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你讓我找的人找到了!”

房間之內,庚立秋看著眼前這一位無論是從身形、身高以及樣貌,都與他有幾分相似的人,甚至說話的音竟然出奇的有些一樣。

而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便會是自己。

庚立秋看著他,然後便是對他說:“你幫助我我自然也會幫助你,三個月的時間你替我待在教坊司不許留出任何破綻,事成之後,答應你的東西我全部會給你,一分不差。”

那人聽到之後,更是興奮的想要跪下來,但庚立秋卻是拉住他:“鎮景司會為你著裝打扮,甚至從神態、舉止上教你模仿我,七日之後你會代替我待在這裏,三個月時間不長也不短,所以我需要你不惹事,一切聽從教坊司安排,明白嗎?”

那人回道,“司主,我明白!”

庚立秋頷首,便是對司沫吩咐道:“這一次離開京城,大概需要三個月的時間,而在這三個月的時間,京城但凡有什麽風吹草動,務必要及時向我稟報。”

司沫抱拳點頭。

後庚立秋走到窗戶口,而他目光的方向便是西廠。

“想要對付西廠少江公公,必須徹底消滅他背後的勢力,而他背後的勢力乃隱宗門,這個江湖勢力雖然不算強,但卻有一位上七品武者,專行罪惡之事,我此行目的便是徹底消滅他們。”

司沫擔心道:“司主,那讓下屬與你同行?”

庚立秋搖頭:“不用,你還有你的事情要做,京城將亂,而大亂之中,必然禍及很多人,少江公公此人很不簡單,你不僅需要時刻關注他的動向,且教坊司也需要你時刻看著。”

“畢竟,一旦被司徒雷登那個狗東西發現,事情也會很麻煩!”

司沫聽聞之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懂事的點頭。

“去吧!”

“他需要盡快學會成為我,七日時間很是短促。”

司沫還是有些不情願的告退。

他們剛離開之後,庚立秋便是聽到窗外細微的聲響。

這段時間,在沒有教坊司的打擾下。

他可謂好好的演習了一下《正經》。

不愧是天下第一正經,短短時間內,便是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不日之前便是成功的進入下八品。

而正是因為進入八品,他的耳力就異常的敏感,便是唇角微微一掀:“千雪,既然你來了,就進來吧。”

果然自他這麽一說,便是從窗外閃進一位白衣女子,而她擁有著無數女子羨慕的容顏,當然可愛才是她的代名詞。

“夫君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千雪即便很克製自己動作,你也知道是我來了。”

庚立秋自她進來之後,便是關上窗戶。

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淩千雪接過水杯,卻是向前一傾,直接在庚立秋的臉上親了一口,並且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夫君,千雪好想你!”

庚立秋也是習慣,畢竟每一次她偷偷來看他,都是親一口。

倒是被親習慣了。

庚立秋好笑的道:“千雪,貌似我們三日前才見的麵。”

淩千雪嬌嗔道:“我不管,你需要抱抱來安慰。”

最後無奈淩千雪的撒嬌,庚立秋便是走到她麵前,抱住了他。

當然手是沒有主動的落在她的蠻腰上,而淩千雪得到抱抱便是有點肆無忌憚,兩個藕白似的胳膊勾著庚立秋的脖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庚立秋,而庚立秋看著她這水靈靈的大眼睛,以及吹彈可破的小臉袋。

彼此之間,四目相對,鼻尖微微一碰,庚立秋顯得呼吸有點緊張。

不過身為鎮景司的司主,並且修煉了《正經》的他,在麵對淩千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強行克製自己的衝動。

畢竟淩千雪她真的是那種楚楚動人的惹人猶憐的模樣。

淩千雪似乎也是感受到庚立秋的緊張以及那種克製,實屬有點克製的難受。

“夫君!千雪不會在意你對我做點什麽的。”

“咳咳咳~”

庚立秋正經道:“不可,萬萬不可,身為正經兒郎,怎可在這般情況下行不正經之事,不可…萬萬不可…”

淩千雪嘟著嘴:“那夫君是不喜歡千雪了?”

這個可愛的模樣,怎麽讓人不喜歡。

除非不是男人。

庚立秋下意識的將心裏話說出,說完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很不正經了,“你這麽好看,是個男孩子都喜歡呢,我也喜歡啊!”

聽到他這緊張之後暴露的真心話,淩千雪笑的很是開心,“千雪是夫君的人,夫君大可不必在意這些凡俗禮儀。”

庚立秋說是新時代的人,卻在這上麵顯得很是腐朽與死板“這種事情,隻能結婚之後,才能名正言順。”

淩千雪看著他庚立秋,突然說道:“可據我所知,夫君在溫州宜春樓一夜春風的時候,可是做到過讓阿娘們青白全無的人神共憤之事呢!”

當這件事從淩千雪口中說出,庚立秋頓時感覺一種強烈的不安從身上散發出來。

淩千雪沒有生氣的表情,可這件事若他不解釋,恐怕她會毫不客氣的一斧頭砍死他。

這個絕對有可能。

所以對於在溫州那件人神公憤之事,他也需要站出來解釋個清楚:“那個,千雪,這件事完全是一場誤會,你可要相信夫君我。”

淩千雪鬆開手之後,而她那把斧頭剛才還沒在手裏,怎麽現在就突然出現在她手中。

“哐!”的一聲。

斧頭砍在桌子上,而淩千雪平淡的看了一眼她的武器,轉而對庚立秋說道:“夫君若是不將此事解釋清楚,千雪令可當個寡婦孤獨一輩子,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夫君共伴一生。”

這一刻庚立秋才明白,昔日的醜事敗露之後,即便是淩千雪真的很喜歡自己,可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人。

不過…還好。

那件事情,他真是沒做什麽,而他還是個‘chu’。

為了以後的生存與發展,庚立秋隻好將那件事,坦白告訴淩千雪。

“其實,宜春樓阿娘們一夜清白全無,隻是我在給天下人做的一個戲而已。”

淩千雪有些不明白,其實她是相信庚立秋,隻是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庚立秋繼續說道:“我以紈絝子弟自處,在溫州橫行霸道,成為了溫州所有公子哥中的一個最不敢惹的人,仗著我父親乃當今左相,欺負別人、踐踏尊嚴,甚是禍害其他大臣的子女,甚至打成傻~逼的就有好幾位。”

淩千雪聽到這些,竟然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夫君怎麽可以這麽壞。

“當然,我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庚立秋生怕淩千雪因為自己做的這些不道德事情一斧頭砍死自己,便是繼續坦白道:“其實,做戲做全套,世人知我父親乃大智者,他的智謀即便是當今大明沒幾個人可以堪比。”

“司徒雷登忌憚我父親,是因為他永遠猜不到我父親到底計劃著什麽,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威脅,更是一種變數。”

“而正因為我這樣一位智謀近乎如妖的父親,所以很多人害怕我,害怕我成為下一個庚思卿。”

說到這,庚立秋也是神色鄭重起來:“因為自我小的時候,學習任何東西都非常的快,起初別人覺得我小,不甚忌憚。可隨著我越來越大,展現的能力也是越來越強,棋琴書畫樣樣精通,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很少很少。”

“卻也因為這件事,我自小就遭遇過很多次暗殺,當然這些人也未能真正的要了我的命。”

聽到庚立秋自小便遭到如此多的難,淩千雪便是有些心疼,但她還是選擇聽下去,因為他是在告訴他的心事,這也是對她的一種信任。

“三年前,我遇聖上,得以建立鎮景司,父親不知、我也未說。”

“之後,父親被刺殺回溫州,我們做戲給天下人,就是讓我成為天下人眼中的傻子,這樣便沒了忌憚。”

“宜春樓一事,傳言是我謔謔了這些阿娘,實則他們都是我鎮景司之人。”

淩千雪這才放心之後,重新站了起來,走到庚立秋麵前,審視他。

“千雪,我都坦白了,真相便是如此,我不敢欺瞞你。”庚立秋看著她的眼睛,卻是心不安。

淩千雪嚴肅的樣子下,突然這麽一說:“都是你鎮景司的人,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是你庚立秋的人?”

庚立秋當即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不不不,他們真的隻是我的下屬而已。”

淩千雪又冷不丁的一句,“都是女的?”

庚立秋額頭汗珠止都止不住,惶恐的解釋:“不不不…也有男的…”

“是真的嗎?”

庚立秋連忙解釋:“是真的,你見過的呀!”

淩千雪審度他好一陣時間,而在這期間,庚立秋連呼吸都不敢亂喘,生怕她一個震怒,漂櫓千裏。

最後。

淩千雪突然噗嗤一笑:“夫君可真是做賊心虛啊!”

庚立秋實誠回道:“夫君不敢逾越。”

淩千雪又說:“隻要夫君不騙我,夫君永遠是千雪最愛之人。”

這一次,庚立秋感動的抱住她,他沒有說話,而淩千雪也是緊緊的抱著他。

兩個人有點不顧及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