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邰芳急中生智將自己在深穀所練的太寒劍法的一式浮雲流水所使了出來,不但救了自己,而且還將拖拖也隨手中的斬月刀也給打落在地。他第一次和人家比試武功,本沒想到自己在深穀中所練的會有那麽大的威力。將蒙古一等一的高手給打敗了。他是一個溫和忠厚之人,眼見台下那麽的人望著拖拖也隨,他立馬從地上撿起了拖拖也隨的斬月刀。並隨手遞給了拖拖也隨。那也隨還兀自不相信剛才的那一幕,自從他從師傅那裏練武以來,他練武是最為勤奮的,每日在狂沙中,揮刀練習不止,所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正因為他勤奮,所以他年輕輕輕的就得到了蒙古第一武士的光榮稱號。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裏,他從來沒有被人打敗過,不管是什麽樣的高手,最終都會敗在了他的斬月刀下。可如今他已經使出了自己的武學全部,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子給斬落在腳下。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二十年來所練習的武功,似乎全變得沒什麽意義了。台下說什麽的都有,這一切讓他突然那樣的陌生。他突然緊緊了自己的衣服,因為他突然感到一絲絲的寒冷。

“拖拖大哥,剛才……剛……真是很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此刻小弟的這條小命怕早給拖拖大哥給要了”!說完邰芳向拖拖也隨一躬,雙手抱了抱拳。此刻拖拖也隨機械的拱了拱手。他心裏非常清楚,剛才的那一場比武,他對邰芳沒有半點的承讓,他使出了自己的全部所學,所以他心裏非常的清楚,自己在剛才並沒有有想讓的意思,而如今,邰芳卻說是他手下留情,他心道:“難道以為這樣,我就會讓你走了,哼別想,我拖拖也隨是草原上黃金家族的人,我身上流著是高貴的血液。沒有什麽輸不起的”!他望了一眼台下,剛張口。“哦,原來是我的拖拖也隨故意讓他的,我就是說嘛,我們大蒙古的第一勇士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子呢?”顯然這是來自台下的議論之聲。聽了這議論之聲,拖拖也隨將要說出的話又再次吞進了自己的肚子了。他此刻方才明白剛才邰芳這樣做,完全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麵。而自己還有那麽惡意的想法。他想到這些,不由的一陣臉紅。他感激的向一旁的邰芳點了點頭。接著用力的仍棄了手裏的斬月刀,咬了咬牙,對著傻站在一旁的邰芳說道:“邰兄弟,你……你……你帶著嬌妹離開這裏吧,你們……你們……走吧!”這幾句話說得他心中異樣的疼痛。“為什麽啊?”台下是一片嘩然,包括邰芳自己也不太相信,因為他看得出拖拖也隨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剛剛是他太過大意,太過輕敵,如果現在重新在比的話,那麽輸的這個人一定是他邰芳。

“這是為什麽啊,剛剛不是拖拖大人讓那小子的嗎?難道是拖拖也隨大人現在不喜歡耶律嬌姑娘了。一時議論紛紛”。拖拖也隨隻當沒有聽見。按照蒙古的習俗,如果兩個人一旦什麽事情在和平的方式解決不了的話,那麽就會選擇用武力來解決,但武力的前提就是服輸的人,必須放棄原先爭奪的東西。雖說剛剛說是拖拖也隨讓了邰芳,但在比武的時候,畢竟是邰芳贏了,所以按照規定,拖拖也隨必須放棄爭奪的東西,所以他必須放棄耶律嬌。

這個決定自然讓邰芳和耶律嬌萬分的高興,耶律嬌輕輕的走到拖拖也隨的身旁,她本怕拖拖也隨武功太高,邰芳抵擋不了的時候,她好上前去幫忙,所以她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拖拖也隨的身旁,直到邰芳將拖拖也隨手中的那把斬月刀給打下來的時候,她才悄悄的離開了拖拖也隨較遠一點,但她並不敢離開太遠,她怕拖拖也隨腦羞成怒後,對邰芳打開殺招,所以她並沒有離開拖拖也隨太遠,相反她離邰芳較遠。此刻她聽見拖拖也隨真心想成全她和邰芳,她的心裏在感激之餘還有一點羞愧,自己一直將他想得那樣的壞,而且還讓他在這個大漠之中沒有任何的顏麵。想到這些她突然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對他抱有不少的偏見。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這一夜,最開心的要數邰芳和耶律嬌了,自那一刻拖拖也隨宣告讓她和邰芳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就一直沉浸在高興之中,她生怕這一切不是真的,但此刻邰芳和他並肩坐在大漠的帳篷之中,她才發現這一切是真實的。邰芳攜著她的一雙手。和她一起坐在蒙古的帳篷之中。這時邰芳說道:“高興嗎?”“恩,高心,很高興!”耶律嬌說著將自己的身子靠進了邰芳的懷中。這時她想想起什麽似地,一把坐直身子說道:“你怎麽在深穀之中學到這樣厲害的武功啊,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邰芳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武功是自學的,沒有人教我。”耶律嬌似乎很驚訝,她抬眼望著邰芳的臉說道:“那……你怎麽練就這麽一身高強的武功呢?”邰芳似乎知道耶律嬌會這麽問似地,他笑著說道:“這個嗎?也許是我的爹爹媽媽在天有靈,保佑我在深穀之中練就了這麽一身高強的武功吧!”邰芳眼圈紅紅的說道。“你爹爹媽媽是怎麽死的?”耶律嬌感覺到邰芳心裏的隱痛,她本不想問,但她對眼前的這個人的一切都感興趣,包括他的爹爹媽媽。所以她開口問了。邰芳帶著憂傷的口氣說道:“我爹爹媽媽是被奸人害死的,我從六歲的時候,就沒有他們了,後來還好有一位老爺爺照顧我,在我十歲的時候,他也離開了人世,就這樣,我一個人在深穀之中生活了整整十二年。”這些話,他本來是不想說給別人聽的,但此刻耶律嬌問起,他才告訴了他這些年的一切,說道最後,自己也傷心了起來。這件事藏在邰芳心中已久,此刻傾訴出來,語氣之中不免帶有一點點的自傷身世。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二人在黑暗之中沉默半響。耶律嬌重新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了邰芳的懷裏,邰芳也輕輕的擁抱著耶律嬌的身子。耶律嬌道:“那你是怎麽出穀呢?”邰芳笑笑說道:“老天爺待我好,沒有讓我老死在那深穀之中,我是從一個洞裏爬出來的!”耶律嬌笑道:“出來就好,要不然再在裏麵住上幾年,說不定真成了深穀野人了!”邰芳道:“好什麽?我要是真成了深穀野人,你便對我怎樣?”

耶律嬌當初見邰芳麵貌俊朗,本已有三分喜歡,此刻何況是在患難之際,得他全心全意的照顧,如今又為了她隻身來到蒙古俺答的大營之中和人決鬥,更增了幾分喜歡。此刻見他說出這樣的情話來,心中兀自高興。

她微微拍打了一下邰芳的身子說道:“自從在大漠裏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這杯子就已經決定了你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話說得異樣的堅決。邰芳見她說話溫柔,伸手抱了抱耶律嬌,在她耳旁低聲說道:“嬌妹,我求你一件事?”耶律嬌的一顆芳心此刻砰砰的亂跳。她已經料到三分。說道:“什麽事?”邰芳說道:“我想讓你這一輩子都不離開我,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的,保護你。不為讓你受半點欺負!”耶律嬌開始之道是邰芳要開口向她求婚。但又覺得自己的年齡太小,自己若是拒絕,又怕傷了邰芳的自尊心,此刻她聽見邰芳這樣說,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又微微感到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