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我*等你好久了!”一個身著橙色飛魚服的滿臉和善的大漢說道,他一看就是那種性格豪放,坦率真誠的人,換句話說就是非常靠譜的人,你怎麽想也不會不會想到他是錦衣衛!

“胡總旗,小子這廂有禮啦!”容碩學古人雙手抱拳道。“*我是個粗人,你們文人的這一套就免了!”胡總旗大大咧咧道。

“不知道胡總旗今天為什麽叫我來?”他開門見山道。

“你這樣才爽快嗎嘛!上次你跟遼王世子的衝突,皇上知道了!”胡總旗拿起一碗酒海喝。

“皇上知道這件事,那完了,八成我真得進詔獄!”容碩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心都涼了半截。

“進詔獄,不!”胡總旗使勁的搖了搖頭,他夾一筷子菜送進嘴裏說:“皇上說,你幹得好!讓我們多多關照你!”。

他又補充道:“現在皇親國戚目無王法,肆意妄為,各級官吏都拿他們都沒有辦法,就連我們錦衣衛辦這種案子都要掂量掂量,你一個白衣秀才不卑不亢,堅持正義,的確難能可貴!皇上已經下旨遼王世子禁足三個月!”

聽到這席話,容碩的口張得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太吃驚,地方一點小事竟搞到中央朝廷去了,從這件事處理來看萬曆帝並不是史書上說的那樣無能與荒誕。

“胡總旗的一番話終於讓我的心定了下來,多謝您的提點!”容碩充滿感激道。

“容碩,你小子前途無量,他日必登台閣,尊貴可是我等武夫可比?以後還要靠你呢!”胡總旗跟他倒了一碗酒,容碩也不矯情,立馬一飲而盡。

“好爽快,很對我*的脾氣!”胡總旗爽朗大笑道。這酒太烈了,他的心髒急速跳動,他用內力將體內強*了出來,地上水越來越多。

“容碩,喲嗬,我忘記你竟然有如此本事!”胡總旗調笑道。

“小子讓您見笑了!”他臉紅道。

“還有跟你透露一個秘密,這次秋闈已經泄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此外舉人的名額有相大一部分被內定了!”胡總旗的聲音說的極小,生怕被別人會聽見似的,科舉舞弊可不是小事,不得不慎重起見,錦衣衛的情報網不是吹出來,汗水濕透背心。他也知道,不是範進此類人無能,而是潛規則!沒有背景很難混啊!

“你小子豔福不淺,陳公公的幹孫女都被你搞到手了,所以這次考試你也不用擔心,上麵的人會考慮到這一點的!”胡總旗用他粗重的大手拍著他的後背道。

容碩隻好賠笑。“小二,胡總旗的這一桌,算在我的頭上!”容碩將一錠銀子放在小兒手心道。

“好嘞!”小二高興得拉長了聲調。他從胡總旗的口得知了一些情況,現在北方局勢不穩,遼東土蠻經常騷擾邊境,令人堪憂。現在國庫的銀子經常入不敷出,各部經常為這事爭執,朝中開始有朋黨的傾向,互相傾軋。最重要的是,現在朝廷人才凋零,萬曆對張居正是啟用的一批人實施打擊,朝中能辦事的沒幾個,國事幾乎落在了萬曆一個人的身上,他現在也是身心疲憊,又有幾個不知死活的禦史還攻擊皇帝的私生活,這讓萬曆很不爽,這些人也管得太寬了!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先告辭,有機會再會麵!”胡總旗一把抓過橫放在桌上的繡春刀對他說道,“兄弟們,我們走!”他們一行緩緩走下樓,望江樓中的人紛紛讓道,不敢正眼望他們一樣。

“這是誰?好大的麵子,錦衣衛胡總旗跟他一起吃飯!”一個人穿員外袍的人大聲道。“那是柳府的新姑爺,聽說剛剛進茂才(秀才)公,不久要去參加鄉試,府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