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這位肖大爺,高中進士!”一個小吏提著銅鑼報喜道。
這個肖姓中年男子有些不信,他考了十年,頭上已經有多少白發了,跟當年的大奸臣嚴嵩差不多。“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小吏十分肯定道:“這是我親眼在禮部看到的!”肖姓激動過度,當場暈了。
旁邊的人投來羨慕的眼神,每一屆的進士也就三四十個人,天子門生,何等之榮耀!
這一天,禮部放榜了,信息傳遞由禮部的衙役去做這個差事,這可是一個肥差,不少人爭著去做,一天下來,大約就有一二十兩銀子。
“開門,快點!”一個急促的聲音道,容碩的大門外站著一個衙役。“媽的,睡個覺還有人吵,!”容碩低聲罵道,他正在溫柔鄉裏享受著,早晨抱著兩個美女睡個懶覺被人打擾,是一件非常邪惡的事。
朱妍瞪了容碩一眼道:“死鬼,還不去開門,可能是送喜報的來了!”
“讓我再睡一會兒!”容碩一翻身將朱熙兒壓著了,朱熙兒咯咯地笑個不停。
“姐姐,勞煩你去開一下門!”朱熙兒柔聲道。
“你們!”朱妍嘟著小嘴穿上了衣服,匆匆下了炕向院子裏走去。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那個衙役頓時被朱妍的每樣驚呆了,他心中大呼:探花郎命就是好啊,家中竟有如此美人。
他臉微紅著道:“請問這兒是容碩的家嗎?”
朱妍一臉和善道:“嗯,有什麽事兒嗎?”她美目的餘光落在了衙役手中喜報上。
“恭喜,容公子高中探花!”聽到這個消息,左鄰右舍,還有過路行人,將容碩的門口堵得死死地,朱妍有些花容失色,顧盼流兮,她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遞到衙役手中道:“有勞了!”接過銀票的衙役欣喜若狂,這相當於他十年俸祿。
“哇塞,連他的娘子出手都這麽大方,看來這家主人家底更為殷實!”
“嗯,娘子張得美若天仙,主人更是一表人才,真的是天作之合,男才女貌!”
“如果對方還想納妾的話,我非常將自己的閨女嫁給他!”“就你家,算了吧,等下輩子吧,那些權貴早就盯上他了。”這些鄰居七嘴八舌,搞得朱妍麵紅耳赤,“嘭”門被關上了。
眾人有些失望,連搭訕機會都沒有了。王寡婦也在其中,她心中懊悔不已,當初自己瞎了狗眼,為什麽要得罪容碩,如果跟他搞好關係,自己女兒也許就有一個好歸宿,現在看來隻能加一個販夫走卒了,她發覺自己的大腿像灌了鉛一樣,艱難移動著每一步。
一家客棧內,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內,幾個托著長長辮子的人正在高興地談論著什麽。
哈薩其興奮道:“恭喜指揮使大人榮升!”今天一大早努爾哈赤一行人就到兵部交割相關手續,還打點了一切,兵部幾個員外郎眉開眼笑將將官服,盔甲,還有印信文書交給努爾哈赤,他們是滿載而歸。
“大人,哈薩其說的對,真的想不到,大明的官員如此貪財,我們隻花了三千兩就搞定了問題!”薩賓哈哈大笑道。
他們他們探聽到大明雖然武備鬆弛,但是實力過於強大,要起事的話,還得等不少年。
“大明,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大明國強民富,擁有百萬大軍,此時我等能夠對抗的,我等必須等待時機!”努爾哈赤低沉著臉道。
“是,大人!我們這次回去後要大力發展實力,建州如果長期分裂的話,就和當年蒙古一樣,任人宰割,隻有統一女真,借鑒大明朝經驗,才能獲得我族的長期繁榮!”努爾哈赤的第一智囊納蘭傑道。
“對,納蘭傑說得非常好,雖說大明不仁殺了我的父親,但是我們忍下去,臥薪嚐膽,遲早有一天我們十倍奉還的!”努爾哈赤陰著臉道。
他們一家原本對朝廷忠心耿耿,但是朝廷在討伐蠻夷時,誤殺了努爾哈赤的父親,外祖父,這是他心頭永遠不能抹去的一道疤。他發誓,等自己強大後一定要親手滅了大明。他像草原一頭狼一樣,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的獵物,如果讓他找到機會,他會一擊斃敵。
“大人,我剛才聽到外麵的都在說那個叫容碩女真人高中探花郎!”哈薩其一語驚人。
屋內的幾人都刹那間石化了,實在太讓人相信,女真人說漢語倒是很不錯的但是,漢字不認得幾個,這一行人中隻有納蘭傑和努爾哈赤精通漢文。
薩賓大驚道:“我說老哈,別老開玩笑,怎麽可能?這裏就隻有大人和納蘭精通漢文,我們族內還算是不錯了,海西部連說漢話的沒有幾個,你這家夥太能吹了!”
眾人噓聲一片,哈薩其真的是無語,就是因為他自己平時愛吹牛,搞得大家不相信他說的。
納蘭若有所思道:“好像真有這麽回事,我去辦事兒也聽到街頭巷尾在議論,說這次狀元本來是一個叫容碩的女真人的,結果因為是女真人的身份,被朝中重臣給壓下去了!”
薩賓怒氣衝衝罵道:“這般賊子,我們女真好不容易出了這樣人物,竟然無情地打壓,勞資真想活劈了他們!”眾人義憤填膺,紛紛不平地咐和。
這時有人在敲他們的門,眾人立即警覺起來,手不約而同地按在了刀柄上。“誰?”哈薩其神情肅穆道。
“是我,徳赫勒!”一個漢子低聲道。
哈薩其打開門,伸出頭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人,“快進來!”他小聲道。“你怎麽回來了?”薩賓感到有些驚奇道。
徳赫勒倒了一杯茶咕嚕嚕喝了一通,抹了一把嘴道:“大人叫我去打聽這個叫容碩的!”眾人目光不約而同轉向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微笑道:“這是我安排的,徳赫勒,你將情況告訴大家吧!”
漢子躬身道:“是,大人!”
“徳赫勒,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在討論這個人,快點講這個人的情況!”哈薩其有些迫不及待道。
“這叫容碩的是我們建州女真左衛的人,是被當奴隸販賣到中原的,後來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擺脫了奴隸的身份,成了荊州府的秀才,武昌會試又是文舉亞元,武舉解元。被皇帝賞識,現在擔任錦衣衛第六千戶所的千戶!”
眾人抽了一口涼氣,“乖乖,這人是不是大漠蒼龍轉世?”哈薩其激動道。
“這人的確是我們女真族礦古奇才!”薩賓聲音有些顫抖。
“大人,我們是不是找時候去拜訪此人?”努爾哈赤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正色道:“現在不要去驚擾此人,否則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大家切記一切以大局為重!”
“大人英明!”眾人道。
“別別別,都是兄弟,別這麽客氣生疏!”努爾哈赤道。
“聽說京城的姑娘十分水靈,我倒是想嚐嚐鮮!”哈薩其YD地笑道。
“是啊,我也要去!”眾人爭先恐後地。納蘭傑平時最斯文的,這時候叫得比誰都凶。
“納蘭,你小子別跟俺強!”薩賓紅著眼睛道。
“放屁,每次都是我出銀子,當然是我先上!”納蘭傑臉紅脖子粗道。“各位大爺,坐下來說話,這幾天盡情地玩!”努爾哈赤哈哈大笑。
“大哥,真好!”哈薩其感動得都快哭了,一個七尺大漢眼淚橫飛,何其之壯觀啊!
“王洪,給我拿酒來,我要喝酒!”王讚紅著眼,醉醺醺怒吼道。
今天王讚心情差到了極點,他可是花了重金買通了都察院的禦史們,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把容碩拉下馬。事違人願,容碩雖然沒有成為狀元,但是成了探花,風頭比狀元還高,教他如何不生悶氣。再加上今天去找穆玄曦,別人正在接待周琦,兩人正在吟詩作對,談論風月,王讚肺都快氣炸了。
他回頭衝著幾個侍妾怒吼道:“還不過來!”幾個纖弱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到了王讚的跟前。
“脫衣服,全部脫光!”王讚滿臉陰沉道。侍妾們脫得一絲不掛,膚如冰肌,讓人看了不住地流鼻血,王讚家裏的基本上都是美女,而且每一個女人都被他破過瓜,他的母親隻好放縱他,每天在佛堂念經禱告。
“嗚嗚嗚!”王讚的那個大家夥被幾個侍妾吮吸著,王讚臉上的怒火才消失了一點。剛要進門的王洪,帶上了門退了出去。在武功侯府白晝當眾宣*的事兒經常發生,王讚的房間裏回**著一陣陣銷魂的呻吟。
“爹爹,我要搞一個拋繡球招親!”溫凝冰一副小女兒樣子道。
“胡鬧,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亂來,這是京城,不是宣府鎮!”
“爹爹,最壞了,人家以後再也不理爹爹了,嗚嗚嗚”溫凝冰小嘴兒一癟,放聲大哭起來。
溫海東最怕眼前的小祖宗了,眼淚攻擊的威力太大,他有些受不了道:“好好好,答應你就是了!”
溫凝冰臉上立馬放晴,歡呼雀躍道:“爹爹最好了,太喜歡爹爹了!”
溫海東眼前直冒黑線,這丫頭被他慣壞了。“不過,要是被乞丐給接住,不要怪爹爹喲!”溫海東唬著她道。
“不可能,我要在狀元,榜眼,探花經過的地方投繡球!”溫凝冰摟著他的脖子道。
“丫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打某個人的主意!”“爹爹,好壞,人家不理你了!”溫凝冰躲進了自己的閨房。
“相公,你穿著這身探花袍,還是蠻俊俏的,奴家都有些情不自禁地愛上你了!”朱妍打趣道。
容碩幾個女人經常開玩笑,他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壞毛病被這幾個女的學到了,他嘴一撇,有不高興道:“小娘子,你再不好好伺候你家相公,小心我再接一個繡球回來!”“不要,人家聽你的就是了!”朱妍和朱熙異口同聲道兩人在容碩懷中撒嬌,“容千戶,是時候動身了,外麵的禮部衙役催促道。一段意想不到的事兒,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