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沙影!”
低語之聲,便有一道宛如他樣的藍色身影直接從他體內衝出,伸出手來,以捉抓的形態,極快的閃速下,直接徒手抓住了七殺血蟻。
何狸漠然,一把扯了過來,七足如厲刀,血絲抓爬在身,若不是寒沙影,周身那毒素足以滅掉一頭野獸。
轉而走到雲崖穀上空之上。
對於突入起來的何狸,以及他手中的七殺血蟻。青宗、北王以及獅王、狐女等望著他,也停下手來,神色有些震驚的看著他的出現。
七位外來強者望著這位看不穿實力的女子,有些突然的警惕,從這女子身上散發的氣息,顯然這女子的實力也是相當的不錯。
北王問道:
“閣下又是何人?今日是要阻止嘛!”
七殺血蟻在他手中,必然實力不凡。狐女知道眼前她的這位朋友有多強,出於保護,他們並沒有出聲。
因為何狸乃人族,也是它們的朋友。
人族與獸族今日一戰,何狸出麵,若因為它們,必遭人族討伐!
這一點,何狸卻心中微微一暖。
何狸麵對七位強者,而自己卻很淡然的說:“北王,我是誰不重要,但的確是為了阻止。今日斬殺羅宗主的七殺血蟻在我手中,不妨停止發難,否則雲崖穀凶獸暴起,這般代價,你們也承受不起吧!”
景曉成有些凝重,眼前青年實力過於深不可測,而他發話說:“閣下生為人族,卻為獸族出麵,是不是站錯了隊啊?”
何狸搖了搖頭,很直白的說:“我來隻是為了阻止,亦是為了雙方和睦。”
“雲崖穀的毀滅對你們沒有什麽好處,七殺血蟻可以送於你們懲戒。而今日,也請你們不要再發難雲崖穀!”
“可笑,雲崖穀存在的五大野獸,可是能夠動搖本王的根基,若不是拆除,北方大野又豈能安康!”北王正氣凜然道。
看來若想壓下此戰,唯有以戰止戰,何狸臨空而立,仙魂閃爍,這一刻在他周身一股磅礴的仙氣擴散。
籠罩在這個大地。
北王、景曉成神色井然,其餘五位人傑九品的強者在這一刻極為不淡定。
眼前女子怎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唯有足夠的實力,才有足夠的話語權,何狸這一刻,方才覺得這些人安靜了許多。
不過他的初心是為了止戰,而不是威脅。
“眾位,北方大野千年來,可有雲崖穀野獸使亂?”
何狸說著。
而北王、青宗主等皆是默然不語。
的確,雲崖穀內部野獸很強,但的確未曾影響過北方大野。
隻是當代北王,野心勃勃,雲崖穀總壓在他的上麵,讓他根基未能站穩,時常覺得雲崖穀是他頭頂的一塊大石。
隨時都有動搖他的根本!
何狸繼續說道:“如此,你們又為何對雲崖穀展開殺戮?”
這種話,唯有強勢者說的什麽,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方才不敢言而不敢怒!
北王思慮片刻,便因為何狸的存在,不得不放棄對雲崖穀的征伐之勢。
很快,這些人馬以很快的速度撤去,何狸自然也將七殺血蟻給了他們。
獅王阿魯對何狸道:“果真有你的,一己之力震退南疆大野所有勢力,當真是解氣的很!”
何狸卻說:“若不是他們顧及狐女之威,怎麽會因此而放棄呢!”
的確,無論其中任何一位,那些人也不會這麽容易放棄。但是兩位地靈境的強者,就不得不讓那些人有所忌憚。
狐女卻是撇嘴道:“何狸你夠了,你這家夥公然出麵,是覺得自己無敵了還是很厲害啊!”
對於狐女突然怒罵,他雖然一愣,但也曉得狐女是因為他乃人族,貿然為獸族出麵,必然會引起人族熱議。
如此,何狸將很難在人族立足。
何狸卻尷尬一笑:“這到沒有考慮周全。”
“哼!”狐女抱胸扭過頭去,但是心中還有些微暖,何狸這家夥,還挺仗義的。
七殺血蟻寒冷的眼眸下,在這個時候,一道血光四濺!
北王、青宗撤離之際,猛然巨響,七殺血蟻震碎束縛的架籠。
殺了一方之人,直接身化赤紅,往何狸而去。
有人驚變,大喊而叫:
“七殺血蟻跑了!”
這一驚變,讓北王大軍立刻停了下來,望著束縛七殺血蟻的架籠毀了,原本趕車的人們,也化為血譚。
而這個時候,眾人相望之時。
何狸卻背對著從天而來的七殺血蟻,阿魯、狐女此刻接連抵製,卻來不及它極速的速度,而何狸也因為剛才有所放鬆。
仙魂欲動的那一刹那,七殺血蟻七足則是插進何狸體內。
何狸大吐一口血,眼睛瞪大。
血紅毒素漸入體中。
這短短一瞬之間,何狸全身皮膚呈現血紅,眼瞳也泛起了血絲。
阿魯震怒,一掌呼去,便是將七殺血蟻拍死在地。
何狸的仙魂也被其毒素影響,直接失去了意識,倒在狐女懷中。
狐女、戰蛹及小尾獸,連忙看著掉下的何狸。
嘴唇發白,一襲黑發頃刻之間化為白發,周身的仙力也是急速的衰減。
何狸中毒而傷。
北王大喜,轉而揮臂,大軍直接掉頭在度轉向雲崖穀。
“諸位,給我殺!”
凜冽如雨,突然起來的變數,讓得北方大野的勢力在度攻伐雲崖穀。
這一場屠殺,可謂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獅王阿魯殺瘋了,六尾雲狐徹底了爆發了地階野獸的實力。
看著倒下的何狸哥哥,小尾獸化為殺氣縈繞的荒古大犬。
戰蛹直接將雲崖穀湖譚,所有的靈蛹搬了出來,殺紅了雙眸。
三日而戰。
天崩地裂,半個雲崖穀毀了,死了多少野獸,已經數不可數,就連嗜血的凶獸,獅王也是放手不管。
讓他們徹底的瘋狂起來。
雲崖穀內部湖譚,一頭頭熟悉的野獸,以及讓他們感到肮髒的人族屍體。
此刻一片血泊,死寂妄涼!
獅王周身,大裂傷口,九道獅紋此刻也逐漸黯淡下來,三對大翼,被砍下了一對。
狐女由雲狐化為了血狐,殺氣濃鬱,人族慘死當手。
北王與青宗更是各斷了一臂。
殺戮依舊未曾停休,寒雨落下,何狸冰冷的屍體躺在地麵,無人為他埋葬。
可,就在雲崖穀殺的一片紅天之際時。
突然天地仿佛塌陷,“轟然”一聲,電閃雷鳴。
仙力阻斷了所有氣息流動,這一刻,所有的人竟動彈不得。
望著突然臨空走出一位紅衣白發的男子,身材修長,風華絕代,行走之間亦有一番儒雅之氣。
那張舉世駭俗的容顏可搏多少女子的眼球,紅色眼影下,那張淡薄空靈的雙眸,似是不含世間,給人一種高冷而遙不可攀的感覺。
他的出現,鎮壓了一切。
獅王看著似有相熟,但卻極其陌生,給人一種薄情之感。
紅衣下,薄情主!
望著他的出現,北王、青宗主以及留下的幾位之人,看到他的出現,整個人都如麵臨塌陷!
“人間地獄,列骨族!”
“薄情之主,單薄衣?”
望著所有,單薄衣那張容顏絕眸一笑,看著四周荒涼的雲崖穀,心中毫無波瀾!
冷漠而道:
“狗咬狗的玩意,北王真是閑來無事,無聊的很啊!”
這聲音在北王仙魂下,差點讓他自隕當場。
顫顫抖抖的他,連看單薄衣的膽子都沒有,青宗主更是低著頭,切切諾諾的恭敬說道:“不知列骨族駕臨,有失遠行!”
“哦?”單薄衣冷漠的望他一眼,帶著玩味的一笑:“那就以死謝罪吧!”
“我......”
青宗主還未說完,單薄衣一指點下,青宗主被其貫穿頭顱,慘死當場。
這一刻,就連狐女都看呆了!
這到底是何等存在,哪怕是她,在麵對他的時候,同樣無力抵抗!
單薄衣俯瞰北方大野這群螻蟻,麵色毫無表情顯露,輕聲一句,便讓整個南疆大野所有勢力齊跪下來。
“本想殺了你們這群薄情狗,雲崖穀護你們千載安康,你們卻不識好歹,恩將仇報。”
“看來北方之主,該死一次了!”
可是薄情主單薄衣,卻有殺了他的能力。
列骨族更是有著懲戒人間薄情之名,可謂之人間地獄的地方!
這一次,單薄衣殺了該殺的人。
而北王之主,也在今日,淪為鬼畜!
單薄衣的存在,本是人間至敵,但無人能夠奈何到他。
所以薄情主的存在,也成了人族的大噩!
紅衣男子出現之後,平息雲崖穀之難,而這恐怖的存在更是短短時間,取了北方之主的頭顱,懸於北方大地,告誡眾人!
雲崖穀之下,阿魯、狐女則是拖著慘重的重傷,四周尋覓何狸所在。可他屍身卻在此地,徹底消失,仿佛沒有存在過一絲痕跡!
“汪汪...爸爸,何狸姐姐...不見,她是不...是死了啊?”
小尾獸哭泣哀痛。
戰蛹低沉著頭顱,狐女更是血紅眼眸下,感知不到一絲何狸存在的氣息。。
阿魯而道:“會,會不會是大戰之時,被人毀其屍身?”
狐女搖頭:“那也該有氣息殘留,何狸本就實力不菲,不會那麽容易被殺。”
可這個結果,阿魯一掌悍然落地,震得大地劇烈抖動。
狐女則是怒了,厲聲而道:“七殺血蟻所有種族,今日起將徹底喪滅。南疆大野,你們將為他全部陪葬!”
雲崖穀被毀,他們已經沒有生居之地,哪一位的出現,雖然殺了北方之主,但卻留下了北方大野。
三日之後,雲崖穀無論是野獸還是凶獸。
今日起,也將進攻南疆大野,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它們也生怕牽扯的太多。
沒有找何狸的屍體,對於最終出現的紅衣男子,它們也是哀吼起來,因為她的出現救了自己,而最終卻是因為救它們而身隕。
而它們也給何狸建下了衣冠塚,於雲崖穀殘留的最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