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同樂酒店
“回聖上,奴才並沒有過開酒店的經驗,聖上所圖甚大,奴才恐壞了聖上的大事。”張光年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廚師幹得再好,不代表就可以幹好一個酒店,甚至是小飯館。再一聽皇上這個遍地開花的計劃也太大了點,所以真心的不想背這個擔子,而且自己有幾斤幾兩也清楚,萬一搞砸了那就太對不起把自己自火坑裏救出來給自己最光榮表現機會的皇上了。
“張光年,你的膽子也太小了,人都是逼出來的,事情還沒開始呢,你就先來個推三阻四,這要是大家都搞這一套,朕這個當皇上的還有什麽權威可言?要是勉強的話你還是回去吧,”朱由校一看張光年有推脫的意思,先是嚇他一嚇,倒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可不是個好現象,雖然謙虛是中國人的美德,但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了;而如果是害怕困難的話,那就更要不得了,沒有冒險的精神,凡事都思前想後顧忌不停的話,那什麽都別做了。
“奴才死罪,請皇上恕罪,奴才一定好好的經營,”張光年一聽這話可是誅心的話,萬一皇上真生氣了,要幹這差事的人海了去了。自己真是有點犯渾了,急忙的跪下請罪。
“隻要你真心給朕辦差,朕也不會難為你,酒店的投資,朕也舍得往裏邊砸銀子,找最好的地麵、辦最好的裝修、從教坊司裏培訓大量的服務人員。以最好的菜肴、最好的服務、最好的就餐環境,最出眾的文化氛圍,朕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個酒店的生意必定火爆。張光年你明白嗎?”朱由校給張光年打氣。
“回皇上,最好的地麵和菜肴奴才懂得,但你說的培訓、裝修和文化,奴才真的不懂,”張光年聽著都快哭了,這可真是趕鴨子上架,自己就一廚子,字還認不全呢,談什麽文化?培訓和裝修這兩個詞活了四十年了還真沒聽過,差事還不能不辦,這不急死人嗎?
“最好的地麵,就是繁華場所而且要大,這個估計不難,舍得花錢或買或租或建都可以;培訓是指服務質量,比如在宮裏麵,宮女、宦官是怎麽訓練的,就照這方麵來,酒店的服務就是最正宗的宮廷禮節服務,這個宮裏出人去訓,不要你操心;裝修這個事也不用你管,買下或者盤下房子後,朕親自設計裝修方案,派工匠去裝修就行了,目的就是讓酒店變得富麗堂皇;至於文化這個事情朕會讓田爾耕找些人對你的菜肴中加入,就象你昨天聽到田爾耕在評價你的菜肴時說的話一樣。讓客人吃出文化、曆史來,這個找些文人寫本書就解決了,而一些詩詞要刻出來掛在酒店裏,這就是文化。你所要的就是找個好掌櫃的,協助你來管理酒店。你的菜已經夠一定的水準了,是正宗的禦膳,並把其他禦膳做的廚師、好的菜肴想法挖出來,融入到你的技藝裏,可以花些錢之類的都不要緊。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收徒弟,傳授你的技藝,教會他們後,立足京城的總店,往全國的分店輸送,明白了嗎?”朱由校不厭其煩的給他解釋著。
“奴才好象有點明白了,其實真正要奴才做的也不多。”越聽這裏麵越沒有多少是自己的事,張光年開始高興起來。
“對啊,就象朕把事情交給你一樣,你再把不懂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士來做是一樣的。現在我們有大量的本錢、有大量宦官、有合適的創意、有相當受人追捧如假包換的禦膳,還將會有大量的文人來幫你吹捧,這樣的事情想搞不好都難。”朱由校是信心百倍,後世什麽多少代多少代禦膳房廚師的孫子搞個小禦膳都賺的盆滿盂滿的,沒理由自己貨真價實的東西幹不過他們。要知道飲食業絕對是一個相當相當大的產業。後世的比重可能還輕一點,但在這個農耕時代,那比重就大了去了。一個京城就不知道生意會賺到什麽程度,那要是來個全國盡是禦膳房,那還不賺到、、、、、
“行,那奴才這就去找地方去,”受朱由校信心的感染張光年也是勇氣倍增。
“你去找一下田爾耕,讓他幫著你參謀參謀,以後還要讓他找幾個世家子弟幫著搞餐飲文化的事,就一事不煩二主了。而且他出麵搞地也好辦。但買地還是買房一定要多給人錢,千萬別為了這點小錢把朕的名聲搞臭了。”不知道史書上怎麽評價田爾耕的,反正朱由校對這個肚裏滿是吃喝玩樂的指揮使是挺滿意,人品兩說,但見多識廣,知識麵相當的寬,雖然說沒中進士,但八股文的知識算知識嗎?和老魏一樣隻要有才,對自己也忠心就可以了,重用也就看怎麽重用了。這是後話,先讓他幫著把酒店的事搞起來再說。人家蔣門神靠著官府都能搞個快活林,他自己一個皇帝辦個實體沒理由還搞不定。
“奴才領旨。”張光年愉快的謝恩走了,有個錦衣衛指揮使幫襯著那還有搞不定的事?
終於把張光年糊弄走了,這邊剛剛的靜下來,本來想著把玻璃的流程默寫出來的,剛剛開個頭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李德全拿著弩箭回來了。
“這就是諸葛弩了,倒和朕想象的一模一樣。”拿著諸葛弩左看右看,感覺到和自己玩的沒什麽兩樣,就是大了一些。應該有的都有了,看著有點熟悉又陌生的連發弩存箭的箭倉、弩臂、控製整個弩動作的杠杆、弩臂上方的箭糟、被箭糟後緣扣住的弩弦等,朱由校真的愛不釋手。走出屋子,朝著一棵樹,距離十來米,憑著感覺,猛然的把杠杆向前一推,這是上箭了,再猛的一拉,一支弩箭飛奔而出直中樹幹,飛快的推拉,結果十二支弩箭竟然有二支射中了樹幹。
“好東西啊,李德全,你的手藝真的不錯,”朱由校滿意的去揀弩箭,李德全也跟著去揀。
“謝謝聖上誇獎,但這是傳統製法真的不算什麽。”李德全倒不是真的謙遜,因為這時候工藝還沒有流失,製箭製弩的還大都會做,並不顯得稀奇。
“來,朕給你說說朕的改進方案,”揀完了弩箭,朱由校帶著李德全回到了西暖閣。
“首先要改進的是弩臂和弩幹,這是弩的一切的根本,沒有它們一切都沒用。弩幹要改成鋼材的,這樣才有改變的空間,否則力量一大整個弩幹承受不了,把它加寬加長。弩臂同時也要改成鋼製的,加寬到五尺長,相應的把厚度也增加一點。沒錯,朕說的就是這個尺寸,要知道弩或者弓箭的威力大小主要看蓄力的大小,蓄的越多射的越遠,明白嗎?”朱由校看著聽的一頭霧水的李德全,自己講的不複雜啊?
“皇上,奴才不知道什麽是蓄力,”李德全倒是不恥下問,沒有不懂裝懂。
“蓄,就是積蓄,就是平時說的攢,你攢過錢沒有?”
“攢過,”
“對,一點點的攢,就是這樣,這個過程就是蓄力的過程,”這時候朱由校拿過弩來,慢慢的推動杠杆邊說邊演示,“看到弩弦沒有,這個過程就叫蓄力,現在後緣把弦勾住了,蓄力就完成了,這個力量在發射的時候一次性迸發而出,而這個蓄的力量就決定弩箭射程的遠近。所以朕要造大弩,目的就是為了射的更遠,威力更大,當然如果這個東西大到一定的程度應該就是床弩了吧。”
其實在古代真的沒有多少人去研究物的原理,否則冷兵器的威力不可能會差熱兵器那麽多,當然後世很長一段時間就是有了熱兵器,決定戰爭勝負的還是在百米之內。比如說鬼子的三八大蓋,比起冷兵器來也不一定能強多少,就是射速快而已,二百米之內是有效射程,遠了一是看不到,二是根本瞄不準,隻是沒有多少人真正的沉下心來研究而已。以前朱由校也沒想過此類的事情,但現在被逼無奈啊,幾千明軍可以趕著幾萬農民軍跑,而幾十幾百的建奴卻又可以趕著明軍跑,為什麽?不就是攻擊力輸出的不夠嗎?明軍的中程攻擊差到了極點,農民軍根本就沒有,所以被殺了一些人之後就會產生恐懼心理,為了那點還不一定發到手裏的軍響不值得賣命啊,於是一哄而散。如果有大規模的攻擊力輸出武器,什麽建奴,又不是鐵打的,幾萬人來個萬弩齊射,戰場上也剩下不了幾個了,那樣誰還會害怕?而明軍的一些將領就是認識不到這個問題,或者是勇敢的去和建奴去肉搏,那建奴的強壯又豈是整天吃都成問題、訓練又不及時的明軍能夠對付的了的?那還是還一個大學生對付初中生的結果,所以大敗是主題曲了,即便是大勝,也是以極大的代價換人家極小的損失,比如袁崇煥舉國慶祝的所謂的那個什麽大捷,才殺了人家幾百人,說起來真丟人。估計建奴那邊也一定會為這種明軍的‘大捷’慶功吧,無論怎麽說人家也是隻死了兩百多人,殺的明軍多少就隻有天知道了,但肯定不會比建奴多那倒是肯定的。還有更多的就是畏敵如虎,無論建奴多少人在眼前晃,我就是守在城裏不出來,典型的烏龜戰術,其實也稱不上戰術了。朱由校的設計就是前有盾牌擋住建奴的箭支,建奴騎射為本,那騎是跟著蒙古人學的,成績怎麽樣不說,但射的本領在當前還真的不錯,最起碼對付明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後有戰士手持改進版的諸葛弩,等敵人進入射程後,隻管全心全意攻擊力輸出就可以了。這時候估計建奴那邊還沒什麽大炮,就是有了笨重的實心炮能有多少殺傷力?隻要持盾不斷逼近,到了大炮的死角一切就沒有問題了。所以加大攻擊力輸出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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