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讓父親,看到你能夠將混天峰壯大的希望,他也許不會顧及你的身份和你之前所做的一切,甚至,還有可能會幫助你。”

郝靜緣輕聲猜測道。

聞言,鬼然精神一奮,郝靜緣的這番話,正好印證他方才的想法。既然郝天光是一個善於妒忌的人,壯大混天峰又是他畢生的夢想,如此以來,這一點到真是如郝靜緣所說,是一個突破點。

鬼然抿了抿嘴唇,隨後說道:“這是個辦法。”

郝靜緣頗有些擔憂的望了鬼然一眼,輕聲說道:“隻不過,風險很大,父親脾氣暴躁,他知道一切之後,對你做出什麽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鬼然點點頭,表示理解。他並不是完美理想主義者,任何事情,即使你設想規劃的極其完美,到時候,也難免會出現什麽意外。

有時候,人決定一件事情做不做與否,是看這件事情值不值得自己去賭。

鬼然思考了片刻,心中便下了結論!

就這樣做。

鬼然點頭應可之後,新結婚的小兩口,便在婚房之中,商量起怎麽對付新郎的老丈人來。

……

連綿的大雨,瓢潑了數日,將混天峰上下整個山頭,都洗了一個幹淨。但是,這雨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鬼然站在門前,看著外麵瓢潑大雨,不禁抿了抿嘴唇。

數日來,在郝靜緣細心嗬護與藥散的幫助下,鬼然胸口上的傷口,已經完好如初,甚至連一個疤痕都沒有留下。

由此以來,鬼然的身體,又恢複到了曾經的最佳狀態。

今日,他與郝靜緣決定,上議事廳,去找郝天光,坦白一切,並說明自己的計劃。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賭博。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做了決定,但要去做的時候,鬼然心中也不禁打顫,他清楚,自己現在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盤棋實在是太大了,但凡一個棋子落的位置不好,就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雖然鬼然心裏素質沒得說,但說不緊張卻是瞎話。

就在鬼然望著

密集的雨點怔怔出神時,一雙白皙的手掌,扶上了他的肩頭,一尊柔軟的身軀,貼上了他的後背。

“張銘,我還是這樣稱呼你吧,好嗎?”

郝靜緣在鬼然耳垂邊,輕聲說道。

感受著背後的嬌妻吐氣如蘭,鬼然微微一笑,握住了肩頭上的手掌,柔聲說道:“當然可以。”

“嗯。”

郝靜緣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後說道:“張銘,我們走吧。”

鬼然表情微微一怔,旋即道:“好的。”

說完,郝靜緣繞到鬼然身邊,二人輕輕挽著手,走出了那間chan綿了幾日,包含著二人新婚記憶的房子。

碩大密集的雨點不停的落下,瞬間,將二人的身軀,覆蓋起來。

但是,雨點落到離二人身體十公分處,便好似撞到牆上一般,順著一道軌跡,滑落下來,竟是絲毫碰不到二人的身子。

鬼然感受著郝靜緣散發而出,包裹著二人的天地元氣,心中不由得一暖。如果郝靜緣不這樣做,他也會散發出天地元氣,為二人擋雨。

郝靜緣這是在為自己節省天地元氣。

感受著郝靜緣給予的溫暖與疼愛,鬼然不禁握緊了她那細膩的手掌。

瓢潑的大雨中,朦朧朧的有兩個身影,在被雨水衝刷愈發幹淨的青磚小路上,手牽著手,慢步向上走。

雨點過於密集,以至於人麵對麵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而此時,雨中的二人,卻能將對方的相貌,笑容,等等一切看得個真切,因為,他們之間充斥著天地元氣,包含著深深愛意的天地元氣。

……

鬼然不清楚自己見到議事廳的時候,究竟是個什麽心情,隻是覺得心跳加快,莫名的有一絲緊張。

這次,郝靜緣的手掌多加了一絲力道。

感受到郝靜緣的鼓勵,鬼然神情一怔,向嬌妻微微一笑,旋即,二人走進了偌大的議事廳。

“咦?張銘,緣兒。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二人剛剛踏進議事廳內,粗狂的嗓音便出乎意料的

響了起來。

鬼然與郝靜緣頓時抬頭望去,隻見郝天光坐在正前方,一雙雷目望著自己二人,神情中有些錯愕。

“爹,人家這不是想你了嗎。”

還是郝靜緣反應的快些,她散去天地元氣,鬆開握著的手,嘻笑著跑到郝天光身邊,一副撒嬌的嬌嗔模樣。

見到愛女這幅樣子,郝天光意外的一怔,片刻後,臉上才浮現出笑容。

在郝天光的記憶之中,愛女別說如此對自己撒嬌,就連說話都是很少,他心中清楚,這與之前自己潛心修煉,有些冷落女兒的緣故。對於這方麵,他心中自然是有些愧疚。

等到郝靜緣出嫁之後,他便一直覺得自己心中缺失了什麽一般,就連修煉,都靜不下心。如此以來,他今日便坐在這裏,望著廳外的暴雨,愣愣出神。

這幾日,他才意識到,郝靜緣這個女兒,對自己來說,究竟有多麽重要。出嫁僅僅幾日,並且還是在混天峰內,他便已經忍受不住思念了。

正在郝天光思念之際,郝靜緣與鬼然竟然來到這裏,並且,郝靜緣見到自己之後,一反常態,竟是直接撒嬌起來,這令郝天光如何不驚訝,驚訝過後,心中湧出的,便是濃濃的欣慰。

“爹。”

鬼然雙手向郝天光施了一禮,隨著郝靜緣,叫了一聲爹。

這一聲,叫的郝天光大笑連連,大手一揮,招呼鬼然坐下,而後,便和自己的寶貝女兒聊了起來。

“緣兒,你有多想爹啊?”

“特別想。”

郝靜緣露出一個極甜的笑容。

“嗯。爹也想你啊。”

郝天光寵愛的摸了摸郝靜緣的秀發,表情有些動容道。

郝靜緣目光一滯,旋即眼眶之中,泛著淚花,在她童年的記憶之中,一直忙於修煉,顧不上照顧自己的父親,哪裏說過如此暖人心的話。

“爹。”

郝靜緣叫了一聲,輕輕啜泣著,紮進了郝天光的懷中。

郝天光輕輕摟著郝靜緣的後背,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疼愛之意。

(本章完)