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蹤容碩的黑衣女子在確定容碩已經死亡的時候,覺得很失望,所以到處遊**,外麵的新鮮事物對她的吸引力太大了,以至於她不想回去,她自小就和白蓮教主生活在昆侖山,完全與世隔絕,雖說有一身高強的本領,當她從來就沒用過,教中的人對她都是敬而遠之,她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樣一晃三十年就過去了,別看他現在很年輕,看起來像十八歲的樣子,其實她都快四十歲,在元嬰期老怪中她是最年的一個,這次下山之前她發現了容碩的蹤跡,就追了下去,聖女的地位與四大天尊一樣,誰敢忤逆的她的意思,她於是順順當當地下了山。

她曾經出現過武昌,但是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沒有了,她隻好放棄了。好不容易下山她當然要好好遊玩一番,以前她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流落民間時,吃東西竟然不知道要付錢,不知吃了多少霸王餐。有一次她看到一家饅頭店的門口擠滿了很多人,那家的饅頭有個特點,饅頭做成了各種模樣,有虎形,有的像小狗,有的像小貓,有的小豬,可愛極了,她是一個女孩子對這種饅頭當然十分感興趣,當即就找老板拿了一個,她拿著饅頭輕輕地啃了一口,正要走的時候被老板叫住了:“姑娘你還沒有付錢呢?”皇甫佩雯一怔,大惑不解道:“什麽是錢?”一陣風拂落她臉上一層薄薄的青紗,眾人大驚,有人把持不住流出了鼻血,主動獻殷勤道:“老板,這位姑娘的前由我來付!”他將兩文錢交到老板手中。

她指著那銅錢,好奇道:“這就是錢啊,我怎麽沒見過!”眾人覺得這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是不是有問題,有些不知死活人竟然打起她的主意,大家蠢蠢欲動爭先恐後邀請她到家裏做客,她嚇了一大跳,丟下饅頭就飛走了,大家都怔住了,有些驚慌道:“仙女啊,我們剛才得罪了仙女,實在是罪過啊!”她沒有立即回去,還是繼續飄**著,每到一地就會引起一場風波,誰叫她長著禍水一般的玉顏!她心裏總覺得那人並沒死,於是順著一些蹤跡一直追到北京城。

她走在繁華的街道,左顧右盼的,一些火辣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的衣服剝光,她的社會經曆幾乎為零。一個本地出了名的流氓頭子,嘴裏叼著一根牙簽,見她過來了,便迎麵與她相撞,那家夥故意摔倒在地,揪住她的玉足不放,耍無奈道:“你撞到了人,還想走,快給我賠醫療費!”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來往的行人便圍了過來,她氣得臉色蒼白,一對小兔子在不住地顫抖,於是分辨道:“明明是你撞過來的,與本姑娘無關!”“大家別聽她的,張得美若天仙,卻是一副毒蠍心腸!”流氓向眾人哭訴道。

不明白事理的人當然被他蒙蔽了,紛紛指責她。“把她拉去見官,這種女人應該上夾棍!”“這種女人應該賣到八大胡同,讓她受盡千人騎萬人跨的折磨!”這種惡毒的話紛紛向她投來,她一言不發,流氓趁她不注意在她的*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啊!”她叫了出來。眾人虎視眈眈,“這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種有傷風化的事兒,應該來處浸豬籠!”大家紛紛應和道。這一個聲音道:“我剛才明明看見,是他動的手!”一個英俊的公子在眾人的注目下,走進了人群道。

有點無助的皇甫佩雯美目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一個熟悉的人影,一個自己要追殺的人竟然出現這種場合。容碩當然不知道她是誰,她的身邊有一個小可愛,正在啃著冰糖葫蘆,容碩目不轉睛地盯著皇甫佩雯看的時候,小丫頭狠狠地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容碩回過頭來輕聲道:“你這是幹什麽?”她死死盯著他,並用帶警告的語氣道:“某些人就是種馬!”容碩一急之下竟然那這丫頭沒辦法,女人就是這樣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是什麽人?”流氓質問道。容碩直接藐視他道:“錦衣衛!”人群鴉雀無聲,有的人想腳底抹油,但是腿腳不聽使喚,更有甚至尿液濕透了褲襠。容碩走過去想抓小雞一樣地抓起這個流氓,嚴重警告道:“媽的,你當我不知道你是誰?籟頭阿三,你用這種卑鄙的手侵犯了多少良家婦女?”籟頭阿三嚇得麵如土色,竟然失禁了,哆哆嗦嗦道:“大人饒命啊!”容碩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人胡作非為,一腳踢爆了他的蛋蛋,那家夥疼得哭爹喊娘,大家投來鄙夷的神色,紛紛拍手叫好到:“多虧大人出手,不然我們還蒙在鼓裏!”不知誰叫了一句,“打擊狠狠揍這個王八蛋,差點害了我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這家夥算是徹底完蛋了,隻剩下半條命。

巡城司馬見前麵有人鬧事,聞訊趕了過來,眾人停了下來,巡城司馬的頭兒目光直指容碩道:“是你在光天化日之下之師這幫刁民毆打良民!”容碩點點頭。“來人給我綁了!”容碩在幾個兵士的麵前,亮出了一塊象牙牌,上麵寫著“錦衣衛親軍百戶”,所有的人腿都軟了,頂撞錦衣衛,可以當場梟首。

容碩指著如同死狗的籟頭阿三道:“拉回去安個罪名給宰了!”眾人心裏道:錦衣衛不愧是錦衣衛,心狠手辣,這種渣滓的確需要清除!容碩對眾人道:“都散了吧!“大家一哄而散,唯恐自己的腳步慢了。一雙美目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容碩,她咬著紅唇道:“你不是在十裏亭死了嗎?”容碩覺得這話莫名其妙的,突然腦袋中閃過一個危險的信號,他的臉色立即陰沉起來道:“你怎麽會知道的?”“我當時就在現場啊!”容碩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美女很危險,步子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道:“你是那個黑衣人!”十裏亭的當事人幾乎都死了,就剩下他和那個黑衣人。

段媚兒何等機靈,她從來沒見過容碩這樣緊張過,顯然是有眼前的這個女人造成的,她的手緊緊地握住容碩,體內的靈力在飛快運轉。她毫無避忌道:“是啊,我真的想不到你的命那麽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介意我去貴府喝一杯茶吧!”容碩勉強笑道:“當然不介意,有點委屈姑娘了!”到了容碩家後,段媚兒端上茶,不是容碩囑咐她不要胡來,她肯定會在茶中下*,毒死這個女人。容碩微笑作請道:“姑娘請用茶!”皇甫佩雯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略微地抿了一口茶道:“好茶!嫂夫人真的是心靈手巧!”她看著裏在容碩一旁的段媚兒道。容碩臉色大驚道:“你怎麽知道的?”

“她的身上有一股成年女人的香味,我們女人的鼻子非常靈的喲!”她翹著二郎腿若無其事地說道。容碩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姑娘的境界恐怕應該是元嬰期吧!”“你也不錯啊,當初隻是先天後期,如今已是結丹期了,真叫我大開眼界!不過今天很感謝你幫我解圍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脫身!”容碩心裏舒了一口氣道:“區區小事兒何足掛齒!”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容碩的確不敢打這種女人的主意,太恐怖了,一隻手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幹掉自己他可沒有那麽傻,何況每天有佳人作陪,哪會感到寂寞。段媚兒恢複到正常的樣子,美目落在皇甫佩雯的身上道:“這位姐姐眼力真好,不用神識探測就可以知道我的秘密,失敬失敬!”

見恢複到原貌的段媚兒,她大吃一驚道:“妹妹的化形術可真的是高明,要是不注意看,我都會被蒙蔽過去!”“姐姐說笑了,還不是為了方便,偷偷跑出來玩,結果被這色狼……”她的臉上泛起一陣酡紅宛如彩霞,容碩一副很無辜的表情,明明是段媚兒主動送上門的,卻被丫頭說成容碩誘拐未成年少女似的。皇甫佩雯當然不知他們之間說的是什麽,她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兩個女人聊得很投緣,竟然把容碩當成了空氣,容碩很無奈,誰叫自己多管閑事。他剛要進房看會兒書的時候段媚兒叫住了他,頤指氣使道:“小容子,快給本姑娘去做飯!”皇甫佩雯大驚,連忙問道:“女人做飯是天經地義的,但是男人做飯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姐姐你有所不知,這家夥什麽都不行,做飯還是有一手的!”段媚兒朝他豎起了中指,這還是容碩教她的。容碩冷哼一聲就直接到廚房去了,心中忿忿道:“今天晚上看我怎麽教訓你!”容碩一個人就在廚房裏忙了起來,他怎麽也想不到白蓮教聖女竟然被他請到了家裏做客,知道真相後這家夥又會做何感想?“姐姐你一個人到京城無親無故,如果不介意和我們住一起怎麽樣?”段媚兒拉住她的手,可憐巴巴望著她道。皇甫佩雯猶豫了一會兒道:“好吧,反正我沒有什麽去處,跟你們住在一起好歹也有個照應!”“好耶!以後再也不用那家夥陪我了!”段媚兒歡呼雀躍道。皇甫佩雯並不是完全真心留在這兒,她很懷疑容碩練過什麽魔功,當時她是一清二楚的,就是結丹後期也不可能生存下來,但是這個男人卻做到了,他的容貌和白蓮教的那位天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確定無疑容碩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這女人很能隱藏,一顆巨大的炸彈竟然要紮根於容碩的家裏了!

“開飯了!”容碩一盤盤菜端了上來,皇甫佩雯用怪異的眼神盯著容碩道:“你會做菜?”容碩抹了一把汗道:“不會也得會啊,不然某人就要餓死了!”段媚兒的小粉拳捏得緊緊的像容碩示威,皇甫佩雯沒來由有一種嫉妒,孤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