跑去會姑娘了，難怪你師父到處找不找你呢。這位姑娘是誰啊，我怎麽沒見過”接著又仔細打量一番，忍不住讚歎道：“嘖，嘖，嘖，長得跟天仙似的。”悟空解釋道：“她是我的丫鬟，我隨師父從長安出發時將她留在家裏，不想她竟跑到這裏來。剛才在前麵樹林遇見她，就將她帶來了。”趙大嫂聽了連聲讚道：“真是位有情有意的好姑娘，不但人長地美，心眼也好。悟空啊，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喲！”悟空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道：“怎麽會呢，大嫂你放心好了，哈哈。”
領著窈兒進了裏屋，見三*自一人坐在薄團上，左手掐數佛珠，右手立於胸前，閉目詠頌經文。悟空走上前去喚道：“師父。”三藏睜開眼見是悟空回來，歎了口氣：“嗨～～，悟空，你跑到那去了，害得為師到處找你。”悟空將身後的窈兒拉了出來，這時三藏才發現悟空身後還有位姑娘。命窈兒見過三藏，接著便將原委說與三藏聽了。當然自己跑去打牙祭自是不能說的，隻說是自己想那西天取經之事，路途遙遠，一路盡是豺狼虎豹，妖魔鬼怪，赤手空拳怕是難以對付，於是上得山去尋得了一棵老樹，見它木質堅硬，於是取其一枝做了根棍子好保師傅取得西經，說罷便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支木棍拿給三藏看。三藏聽了隻是搖頭：“悟空，你也知道我們此去西天，路途遙遠，一路危機重重。再說我們是出家人，怎好帶著個姑娘同行，這豈能不招人非議．．．．．．．”三藏還未說完，但見窈兒神色淒苦地望著自己，後麵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隻得長歎一聲不再作聲。悟空早知他會如此說，不慌不忙道：“師父大可放心，隻要給她換上男裝，再戴頂帽子將頭發藏起，便不用當心了。即使有人識破也不打緊，我是俗家弟子，大可對人說是我老婆，不放心隻我一人保護師傅，便隨我一起出來，為了方便才扮作男兒。”三藏聽了連連擺手：“胡鬧，胡鬧，你雖未曾剃度，但也是我佛門中人，自應遵守佛門清規戒律，怎可將內子帶在身邊，胡鬧，胡鬧。”悟空自己也覺得這理由有些牽強，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豈可食言而肥，再說自己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先前已經答應人家，自是不可返悔，隻得硬著頭皮道：“可是，師父，窈兒長的眉目如畫，是世間罕見的美人，如若我不將她帶在身邊，放在那裏也會出亂子的，到時不知會有多少人茶飯不思，魂牽夢繞，搞不好還會有人為搏美人一笑搞得家破人亡。師父，那可是天大的罪過阿。”三藏聽了也無話可說，這趕也不是，留也不是，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隻得無奈地道：“這．．．．．．．，嗨～～，罷了，罷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隻要不惹出事來就是了。”見三藏答應，悟空大喜，忙叫窈兒拜謝師父，並將剛才和趙大嫂說的話跟三藏說了，叫三藏與他口徑一致。三藏無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隻得同意，但心中打定注意，若是有人問起窈兒的事，便全叫悟空去答，自己不回答，自是不會撒謊，也就不會犯妄語戒。三藏是出家人，倒也豁達，見事既已如此，也不再多問，隻是道：“悟空，我們從昨日到今日都住在趙施主家，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等會兒你去看看可有幫得上忙的，就去幫幫人家，也算是我們略表心意。”悟空應聲是，便帶窈兒從三藏房中出來。
剛一出來，便見趙大嫂正忙著張羅午飯，悟空心中一動，不知窈兒手藝怎樣，不如叫她給趙大嫂幫幫忙好了。打定主意，進了廚房，見趙大嫂正忙著生火，便道：“趙大嫂，我來給你幫忙來了。”趙大嫂轉過身來，見是悟空，衝他笑道：“就你呀！還是省省吧，這做飯可是女人的活，你們這大老爺們可幹不了的。”悟空笑道：“我雖不會做飯，可是帶了個會做飯來。”轉身招呼窈兒給趙大嫂見禮。趙大嫂見了忙攔住道：“哎呀，使不得，使不得。窈兒姑娘是千金之軀，怎可給我一個鄉下老婆子見禮。”窈兒輕笑道：“大嫂言重了，窈兒隻是爺的丫鬟，並不是什麽千金之軀。再說大嫂是長輩，窈兒向大嫂行禮也是應該。”說罷不顧趙大嫂阻攔，還是施了個萬福。悟空也在旁幫腔道：“是啊，是啊，晚輩向長輩行禮也是應該，大嫂莫要推辭了。”趙大嫂無法，隻得道：“好了，好了，這禮也見了，你們還是快出去吧，待會兒飯好了我再叫你們。”說著便要將悟空和窈兒推出去。悟空忙道：“且慢，且慢，這兩日麻煩大嫂甚多，師父叫特我們來給大嫂幫忙，大嫂這樣趕我們出去，我們如何向師傅交代。”趙大嫂得知是聖僧的意思也就不好再推辭：“哎呀，看你說的，那有麻煩，聖僧肯住在我家，是我家的福分。既然你師父說了那你們就在這幫忙吧。”於是悟空劈柴生火，趙大嫂淘米做飯，窈兒則負責做菜。過不多時都打點好了，端出來擺好，叫來三藏和趙五便開飯。窈兒的手藝的確非同一般，與京師的禦廚相比也隻高不低，雖是幾樣平常的青菜，卻能做得色、香、味俱全，吃得眾人交口稱讚，即使是吃過禦廚精心準備過的齋菜也不曾動容的三藏也不能自抑。見眾人滿意，窈兒心中也甚是歡喜，席間有說有笑，再不像起初那樣拘謹。吃過午飯，窈兒幫著趙大嫂收拾完碗筷，便要幫著趙大嫂忙別的事，趙大嫂本想要她去休息，但怎奈說不過她，隻得依了她。窈兒在屋外給趙大嫂幫忙立刻引來了無數目光，村中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夥子更是象發qing的公貓一樣圍著窈兒轉悠，搶著幫這幫那，千方百計尋著機會和窈兒搭訕，窈兒卻不說話，隻是報以微笑，即使如此也讓那些小夥子神魂顛倒，趙大嫂見了隻是搖頭，還不時過來轟轟他們。等都忙完,窈兒進了屋，那些發qing的公貓還不願散去，圍在不遠處觀望。
下午用過晚膳，窈兒幫著收拾停當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剛掌燈不久，村長便來了，先向師徒二人道謝，接著便閑話家常。村長得知師徒二人明日一早便要起程，忙百般挽留道：“聖僧遠來，一路勞頓，何不多住幾日，待休息好了，與過路的商旅結伴上路，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豈不甚好？”三藏婉言謝絕道：“多謝老丈好意，貧僧曾在化生寺我佛麵前設下洪誓大願，不畏艱難，不懼險阻，上西天拜佛求經，以保我大隋千秋萬代江山永固。貧僧心中無時無刻不牽掛著取經之事，老丈好意貧僧心領了，隻是這取經之事貧僧一刻也不敢耽擱，還望老丈見諒。”村長又勸了一番，見三藏心意以定，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道：“既然如此，老朽若在留聖僧便是不該了。天色以晚，就不打攪聖僧歇息了，告辭。”說罷便起身告辭了。村長本想說明日一早再來相送，但想三藏畢不答應，心中打定主意，現且不說，待明日一早來相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