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清楚,許清風這一擊,是最後的掙紮,是他失敗之後,強烈的不甘心化成的瘋狂。既然已是強弩之末,自然也不會有多大威力,隻是出招的時候,叫喊的聲音大些罷了。
麵對襲來的罡氣爪,鬼然頭輕輕一歪,左手罡氣浮體,向上一舉,便將許清風的手掌捏在手中。
緊接著,鬼然左手上的罡氣一陣浮動,微微用力。
哢!
骨頭脆裂的聲音,頓時從許清風的手腕中傳了出來。
“啊!”
緊接著的,便是許清風大分貝的痛號。
台下的郝天光眉頭一皺,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般,已經很明了,鬼然依舊維持著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神奇,贏下的比試。
一項自傲的許清風,顯然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精神已經有些錯亂,失去了理智。若是在這樣下去,很難保他的右手手腕是否也會被鬼然折斷。
這兩個代表著混天峰新一代中最頂端的弟子,無論是哪一個,郝天光都不希望受傷,所以,當許清風的手腕被鬼然折斷,發出痛號時,他心中便十分不忍。
恰巧,台下的男子也向郝天光望來。郝天光回應著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比試可以結束,鬼然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得到郝天光的首肯之後,男子點點頭,隨後轉向比試台,準備結束比試。
就在這時,握著許清風左腕的鬼然卻猛地向前邁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似是快要貼上一般。
“去死吧!”
鬼然在許清風耳畔輕聲說出這句冷意十足的話來。而後,右手成掌,一道純正的血氣,盤旋在手心之上,重重的向許清風的腹部擊去。
許清風頓時發出一聲極為淒厲的慘叫,身子倒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台下麵,緊接著噴出一口鮮血,頭一歪,人事不省了。
“你……”
男子望著台上一臉迷糊相的鬼然,一時語滯,說不出話來。
眾人皆呼吸一秉,剛剛許清風由於精神受到重大打擊,已經沒有了戰鬥力,而鬼然卻沒有絲毫留手,直接將其轟飛,導致後者暈死過去,人事不省。
而台上的鬼然,此時竟然撓頭傻笑,好似做出剛剛那種殘忍事情的不是他一般。眾人不禁心生疑惑,剛剛轟
飛許清風的鬼然,還是那個憨厚的有些傻的大男孩嗎?
眾人躊躇之際,一道身影,快速閃到許清風身旁。
鬼然定睛一看,原來是蘭花堂堂主,蘭微。
蘭微秀手輕探許清風鼻尖,而後一道道天地元氣,輸入許清風體內,探尋著他的傷勢。
整個過程,蘭微眉頭緊鎖,很顯然,許清風的傷勢並不好。
剛剛鬼然突然向前邁步,兩人的距離迅速拉進,而後許清風便慘叫著倒飛了出去,整個過程十分迅速,加上兩人距離太近,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鬼然是用了什麽招式,擊在了許清風身體的哪個地方……
“前輩,這場比試,已經結束了吧。”
鬼然望著台下的男子,尊稱了一聲前輩,而後說道。
男子神情一晃,“決賽的勝利者是蘭花堂弟子,張銘。恭喜張銘。”
男子響亮的聲音,隨著出體的天地元氣,擴散至比武場的每一個角落,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麵。
這場萬眾矚目的比試相親,結束了!
一個新入門三個月的天才弟子,贏得了勝利!
一聲聲驚呼,在人群中傳**開來,而後,便是掌聲,歡呼聲!
鬼然向台下眾人,一一點頭示意,期間,他的目光點到了人群中的韓三彩,而後,向韓三彩深深一笑,縱身一躍,下了比試台。
鬼然剛剛躍到台下,一道紫色身影,便一閃而至,一道處子的淡淡香氣,瞬間撲鼻而來。不是郝靜緣,又能是誰?
鬼然定睛一看,隻見郝靜緣清澈的雙眸裏輕輕啃著淚滴,絕美的臉頰上滿是擔憂,微風輕輕浮動她黑亮整齊的長發。
好一個可憐相的美人。
“郝師姐,你這是……”
鬼然怔怔的望著郝靜緣,話還沒有說完,紫色身影湧進了懷抱。
“你知不知道,剛剛,把我嚇壞了。”郝靜緣絲毫不顧及此時在比武場內的眾人,雙臂緊緊環著著鬼然的腰,好似生怕一個鬆手他就會跑了一般,絕美的臉龐,緊緊貼在鬼然胸膛上,輕聲啜泣道。
佳人充滿關懷的細膩聲音,慢慢在鬼然心中擴散開來,這聲音,甜的人心醉。
在沉浸在佳人的懷抱與關懷中的鬼
然,也知曉郝靜緣口中所說的擔心是什麽事情,罡氣血狼首次咬向自己喉嚨的時候。
說完這句話後,郝靜緣的嬌軀輕輕抖動起來,哭的聲響大了一些。
沒有任何猶豫的,鬼然將郝靜緣的身軀,緊緊擁進懷抱!
……
議事廳內。
郝天光笑著說道:“張銘,你以後要好好照顧緣兒啊。”
鬼然笑嗬嗬的撓了撓頭,回應道:“那是當然。”
“話雖這樣說,但若是以後緣兒要向我說欺負了她,我絕對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的。”郝天光的表情故意嚴肅了些,配上那張臉,倒是有幾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爹。”
見郝天光這幅樣子,郝靜緣不禁輕推了他一把。
“我知道了。”
鬼然笑著點點頭。
“嗯,好。”郝靜緣重重點點頭,望了一眼嬌嗔的郝靜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片刻後,說道:“你們的親事,便就定在七天之後的清晨。”
“七天?是不是太快了?”
蘭微輕聲說道。
郝天光大手一搖,說道:“不快,女孩心中有了意中人便要快些嫁出去,否則會遭埋怨的。”
聞言,蘭微苦笑搖搖頭,不再說話。
七天?
七天之後,自己就要與這個女孩舉行親事了嗎?
這樣想著,鬼然望著臉頰緋紅的郝靜緣,微微一笑。
郝靜緣臉頰紅暈更盛,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小兩口的表現,自然逃脫不了郝天光的眼睛,他望了望兩人的表情,旋即又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心情極好。
……
宣布完親事舉行的時間後,郝天光便讓鬼然回去休息,關於其他的事情,倒是一件也沒有說,一件也沒有問。
郝靜緣也深知自己未婚夫今日一戰疲憊,也懂事的讓鬼然回去休息,有話,明天再說。
深夜,蘭微與鬼然踏著返回蘭花堂的青磚小路。
“張銘。”
路上,蘭微忽地轉過頭,對鬼然說道。
“怎麽了,師父。”
鬼然應道。
“雖然我知道今天很累,不過,我還是有些話要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