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豔卿心高氣傲,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如此羞辱?當即怒目而視。那婦人見狀火氣更盛,說道:“怎麽?你還不服是不是?好,今天就讓你領教老娘的手段。”說罷一把抓起唐豔卿的頭發就往一旁的床角上撞,個中疼痛可想而知,她原本想看唐豔卿哭著向自己求饒,以滿足對一個比自己漂亮女人變態的報複心。沒想到唐豔卿居然甚是硬氣,即使額角都已被撞破,鮮血順著臉頰直淌,也始終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看向對方的眼神中也依舊透著那股高傲甚至是蔑視。

婦人見狀心中一股挫敗感不禁油然而生,這種情緒使得她更加腦羞成怒,說道:“喲,看不出來你這嬌滴滴的姑娘到也硬氣,好,今天咱們就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娘的鞭子硬。”此時她忽然一回頭對自己男人說道:“快,把我的鞭子拿來!”

男人見妻子發怒,當下不敢不依,隻好乖乖到一旁的櫃子中翻出一條黑色皮鞭遞給了那婦人,這條鞭子抖開足有丈餘,房間裏地方狹窄,原本頗不易施展,可到了這婦人手中整條鞭子卻似乎活了相似,上下翻飛,施展自如。黑色的鞭身在月光下透出一種仿佛毒蛇鱗片般的詭異光芒。而且鞭身上似乎按有倒刺,隻一下就將唐豔卿身上帶下一片衣角,再一下唐豔卿那如雪的肌膚上就留下一條深深的血痕。

“靈蛇鞭!你是奪命赤練秦鳳仙!”忽然唐豔卿腦中靈光一閃,終於認出了這對夫婦的真實身份!

“喲,小丫頭居然能叫出老娘的名號,倒也難得。看在你這份見識廣博的份上,隻要你趕緊磕頭求饒,老娘就放你一馬。”秦鳳仙見對方認出了自己不禁頗為得意。

而此時唐豔卿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對夫婦女的叫秦鳳仙,因其善用蛇鞭,為人又極心狠手辣,故而人送綽號“奪命赤練”,那個男的是其丈夫,名叫沈福,別看他在老婆麵前一副猥瑣的模樣,其實卻也身懷絕藝,一身金鍾罩,鐵布衫的功夫著實了得,人送雅號“鐵背神龜”,當然這個雅號一語雙關,個中含義不言自明。這夫婦倆人合稱為“蛇龜二將”,昔日曾是江湖上名震一時的雌雄大盜,犯案無數。可數年前就在他們名聲鼎盛之時卻忽然從江湖上消失了,再也沒有聽到關於他們的任何消息,一時成為了江湖上的一樁懸案。原本人們普遍以為這對夫婦得罪的仇家太多,大概已經惡貫滿盈。沒想到卻躲在此處賣起了豆腐。若是正麵交鋒唐豔卿到也不懼,可偏偏自己一時托大,結果吃了如此一個大虧。雖然敗於這等成名人物手上也不算丟人,可唐豔卿天性倔強,就是不肯示弱於人前,當即說道:“今日敗於你夫婦手上,本姑娘也算心服口服。殺剮存留,悉聽尊便,可要想讓我求饒卻是做夢,唐門子弟沒有這種軟骨頭。”說罷兩眼一閉,不再言語。

秦鳳仙見她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禁氣滿胸膛,罵道:“好,嘴硬是不是?那姑奶奶就看看你能硬到何時!”說罷,手中皮鞭便如雨點般落下,不到片刻就把個唐豔卿打得是遍體鱗傷,有些地方竟然都有些血肉模糊,可即便如此唐豔卿依舊一言不發,那場麵頗為慘烈。一旁的沈福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忙上前勸道:“夫人,我看還是算了。”

“怎麽,看這小妖精受苦你心疼了?”

“夫人說哪裏話來?我是怕你把她打成這樣,過會兒端木兄回來麵上不好看。”

秦鳳仙一聽頭腦也冷靜了下來,她與端木圓卻有私情,深知這位姘頭的性情,看了唐豔卿如此美貌的女子自然不會放過,到時兩相比較冷落自己是必然的了。一時間失落,嫉妒種種情緒在自己內心交織,而唐豔卿的臉上依舊一股傲然之色,越發使得她自慚形穢,忽然一個邪惡的念頭湧上了她的心頭。

“小蹄子,你這麽高傲想必是自持貌美,感覺自己有多高貴聖潔是不是?姐姐告訴你,其實人和人都一樣,誰也比誰幹淨不了多少,信不信姐姐現在就有辦法毀了你的這份幹淨?”

“你!”看著秦鳳仙**邪的目光,唐豔卿立刻意識到了什麽,臉上終於還是露出一絲驚慌之色,而這正是秦鳳仙所想看到的。

“喲,我還以為咱們的唐二小姐有多硬氣呢,怎麽樣?這回也害怕了吧?隻要你現在立刻跪地求饒,那姐姐我或許還可以網開一麵哦。”

“呸,休想!”盡管此時唐豔卿內心早已充滿了恐懼,可天生高傲倔強的性格還是使她絲毫不肯示弱於人。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丫頭,好,姑奶奶就看看你還能逞強到幾時。”說到這秦鳳仙忽然轉過頭對一旁自己男人說道:“喂,你上去把這丫頭的衣物給我扒了。”

“這。。。”沈福聞言頓時一愣,不明白妻子怎麽會讓自己做這種事。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秦鳳仙見丈夫居然違抗自己的命令,頓時更覺惱怒。

“不是,這事咱們是不是等端木大哥回來了再行商議?”

“喲,剛才是誰看的人家姑娘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怎麽現在讓你動手反倒不敢了?我說你還是男人不是?端木那廝回來如要怪罪,一切責任由我來負!”

沈福平素畏妻如虎,此時見她發怒,當下是不敢不依。隻好硬著頭皮來到了唐豔卿身前,借著月光,隻看見唐豔卿此時跪倒在地,衣衫淩亂,滿身血汙,神情頗為萎靡,見沈福靠近自己,原本堅毅的眼神中頓時也閃露出幾分驚恐,整個畫麵透出一種病態的煽動力,沈福忽然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有一股熱流正在快速生成。

“愣著幹嗎?還不動手!”此時秦鳳仙在一旁不住催促道。

沈福無奈,當下隻好將自己那兩隻粗壯的手緩緩向唐豔卿伸出,此時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能聞到對方身上少女特有的那種香氣,自己的心跳漸漸都開始不受控製。

“別過來,你要是敢碰本姑娘一根手指,我定取爾的狗命!”唐豔卿見狀頓時大急,不禁出言恫嚇,隻可惜這一切出自一個精神萎靡,行動不便的少女之口實在是顯得太過蒼白了些,甚至反而更加激發了沈福心中壓抑已久的欲望,畢竟再怕老婆的男人終究還是男人。

眼看著沈福的手即將碰到自己的衣襟,唐豔卿極力扭動著身子想要避讓,可偏偏根本使不上勁,此時的她感覺自己就如同一條在案板上做著垂死掙紮的魚,一切都顯得那麽徒勞,那麽可悲。巨大的屈辱與挫折感頓時湧上了她的心頭,唐豔卿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看著唐豔卿此時的表情,秦風仙笑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想看著這個高傲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脆弱的樣子,這極大滿足了她那近乎變態的嫉妒心。“怎麽樣?現在知道害怕了吧?你之前的那些倔強呢?威風呢?現在都到哪兒去了?她不是出身名門嗎?你不是才貌雙全嗎?你不是對任何男人都不屑一顧嗎?好啊,姑奶奶今天就要讓你的清白毀在一個世間最為萎縮的男人手裏,看看你這丫頭今後還要什麽臉麵去見天下人。”秦鳳仙說這番話時,整張臉都因為興奮而顯得有些變形。

絕望,無助,憤怒,這些情緒壓迫的唐豔卿幾乎都快要哭了,然而心中最後殘存的一點驕傲以及自尊還是使她忍住了,無論怎樣,至少在這個女人麵前自己絕不能認輸。唐豔卿瞪著這夫婦二人用近乎顫抖的聲音說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殺我們?就憑你現在這樣?哈哈。”秦鳳仙一陣狂笑。“好啊,有本事你就來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來殺我們,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想想怎麽留著力氣對付我這男人吧,別看他這副窩囊樣,在那種事上可是很有一套的。”說到這秦鳳仙踢了自己丈夫一腳,意味深長的說道:“夯貨,你平日不總嫌老娘對你不好嗎?今天我就大方一回,這丫頭就任憑你處置。”

沈福怎麽也沒想到妻子今天居然會這麽大方,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不過很快他就覺得情況不對,轉過頭說道:“可這端木大哥回來若是怪罪起來?”

“當然,這丫頭的處子之身得給端木兄保留著,可至於別的地方想來你就是用了他老人家也不會怪罪,接下來怎麽做不用老娘教你了吧。”說到這秦鳳仙的目光詭異地從唐豔卿身上劃過。

沈福聽妻子這一說,膽氣頓壯,看著眼前的唐豔卿,不禁咽了口唾沫,終於原始的本性還是壓過了對於端木圓的敬畏,一把便向唐豔卿身上撲去!

“住手,你這畜牲快放開我。”唐豔卿叫喊著,掙紮著,可這一切除了顯示出自己的可憐無助之外又能如何呢?沈福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發出有如動物般粗重的喘息聲,那股味道熏得唐豔卿幾欲昏厥。而秦鳳仙則在一旁叉手而立欣賞著眼前這一幕,嘴裏還不停說著風涼話:“唐姑娘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現在是深更半夜,你叫得再響也沒有人會聽見,即便你把人叫來又如何?讓大家看你丟人的樣子?我勸你還是認命了吧,你還真以為和評書話本裏那樣,大家小姐落難了,會有王孫公子,英雄俠士前來搭救嗎?現實不是這樣的,如今隻怕惟有老天爺可以救你,不過他老人家恐怕聽不見啊。”說到這秦鳳仙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

“他老人家聽不見可我聽得見啊。”秦鳳仙笑聲未落,忽聽得屋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屋裏眾人頓時一愣,秦鳳仙更是大為驚駭,忙厲聲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