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港口,全麵戒嚴。

京軍戰兵接管了整個臨清州的防務工作。

五年之前,皇帝親率文武百官送別信國公湯昊前往倭國平叛,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位大明軍神竟然一去不返,整整耗時五年之久。

而倭國也被軍方全麵封鎖,除卻軍方戰船之外,任何商隊任何私船都不得駛離倭國港口,一經發現當場以謀逆罪論處。

換句話說,這五年期間,倭國始終都被軍方接管,除了皇帝陛下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倭國局勢如何,也不明白為何區區一個彈丸小國,竟然需要大明軍神坐鎮五年之久。

直到今日,當皇帝陛下再次率領文武百官抵達臨清,望著茫茫大海翹首以盼,百姓子民這才明白,或許這一切的謎團都會解開了。

朱厚照顯得有些焦慮不安,雖然他已經從錦衣衛口中得知,野人湯昊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但是沒有親眼見到人,湯昊這心裏始終都放不下心來。

“楊師,你說……野人能成功嗎?”

楊廷和此刻也有些激動,不知何時都握緊了拳頭。

“陛下放心,湯公一定會成功的。”

“他這個人,您還不了解嗎?如果沒有找到那些高產作物,湯公是決計不會返航的。”

聽到這話,朱厚照也點了點頭。

野人確實是這樣的脾氣秉性,凡事都喜歡畢其功於一役。

他要是沒有找到那些糧食作物,他肯定不會放棄,率領船隊返航。

換句話說,這一次野人很有可能……成功了!

高產糧食作物!

畝產二三十石!

要真是有這種神種,那大明當真會進入一個盛世!

“來了!”

張永高呼一聲。

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立刻停止了議論,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隻見海平麵上出現了船隊影子,很快越來越近,映入眼簾。

片刻之後,一艘艘戰船駛進港口。

引起了陣陣驚呼。

因為這威楊四海的大明水師,此刻竟然宛如一支敗軍。

是的,敗軍。

戰船破爛不堪。

將士個個帶傷。

連那大明黃龍旗上,都有一個破洞!

眼前這一幕,深深震撼了現場所有人。

這可是大明水師啊!

巡戈異域、威壓四海的無敵艦隊!

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麽,以致於變成了眼前這副模樣?

朱厚照眼眶瞬間就紅了,雙拳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

張永見狀及時提醒道:“陛下勿憂,湯公無恙!”

港口內鴉雀無聲。

大明軍神,信國公湯昊,回來了!

他這一去,就是整整五年之久。

甚至滿朝文武都以為,他們遭遇了什麽天大危機,甚至倭國都已經叛亂了。然而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再次回來了!

哪怕十不存一!

哪怕個個帶傷!

哪怕隻剩下一支參殘軍!

可是他們依舊做到了,並且勝利返航!

很快水師主船泊岸,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滿臉風霜的湯昊,亦步亦趨地走了下來。

朱厚照當即小跑著上前,快步扶住了他。

“野人,你……”

“太累了!”湯昊苦澀一笑。

“老子都忘了自己暈船啊!”

聽到這話,朱厚照這才終於放下心來,忍不住大笑不止。

野人還是那個野人,他終於回來了啊!

“將士兒郎……傷亡如何?”

“十不存一,不過我們征服了美洲!”

湯昊眼中充斥著精光,道:“我留下一半兵力駐守美洲,馴服地方土著,朝廷現在可以直接派遣官員遷徙百姓過去,拓荒墾殖,將會成為我大明的海外糧倉!”

“陛下,一個真正的盛世,降臨了。”

朱厚照聞言淚流滿麵,狠狠捶了湯昊胸口一拳。

“朕要給你封王!”

正德十五年,信國公湯昊攜高產糧食作物還朝,並成功將其推廣種植到天下,活命無數,萬家生佛,晉升為大明鎮海王,大明王朝自開國以來第一位外姓王。

正德十八年,攤丁入畝與一體納糧政策全麵落實,工匠協會於北京成立總部隸屬於工部麾下,能工巧匠經過工匠協會審核評定後可逐級進入工部為官。

正德二十一年,朝廷分封諸王遷徙百姓前往美洲拓荒墾殖,大明美洲分朝正式形成,隸屬於鎮海王湯昊管轄節製。

正德二十四年,天下大治,宇內富庶,賦人盈羨,府縣倉廩,蓄積甚豐,至紅腐不可食。

正德三十年,正德皇帝朱厚照傳位於太子朱載垕,太子即位稱帝是為隆慶皇帝,鎮海王同期傳位於世子湯拓,順利完成了權力交接。

後湯昊與太上皇朱厚照乘坐巨型福船出海,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若幹年後,地中海巴塞羅那港口,海麵之上突然浮現出了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戰船艦隊。

還不等西歐土著反應過來,這些高大如城樓的恐怖戰船就以一種極其蠻橫無禮的姿態強行擠進了港口,將原本停泊在港口的小船碾壓成了碎片。

甲板上麵,頭發花白的朱厚照舉著千裏鏡,滿臉嫌棄之色。

“我說野人,這也不行啊!”

“什麽‘西班牙無敵艦隊’,連艘像樣的船都沒有。”

湯昊懶洋洋地癱在躺椅上麵,懶得搭理這家夥。

“趕緊的野人,咱們幹他一把,搶了就走!”

“陛下,你還記得自己是大明皇帝嗎?”

湯昊沒好氣地提醒道,朱厚照卻滿臉無所謂。

“誰是皇帝?我可不是嗷!”

“還是當海匪的日子快活啊!”

眾人:“……”

番外 美洲王朱厚熜

北美大陸,大明天朝。

嚴嵩匆匆走進房間。

“王爺,前往南美的船隊回來了!”

聽到這話,朱厚熜豁然抬頭,露出了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

“怎麽樣?”

“南美那邊局勢如何?”

正德二十年,朱厚熜被敕封為美洲王,從大明抵達北美,然後開始了一路血腥征戰殺伐。2

好在北美大陸上麵,隻是有一些弱小落後的土著部落,根本不是大明精銳戰兵的對手,所以朱厚熜僅僅隻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就橫掃了整個北美大陸,並且建立起了一個大明分朝。

而這些土著百姓也成為了大明北美分朝的子民。

畢竟朱厚熜帶來的漢人子民太少了,人數不過十幾萬,壓根就達不到一個朝廷的要求。

所以朱厚熜不得不做出選擇,主動接納安撫這些土著百姓,教他們讀書習字,教他們儒家禮儀。

雖然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是總歸是有成效的。

橫掃北美大陸之後,朱厚熜暫停攻勢,潛心發展了幾年時間。

大明北美分朝也在這幾年時間裏,徹底在北美大陸上麵紮根。

他們驚訝地發現,此地雖然表麵上是蠻夷之地,但是真正了解之後,這卻是一處寶地福地!

無論是適宜居住的氣候,還是肥沃的田地,都讓他們感到欣喜。

而且除此之外,這北美大陸上麵還有許多土生土長的高產作物,比如信國公湯昊千辛萬苦出海尋訪的神種土豆、甘薯等等,在此地幾乎到處都是,早已成為土著部落的主糧!

正是因為如此,朱厚熜才充滿了幹勁與活力,準備在此打造出一個比中原大明更加繁榮強盛的大明天朝!

三年時間沉澱,大明北美分朝愈發繁華強盛,而且因為糧食暴漲,所以也吸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土著部落,主動歸附大明天朝,自願成為大明天朝的子民。

當然,朱厚熜也沒有忘記,派出船隊去南美刺探情報。

畢竟一個北美大陸,還完全滿足不了他的野心。

哪怕現在不打,他遲早也會起兵南下,統一整個美洲大陸!

嚴嵩拍了拍手,命人取來了一塊堪輿圖。

這《美洲堪輿圖》,乃是當初朱厚熜臨行之前,鎮海王湯昊送給他的。

所以當朱厚熜再次見到這堪輿圖後,一時間不免有些失神,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副畫麵。

這畫麵裏,就是他父王朱祐杬帶著他前去拜會鎮海王,熟料那位權傾天下的大明第一異姓王,竟然認認真真地觀察了他一番,然後語出驚人,斷定“朱厚熜此子身懷大才,日後必是盛世賢王”!

身懷大才!

盛世賢王!

因為鎮海王湯昊的評價,朱厚熜也算是“一鳴驚人”了,翌日就被正德皇帝敕封為美洲王,率領五萬精銳戰兵及其家人前往美洲為大明開疆拓土!

一想到這兒,朱厚熜就有些恍然,嘴角也泛起了一抹苦澀。

八年海外征戰,他早已褪去了稚嫩,變得成熟穩重,並且身具帝王氣度。

此刻再回想起往日裏的一幕幕,朱厚熜也不由眼眶微紅。

鎮海王湯昊啊!

我真是不知道該謝謝你還是該怨恨你啊!

奈何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嚴嵩注意到了朱厚熜的複雜神色,一時間也明白了什麽。

“王爺,您可是我大明第一位實權藩王啊!”

聽到這話,朱厚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的確如此,比起那位鎮守倭國的安化王朱當沍,他朱厚熜也是不遑多讓啊!

而且這八年的美洲生涯,當年追隨他前來開疆拓土的五萬戰兵,此刻早已發展到了十萬大軍的規模,其中還有大半是土著蠻夷軍種。

“嗯,孤隻是有些想父王了,不知他身體現在可好?”

聽到這話,嚴嵩頓時露出了笑容。

“王爺勿憂。”

“我水師已經準備出海,返航大明!”

“屆時他們自會帶回來老王爺和中原大明的消息!”

朱厚熜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歎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孤真想隨他們一同返回中原,哪怕見一見父王也好!”

“王爺,這……”

“愛卿放心,孤隻是說說罷了。”

朱厚熜苦澀一笑,不等嚴嵩出言相勸,他就自己掐滅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朱厚熜如今是大明天朝美洲分朝的美洲王,更是此地大明子民的主心骨,必須留在這裏主持大局,自然不可能隨同船隊一起返航。

也正是因為如此,朱厚熜心情才會如此低落。

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返回中原,再見一見父皇,見一見大明了啊!

良久的沉默之後,朱厚熜終於恢複了過來。

他畢竟是朱厚熜,現在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責任。

“說說吧,南美那邊是什麽局勢。”

嚴嵩會心一笑,立刻照著堪輿圖開始解釋。

“具體情況,與鎮海王的堪輿圖上所說相差不大。”

“南美大陸主要以印加帝國、阿茲特克王朝以及瑪雅部落三個政權為主,不過都是比較落後的部落文明,此外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部落。”

“三大文明中,以印加帝國最為強大,疆域最廣實力最為雄厚,堪稱南美霸主……”

嚴嵩還在源源不斷地解釋著南美局勢,朱厚熜卻是有些失神,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副《美洲堪輿圖》。

良久之後,嚴嵩這才注意到了朱厚熜的異樣,忍不住出言道:“王爺,您這是……”

“有些乏了!”朱厚熜歎了口氣。

“愛卿將這些南美信息記錄在案,等到我天朝穩定局勢後,就起兵南下征伐南美!”

“臣明白。”

嚴嵩點了點頭。

他本是弘治十八年的進士,初授翰林編修。

後來嚴嵩得了一場大病,迫使他退官回籍,安心養病。

等到正德十年,這天下早已換了人間。

嚴嵩有些跟不上主流改革思想,所以官運不暢,磕磕絆絆做到了一地知府。

直到正德二十年,皇帝陛下一旨詔書敕命嚴嵩為美洲王府長史。

當時嚴嵩整個人都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哪路仙神,以致於被流放來了這美洲之地,但他卻又不敢抗命,隻能跟隨美洲王朱厚熜來這美洲大陸開疆拓土。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方獻夫、夏言、顧鼎臣……全都是稀裏糊塗地就被流放過來了。

好在他們君臣齊心協力,總算是穩住了局勢。

就是不知,何時才能返回大明啊!

番外 徐階出使美洲

大明京師,乾清宮中。

隆慶皇帝朱載垕正與鎮海王湯拓插科打諢。

湯拓前不久才去了一趟安南,率軍將這個不安分的小弟給滅了,重建交趾,郡縣安南。

事實上,大明與安南之間的恩怨,那可真是由來已久。

洪武年間安南陳朝上表稱臣納貢,永樂年間陳朝被外戚權臣胡季犛篡位,這胡季犛還敢哄騙大明永樂皇帝,最後事發永樂皇帝勃然大怒,派遣名將張輔統帥大軍南下征討,平推了整個安南,然後重新設立交趾行省。

可因為安南脫離中原太久,早已形成了獨立的文化和習俗,因此在大明統治下反叛不絕,大明反倒是陷入了戰爭泥潭。

到了宣德年間,宣德皇帝考慮到“數年以來,一方不靖,屢勤王師”,索性直接撤兵放棄交趾,讓安南百姓自行建國,於是叛軍頭目黎利建立安南後黎朝。

這之後大明因為土木之變國力日漸衰微,安南後黎朝也一直不老實安分,時常與周邊國家如占城、老撾等發生戰爭時,大明作為這些藩屬國家的宗主國,按照“字小事大”的原則,也負有調解各國間關係、對藩屬國之間的矛盾進行仲裁的責任,因此大明也就時常就安南與周邊國家間的衝突進行交涉。

畢竟安南的擴張行為,有可能對大明的宗主國威信造成衝擊。

而對安南來說,他們不斷征伐占城,則的確有鞏固自身“亞藩屬體係”的目的,以戰爭手段強迫占城順服。

一直到了正德年間,安南仍對占城采取攻勢,甚至將占城王子古來驅趕至廣州。

這一次鎮海王湯拓忍不了了,效仿當年陳朝遺孤前往大明求援舊例,直接盡起大軍,打著幫助古來王子複國的名義,直接橫推了安南一切不臣,將後黎朝君臣全部斬首示眾,然後郡縣安南重置交趾。

當然,交趾依舊反叛不絕,不過在大明和占城的聯手打壓之下,仍然翻不起什麽浪花來。

要知道占城現在可是有著大明王師駐軍的,你安南再敢反叛,立刻就會受到兩麵夾擊,更別提安南本土境內也遷徙過去了大量漢人子民,他們正在潛移默化地改造著安南本土。

是以用不了多久,不管是安南還是占城,都會徹底變成大明王朝的合法疆土。

朱載垕看著越來越大的大明疆域圖,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

“老湯啊,你說那兩個老家夥到底跑哪兒去了?”

“朕都把大明王朝的觸角延伸到了南洋,結果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

湯拓也是滿臉煩躁,眼睛都有些紅了。

要知道他們兩個的親爹,當年一聲不吭地就突然宣布退位,然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們走了不要緊,可是還帶走了湯拓和朱載垕的母親啊!

換句話說,這些年來,湯拓和朱載垕過得就像是孤兒一樣,舅舅不疼姥姥不愛,隻能兄弟二人一起互相扶持,一起報團取暖。

好在太上皇與初代鎮海王餘威猶在,文臣縉紳與武將勳貴也不敢做出什麽太過分的事情。

時至今日,這對君臣已經掌握了大明王朝的一切兵權,再也不怕什麽了。

他們現在就希望,能夠找到這兩個該死的老家夥,至少讓他們見上自己母親最後一麵啊!

“陛下,說起來,那個美洲王朱厚熜最近倒是不安分啊!”

湯拓意味深長地開了口。

“據倭國駐軍匯報,這些美洲軍越來越跋扈了。”

“而且這一次美洲軍並未按質按量地將糧食送到倭國,換句話說他們是起了別樣的心思!”

朱載垕聞言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嗬,朱厚熜!”

“說起來,他還是朕的叔叔這一輩!”

“當年老王爺給了這廝一個機會,派遣五萬京軍戰兵追隨他前去征伐美洲。”

“他也是一個人物,不到十年就橫推了整個每周大陸,建立了大明美洲分朝。”

“怎麽?現在這是覺得翅膀硬了,可以脫離我大明的控製,想要僭越稱帝了嗎?”

湯拓冷笑了一聲。

“陛下放心,他翻不起浪花來。”

“我爹走的時候留了一道後手,可以利用經濟手段限製掣肘美洲的發展。”

“要知道,美洲雖然富庶,可是他們立國時間還是太短,當年前去的那些百姓子民又經過了嚴格篩查,他們手工業發展不起來的。”

朱載垕聽到這話,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那就派遣一個天使過去,申飭一番!”

“告訴朱厚熜,要麽老老實實地償還欠款,要麽我大明就切斷兩國往來貿易,他做土著去吧!”

當年朱厚熜率軍出征的時候,軍費糧草輜重可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些都是立好協議的,等到朱厚熜立國之後開始償還,每年償還一部分。

現在才還了幾年,朱厚熜就開始搞小動作了。

不給他一個教訓,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可以脫離大明掌控了!

“老湯,你覺得派誰去比較合適?”

“既然是去找茬的,那就派一個年輕人去吧!”

湯拓滿臉壞笑道:“年輕人嘛,熱血沸騰,充滿幹勁,而且不畏強權,去了也夠那朱厚熜喝一壺的了!”

“嘶……你小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下賤!”

君臣二人嬉笑一陣,最後湯拓舉薦出了一個人選。

“那就讓這次科考的探花郎去吧!”

“你是說……徐階?”

“沒錯,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朱載垕似乎有些憂心。

因為這個徐階才剛剛步入仕途,沒有任何為官經驗。

這一次前往美洲,可不是什麽輕鬆簡單的事情,一個不好甚至會引發兩國戰爭。

“徐階……他真能行嗎?”

“可以的。”

“為何你如此篤定?”

“因為他在老頭子留下的那份名單上麵!”

聽到這話,朱載垕瞳孔猛地一縮。

初代鎮海王湯昊隨太上皇出海之前,曾經留下了一份名單。

上麵的名字不算多,但是朱載垕與湯拓發現,每一個人都有著過人之處。

比如那隨朱厚熜去了美洲的嚴嵩,現在就成了美洲分朝的內閣首輔!

換句話說,這個徐階,同樣不簡單啊!

“傳旨,著徐階為欽差特使,出使美洲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